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志翔三人略帶警惕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以及情況。
發現沒有外人後他們就泰然的來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白識當然不會和他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側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而那把長劍,就藏在沙發後面。
費志翔還是表現的那麼笑容可掬,細聲說道:“白兄幾年來修煉毫無進展,爲了表示最真誠的歉意,我們兄弟三人願意以一玫陽焰果作爲禮物,化解我們之間的仇恨。
又因爲陽焰果乃我們兄弟三人共同發現,所以纔是我們兄弟三人一同過來和你說明。”
“陽焰果?”
白識面上有幾分驚訝,內心則是澎湃。
不是因爲對方表現出來的卑微和化解矛盾的決心。
而是感覺到了自身智商上所受到的最強大的侮辱。
陽焰果可是好東西,武者六階之前食上一顆,垃圾武者都能晉升一階,有些天之驕子甚至能連破三階。
可是你們居然敢說爲了表示歉意,就送給我一顆陽焰果?
還是在被我家姐姐教育之後,明明已經可以揭過的一點仇恨。
這時候再拿出價值萬金難求的陽焰果,乍一看是真心道歉表現出來難以拒絕的價值,細一想根本就是陰謀家引誘弱智兒童撒出來的一個誘餌。
費志翔又道:“因爲陽焰果生長在黑雨森林的一處險要之地,還有半個月左右即可成熟,所以到時候我們希望你能與我們一同組隊前往,畢竟陽焰果的最大功效是在成熟之際。”
“黑雨森林還有陽焰果?逗我玩兒呢。”
費志翔三指過頭,言之鑿鑿的說道:“我可以發誓!一年之前我是無意中發現了陽焰果的存在,足足有五顆之多。又因爲陽焰果有妖獸守護,所以才邀請你一同獵殺妖獸,奪取陽焰果。
作爲一名武者,難道你就對冒險沒有一點嚮往之心?”
“冒險者?呵呵呵,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喜歡冒險不是因爲其對冒險的嚮往,而是因爲,他就是個窮逼!只有窮逼才四處流浪搶奪資源,還死皮賴臉的自稱冒險者。”
“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所以說你不需要陽焰果了?”
“誰說我不要了?半個月之後你們摘回來交給我就兩清了。之於藥效流失了就流失了吧,反正白送的,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如果到時收不到陽焰果,我可要告訴我姐姐哦。”
費志翔聞言,幾乎要氣得吐血。
這算是作繭自縛嗎?
你還真敢想爲了一點點矛盾我就能拿出陽焰果給你賠禮道歉?
尤其這個傢伙居然當真了,還要給他的姐姐告狀?
一想到事情的後果,費志翔內心的殺意更重了。
還有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
只見他向柳海濤打了一個隱晦的眼色。
柳海濤便伸伸懶腰,故作無聊的站起來,然後走向窗邊,觀望着外面的風景。
還在有意無意的拉起窗簾。
而費志翔繼續道:“白兄言重。不過,陽焰果有三頭狼妖守護,沒有組隊,我們是不可能奪得了陽焰果的,甚至還必須組夠五人才不會身陷險境。而作爲組隊的報酬,陽焰果是需要平分的。”
“所以我一個一階武者也必須加入隊伍麼?”
白識還是淡淡的迴應道。
費志翔果斷的點點頭。
白識又問道:“如果我堅決不同意呢,你能拿我怎麼辦?”
費志翔站起來,緩緩來到白識前面。
“你有個女神一般的姐姐,我又能拿你怎麼辦?可惜她還太年輕,沒有半分勢力,又怎能與我身後的勢力相提並論?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說着,費志翔立刻舉起拳頭,憤怒的衝向白識的面門:“衝拳!”
“動手!”
一念之間白識就給菜鳥下了一個命令。
同時間他也向費志翔發動了一波精神襲擊。
耳邊更是響起一連串的系統提示。
不過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留意,而是迅速從沙發後面摸出長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刺向了費志翔的前胸。
受到精神襲擊的費志翔,只覺得思維突然一片空白,然後一陣如浪潮的劇痛一波接着一波衝擊着他的神經,竟讓他忍不住悽慘的叫出聲來。
而他再也凝聚不出半點攻勢,雙手下意識的抱起了腦袋。
可是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白識還是毫不留情的一劍插入了其胸膛。
費志翔瞪大了眼睛,見鬼一般望着白識。
“你怎敢,你怎能,殺得了我?”
精神的錯亂,前胸的受傷,讓他再也運行不起力量,虛弱的半跪下來,死死注視着白識。
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
眼前這個明明一無是處的垃圾,現在爲什麼有了反殺自己的能力?
如果早知如此,他肯定不會如此掉以輕心,早在進門時就應該三人同時偷襲。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一說。
不對,很多網文都有重生一說,不知道我能不能重生一次當上那傳說中的天命主角……
至於另外兩人,在菜鳥收到白識的命令時也立刻向他們發出了襲擊。
儘管他們沒有修煉過精神力,但他們好歹也是三階武者,氣血要比普通人強太多,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血,也自發的保護着個人的精神領域。
在遭受到襲擊後,他們的氣血立刻涌動,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衝散了菜鳥的精神襲擊。
畢竟菜鳥作爲一名名不副實的3級精神學徒,其精神力實在太弱小了點。
還要同時對付兩名三階武者,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白識見狀,當機立斷。
“菜鳥繼續控制窗邊那個傢伙。”
菜鳥聽到白識的命令,立刻拍着翅膀飛起來,開始專心致志對付着窗邊的那貨。
心中更是一陣膽顫。
主人真是恐怖,真是冷血,你們不是傳說中的同學嗎?
怎麼一言不合就生死相向啊?
爲了自己的小命,它也不得不努力的助紂爲虐起來。
而白識並沒有思考太多,精神力又襲擊向南夏,同時用力抽出長劍。
長劍抽離。
鮮血立刻噴濺了白識一臉。
受到白識的精神襲擊,南夏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在他的瞳孔中,只見面目猙獰的白識,正一步一步走來,那怕精神潰散的心底也忍不住生出一種不應當如此的後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