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個類似祭壇的東西,絲絲的血腥味傳入鼻中。
祭壇的另一邊是一個血池,池子很大,約摸幾百平米,看着是一個天坑,中間的位置盛滿了暗紅的血液,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葬送於這裡。
血液填滿了這個血池的一半,看着便十分的駭人。
葉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你們,你們這是違法的…真是一羣惡魔,你們死後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不不不,若是沒有這些鮮血灌溉出的花,怎麼可能會培養出那麼美麗的花呢?你們怎麼會派人專程過來跟我們談合作,若是沒有天池,我們村子什麼也不是!”
馬西花說着,眼裡慢慢的都是瘋狂,在很多年之前這個村子還是格外的貧窮。村民吃不飽穿不暖的,馬西花爲此很犯愁。
直到有一天,一個村民進入山裡失蹤,村民們見到了這個巨大的天坑。它的周圍長滿了美麗鮮豔的花朵,天坑裡躺着的是失蹤的村民,他早已經死去。
在這個貧瘠的地方,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東西,這令馬西花看見了機會。他們將這邊的花拿出去賣掉,得到了一大筆的錢。
之後馬西花開始培育鮮花,但是培養出的所有鮮花都沒有天坑的花美麗,這令他苦惱了很久,最後才發現。
往花種上澆天坑的鮮血,便可以令花朵變得美麗嬌豔,無比的厲害。那批花的售出,馬西花家裡存了不少錢,甚至還換了新房子。
村民紛紛詢問他致富方法,馬西花大大方方的跟他們說了。沒想到他們卻欣然接受了,並且要跟着馬西花一起種花。
那些覺得鮮血灌溉出的鮮花太過殘忍,長得也十分的詭異,無法接受的人,最終都成了鮮花的肥料。
“你知道嗎?我們培養出來的鮮花,舉世聞名,爲了維護住這些美麗的花朵,我們村裡定下了一個規矩。”
只要生了病無法治好的人,都要回來,將自己的生命獻給天坑。馬西花只要活人的血,那是因爲他覺得,死人的鮮血會玷污天坑的力量,會讓他們種出不美好的鮮花。
陳奕民輕笑一聲,直接將旁邊的村民踹翻:“原來是這樣啊,就因爲這麼個玩意,所以你害了不少人了吧。”
變異花朵,陳奕民嗤之以鼻,目光落在那天坑裡面,那紋路一看就知道了,這不過是個隕石引來的變異罷了。
竟然讓他們這麼天真的以爲,是什麼血液的力量。
陳奕民說道:“當真是可笑,爲了這麼個玩意,你們竟然害死那麼多人。你們可真是該死啊!”光是看着那麼大個天坑,裡面的血液竟然盛滿了一半,一個人的血纔多少啊。
這個天坑,少說也掩蓋了數百人的性命。
“你們懂什麼,若是沒有天坑,我們村還是那個無人問津的地方。哪裡還會有人…有人對我們如此崇拜,你知道光是這次拍賣會就賣了多少錢嗎?三億啊,那是多少人一輩子也賺不來的!”
馬西花滿臉的瘋狂,這麼多年的時間,他早已經將天坑當成了他的信念,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跟着天坑融爲一體。
馬西花站在高臺之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陳奕民沒有被藥迷倒,不過也不妨礙他想要殺了陳奕民的心。“殺了他,讓他給天坑做肥料。”
有人衝了過來,陳奕民十分的厲害,這些不過是一羣連功夫都沒有學過的普通村民,不過靠着他們一身的力氣,纔將葉露給抓起來。
陳奕民下手很厲害,速度也很快,眼看着陳奕民將村民一個個打倒。
有人抓起了桑果,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陳奕民:“你趕快住手,不然我馬上就殺了她!”
陳奕民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身上的氣勢驚人,村民被他看着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抓緊了桑果。
“趕快住手,否則我就將她給殺了!”村民叫着。
馬西花一揮手,旁邊的樹林裡走出幾個拿着獵槍的村民,他們惡狠狠的瞪着陳奕民。
陳奕民一腳踹在旁邊的人身上,心裡暗罵一句,然後束手就擒,倒不是他怕這些獵槍,而是擔心他們對桑果下手。
早知道就不將桑果給打暈了,起碼此時桑果還能有反抗之力,他不會這麼被動。
不過陳奕民看向了馬西花,突然使用了自己的道具,瞬間移動到他的身旁,也掐住了馬西花:“放下桑果,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村長。”
擒賊先擒王。
這是什麼速度,竟然一眨眼就到了馬西花那邊,村民驚呆了,直勾勾的看着陳奕民。
心中充滿着恐懼與不安。
“村長!”
“你放開村長,不然我馬上就殺了他們。”
馬西花被掐住喉嚨,他臉上卻是帶着笑的:“你別想用我威脅他們,咳咳,反正我已經是這把年紀了,活夠了。你們直接殺了我,之後將我的屍體丟進天池之中。”
陳奕民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怕死,一腳將人給揣進了天池之中,隨後作用起自己的道具。
他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了,直接一腳踹翻了抓着桑果的人,單手抱着她,在她的穴位上點了一下。
桑果被刺激了一下,疼的不行立馬就清醒了過來,開口便是一句罵:“陳奕民你這個大笨蛋,你爲什麼要打暈我!”
她坐在陳奕民的胳膊上,垂着陳奕民的腦門,此時才注意到這邊有許多的人。
陳奕民將她放下,“這不是覺得你年紀小,會耽誤事嘛~”而且桑果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假裝昏迷。怕她露餡,陳奕民就直接將人給打暈了。
桑果氣的不行,她身爲苗疆部落的巫女,就沒什麼是不會的,不過是裝暈而已,竟然如此的小瞧她。
若是她願意,她還能夠裝死,讓自己的心跳與脈搏停止跳動呢。不過此時也不是鬥氣的時候,桑果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從隨身帶着小包裡丟出幾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