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種感情,自己不應該擁有——少女曾經這麼認爲。
但是每當看到那傢伙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出現某種奇妙的情緒,讓自己的內心無法再保持冷靜。那,就是喜歡嗎?西琳不知道,這能夠讓人類癡迷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或許在貝拉身上能夠找到類似的答案,但...要怎麼做?
在羽渡塵裡面風塵和貝拉那些“荒唐”的事情西琳偷看過不少次,每次都是抱着某種奇怪的情緒偷看,到最後又紅着臉離開。
那種行爲,就是人類的喜歡?
不,西琳完全可以否定掉自己的這個判斷。如果那便是人類所說的喜歡的表現形式,風塵不至於幾萬年了也沒對貝拉出手。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忍得住,還是說他不行。
“你這麼在意,乾脆直接去問不就好了。”
問?西琳愣了一下,問誰?問貝拉嗎?不不,貝拉肯定是不行的,因爲在這些事情上貝拉也不一定比西琳懂多少。爲什麼會察覺到自己對風塵抱有不尋常的感情,又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不拒絕風塵,連貝拉自己也不知道。
必須這麼做。當時在貝拉的心裡面,只有這樣的答案。所以,她接下來無論做什麼,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讓你問風塵啊。他可還把自己當作人類,也沒有像你這樣中二的想法,怎麼會不知道喜歡這種感情呢?”
喂喂,我哪裡中二了?西琳很想對崩壞發出這樣的質疑,自己不過是憑藉着出衆的天賦獲得了超越人類極限的崩壞能適性,又運氣好被崩壞選中成爲了律者,難道就不能驕傲一下嗎?
當然崩壞也很想說就是因爲西琳的驕傲纔會導致她最後在與天命的聖女戰鬥時輸掉。雖然,天命的外界干擾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問他...”
不會被雷普嗎?西琳沒有說出這句話。
看來她到現在也還沒發現,風塵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崩壞在搞鬼,和他本意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有一點點關係而已。
“我要怎麼面對他?”
不久前才說過的那句話,可是讓她很頭大啊。所以,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那種話啊?
因爲風塵受傷而生氣,只是單純地因爲巴羅爾打傷了只有自己能夠欺負的傢伙而已,沒有半分個人感情在裡面。然而少女沒有發現,這句話本身就帶上了一些個人的感情在裡面了。
不管是喜歡,還是這個感情表現出來的強欲都是如此。到頭來想要掩飾住的,只是少女那顆找不到歸宿的心罷了。
“你平常怎麼對他的,那就怎麼做好了。反正那傢伙對任何類型的女孩子都沒有抵抗力——前提是你沒有和他處在不同的立場。”
最後的那句提醒完全是不必要的。西琳從成爲風塵的聖痕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已經改變了。她不是那個擁有悲慘過去,只爲毀滅文明而存在的空之律者。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不明白什麼是喜歡的女孩子罷了。
“麻煩。喜歡也好戀愛也好,和我沒關係。”
那可是貝拉的戀人啊,就算自己再怎麼想搶回貝拉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吧?這叫什麼啊?因爲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喜歡的另一個人,所以變相等於三個人一起戀愛?
曲線戀愛?那也太奇怪了吧!
“總...總之我是不可能喜歡上風塵的!”
真這樣就好了...
所以說傲嬌毀一生啊。
同時,外界的太虛山也迎來了原本的主人。
“風塵!”
結合一下時間,外界發生了什麼風塵也完全能夠理解了。
“來了嗎?”
“嗯。崩壞已經在這片大地上降臨,崩壞獸開始大舉進攻軒轅他們的部落。”
對方有一名十分強大的崩壞獸,即便是全盛時期的貝拉也不一定能夠輕鬆戰勝。
崩壞獸的首領是審判級崩壞獸,目前已知的崩壞獸等級中站在頂點的怪物。同時,審判級崩壞獸的實力也最接近律者。
“走。”
風塵把貝拉放入了西琳的聖痕空間交給裡面的女王大人,跟着赤鳶出了太虛山。
白色與紫色。
能夠看到的只有這些屬於崩壞獸的顏色。
大地也不是一片生機,唯有破壞與戰火。並且,雙方並非勢均力敵,人類方完全是在被崩壞方碾壓,能夠擁有反抗餘地的唯有少數人。
其中,便有着兩個熟悉的面孔。
“找到了。”
少年與少女,是目前人類陣營裡面唯一能夠在足以自保的情況下去保護別人的人。
力量與責任是相對應的。軒轅和神農既然擁有了力量,那麼他們就必須要去保護部落裡面的弱者。
“世界(The Wrold)!”
“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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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崩壞而失去了行動能力,正等待着軒轅和神農能夠前來救自己的人們,一下子便消失了。
發現人們消失後,軒轅回身一劍,劍背拍在了神農的背上。
“軒轅,你幹什麼啊,軒轅!”
神農直接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然而沒等多久,軒轅便用她的行動來回答了她。手裡的黃金大劍被高舉過頭,三種元素的崩壞能光球圍繞在軒轅的身旁。
下一秒,手中的黃金大劍飛了出去,軒轅自己也站到了神農的旁邊。
“什...”
風塵接住了飛出去的黃金大劍,插在地面上。
“不想死的話,可不要隨便使用這種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後果的招式。”
灰色的崩壞能佈滿了風塵的左手。
狂風將崩壞獸們吹飛。
身穿暗紅色鎧甲的巨大武士漂浮在風塵身後。
“嗡——”
形成了距離的【空間】被【毀滅】了。
纏繞着紫色的火焰,猶如災厄的巨大太刀落下,將因爲崩壞獸來臨而被破壞的景色徹底毀滅。
連同那些崩壞獸一起。
崩壞世界公元2016年,風塵帶着麗塔消失以後。
赫爾海姆實驗室一間密室裡面,奧托正看着浸在容器液體中的少女,露出了笑容。
“K-423已經失去了一部分價值,那麼我就不得不要動用你和她了啊。”
“可不要讓我失望啊,S-444。”
少女皺了皺眉,身邊的黑氣逐漸消散。
“抵抗沒有意義,相信你應該明白。”
奧托這麼說着,關上了密室的門。
裡面,又重回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