陳奕民回去的時候,藥可言也跟着一起,周老爺子聽說了藥家的事情,隨後也把周浩給塞了過來。
原本是兩個人的行程,最後成了四個人回去。
陳奕民格外的無奈,剛下了飛機,王富貴就開着車來接陳奕民了,將他們一車人都給拉了回去。
陳奕民的別墅住了不少人了,他實在是不喜歡,手裡的錢也十分的充足,乾脆把旁邊的那一棟也給買了下來。
藥可言跟周浩還有王富貴,都搬了過去。
陳奕民跟鬍子還有桑果一起住着,大大的別墅裡,只有這他們三個人,倒也不算空曠。
回了這裡,陳奕民就盤算着,給桑果找學校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要看看桑果的能耐,到底適合去什麼學校。
陳奕民坐在餐桌上,目光在鬍子身上掃了一圈,愣生生的把對方看的頭皮發麻。
鬍子忍不住問:“陳…陳先生,我怎麼了嗎?”
難道是他前幾天半夜偷偷吃了陳奕民冰箱裡的高級零食,被他給發現了,還是他的髮型有什麼問題?
陳奕民皺着眉,看了他好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問道:“你什麼文憑?”
“啊?”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的,將鬍子給問蒙了,他靠着拳頭吃飯,文憑什麼的其實也不是特別重要。
鬍子小心翼翼地說:“高中……”
“嘖。”陳奕民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鬍子感覺到了壓迫感,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他欲哭無淚,以爲是陳奕民嫌棄自己的文憑太低,不願意要自己了。
他舉着手,伸出三根手指說:“陳先生,我從今往後一定好好學習,你你不要嫌棄我。”
“啊,那…那倒不至於。”陳奕民輕咳一聲,“我只是想着桑果該去學校了,可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就想着找個人教教她看看。”
原來是這麼個事。
鬍子舒了口氣,不過學習確實不是他的長項,他撓了撓頭,“要不然你還是去問別人吧。”
陳奕民點頭,幾口吃完了飯,讓白雲幫他注意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家教老師。
白雲的人脈廣,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個小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給陳奕民發來了一連串的家教老師的資料,陳奕民看的頭疼,乾脆直接將手機遞給了桑果。
“我過幾天找個老師來教你,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桑果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巧巧的點頭。
經過陳奕民的說教,她已經沒有那麼排斥去上學了。
柳輕葉連着給陳奕民發了半個月的消息,他都愛答不理的,柳輕葉終於受不了了,直接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柳輕葉,說話一如既往的幹練簡潔,“明天晚上八點鐘,跟我約會,中山路見。”
陳奕民還沒來得及拒絕,對方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沒辦法,看樣子只有去了。
一直這麼躲着她,也不是辦法。
夏麗一直注意着陳奕民家裡的狀態,前幾天上門,知道陳奕民不在家,今天見着王富貴開着陳奕民的車出去又回來。
估摸着,陳奕民應該是從京城回來了。
夏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這寒冷的冬天,咬着牙穿上了一件大紅色露背長裙,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風。
長長的頭髮被夏麗放了下來,塗着紅豔豔的口紅,敲響了陳奕民家的門。
開門的是桑果,看見夏麗,她眨了眨眼問道:“你找誰?”
夏麗愣住了,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陳奕民的身邊,又多出了這麼一個小丫頭。
夏麗舉了舉手中的紅酒,“我找陳奕民。”
“進來吧。”
桑果將房門打開,把夏麗給請了進來,回頭衝着樓上喊:“陳奕民,有個姐姐找你。”
她打量着夏麗,這麼冷的天,穿着長裙也不怕冷。
夏麗被凍得有些難受,不過別墅裡開了暖氣,進來之後很快手腳就暖和了。
夏麗是帶着心思來的,她真的很喜歡陳奕民,所以她不願意放棄,柳輕葉都可以,她憑什麼不可以。
而且她還認識陳奕民這麼久了,夏麗覺得自己瘋了,只不過很快又收回了想法,目光堅定的看着樓上。
看到夏麗,陳奕民微楞。
“上次說了,家裡有些好酒,這次是專程來請你喝酒的。”夏麗搖了搖手上的紅酒瓶,陳奕民讓她上樓。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帶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身上穿着黑色的長睡衣,鬆鬆垮垮的穿着,頭髮略微凌亂,臉上還帶着水珠。
沒了平日裡的冷峻,剛毅的臉龐都顯得溫和了不少。
夏麗還是頭一次進陳奕民的房間,裡面的裝飾很單調,夏麗將酒瓶放在了桌上,脫下自己的黑色披風。
光潔的背部線條分明,在燈光的照射下,猶如一塊溫潤的美玉一般,背部大片的肌膚裸露了出來。
陳奕民收回目光,夏麗拿過凳子坐在了陳奕民的對面,她緩緩的打開了酒瓶,從他的房間裡找出兩個高腳杯。
夏麗一人倒了一杯紅酒,她端着酒杯輕輕地晃動,抿了一口又放下,每一個動作都帶着致命的誘惑。
她的眼中充滿了認真,就這麼盯着陳奕民看,濃烈的愛意都要化不開了。
夏麗低下頭,突然就忍不住地落淚,她說:“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
陳奕民抿脣,不說話,只是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她。
“陳奕民,我覺得好累啊。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拒絕我,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不是嗎?爲什麼你跟柳輕葉在一起了?”
說着她湊了上來,吻住了陳奕民的嘴脣。見陳奕民沒有躲閃,夏麗的眼睛更亮了,她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陳奕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頓了頓,陳奕民攔住了她,往後靠了靠:“別這樣,我跟柳輕葉在一起了。”
夏麗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她目光堅定:“陳奕民,我就是喜歡你。我一直都是個乖乖女,這一次我想叛逆一次,我不在乎那些。”
陳奕民閉上了眼睛,握着她的手,最終還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