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對於白識的動作,沒有繼續追究。
白識自然也是坐的格外端正。
再次坐在課室中聆聽老師的教育,心中沒法自主的泛起一絲忐忑,滿是一種恍如隔世的感慨。
好吧,
確實已經隔世了……
沉靜了好幾分鐘後。
張巖才落座在椅子上,又是習慣性的敲擊着講臺。
咚咚的聲音彷彿夾雜着一股神秘的魔力,
敲擊在所有人的心神上,
反而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想必不少同學已經收到風聲,高考即將改革。
這是真的。
相對很多一部分同學,這或者是好事,因爲你們夢想中的大學招生水平或者已降低。當然,最出色的學府其招生水平卻更嚴格了。
所以想要考上好大學的同學,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成功。
改革在即,可是大家並沒有看到改革背後的真正原因,事實上,這纔是時代悲哀的開始!”
所有同學面面相覷。
班主任的口吻好嚴重的樣子。
不過他們並不瞭解班主任的意思,於是打起了精神繼續細聽。
張巖接着說道:“縱觀海洋之星的歷史,很簡單,也很複雜。
然而這些都只是表面所看到的一面。
真實的海洋之星,其實已經到了幾乎可以毀滅的地步。
這不是危言聳聽。
傳說海洋之星是某個祖星的影子之星。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影子之星的作用,乃祖星的最後一道防線。
而這道防線此時已經千瘡百孔。
海洋之星之所以稱之爲海洋之星,是因爲陸地面積其實僅僅只佔百分之十九,其他全是海洋。
海洋之中孕育着無數的生命,其中以海人爲主,還有數之不盡的海獸,深海生命,它們一直都以佔據人類陸地爲目的。
想必所有人都應該瞭解,通橋武者之上一直以來都是人類的偶像和英雄,爲何畢業之後卻再難發現他們的身影?
因爲他們都戰在前線。
突破武者九階者,將無條件選擇海之界、淵之界或域之界進入武者的修煉之路。
海之界、淵之界和域之界的形成,是人類以星辰之器配合無數材料衍生出來的一域之界,其目的就是防止海域、深淵和異界的入侵。
與海人的交戰已經存在無數歲月,明明賴以深海生存的海人,爲何總要搶佔陸地?
其原因已無從考究。
即使翻開原因,解碼原因,也已經無用,因爲無數年月來的交戰已讓雙方再無可以緩和的地步。
除非,一方滅絕!
而深淵開啓是在三百年以前。
作爲更恐怖的一方世界,有着碾壓海洋之星的力量。
幸好連接深淵的蟲洞並不是很大也不穩定,支撐不了強大的惡魔降臨,才讓人類得以喘息。
可是蟲洞一直在擴張,也在續步穩定,如若到了那個時候,人類將再無可以抵抗深淵入侵的力量。
然而百年前,異界生命的入侵,雖然危機更甚,反而給予了我們可以反抗的機會。
因爲異界給我們帶來了新的修煉體系,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聽完班主任的陳述。
不少懦弱的同學都幾乎嚇得面無血色來。
而堅強者則是充滿了嚮往,那是一種對未知挑戰的憧憬和嚮往。
白識也是聽得心潮澎湃。
這個世界是不是即將變得更精彩了?!
心中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班主任所說的祖星,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地球?
海洋之星若是地球的影子星,又是如何一種存在?
這時有學生畏畏縮縮的問:“老師,你說的都是真的?海洋之星真的快要毀滅了嗎?”
張巖搖搖頭道:“你們都是海洋之星的未來。面對災難和挑戰,產生這種軟弱思想的人,如何帶領人類主導人類的抗爭,摧毀一切的侵略者?
災難的開始,同樣是塑造神話的開端!
高考改革,國家會將所有資源往重點大學傾斜,只爲培養更出色的武者。
所以資質出色者,要好好把握機會,儘可能的考入重點大學。
而伴隨改革,也會有域之界的宗門弟子與海洋之星的高三學生進行交換學習,是爲海洋之星融入大世界的修行文明作出準備。
異界入侵,並非皆是暴徒,亦有文明者。
便是這些文明修行者,於域之界建設宗門,帶來了異世界的修煉體系。
還有幾天時間,那些宗門之人將會到來,對所有高三學生進行測試與選拔。
被選中者,將有機會進入宗門學習,爲期半年,希望你們別做那數典忘祖之輩,徹底放棄了海洋之星的人族身份,成爲那異界的先驅之狗輩!”
最後張巖的聲音已經變得異常嚴厲。
海洋之星往異界宗門輸送交換生,被交換者都是當代傑出天才,倘若他們進入了宗門,被異界宗門所迷惑,不再返回,那對海洋之星來說,絕對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然而人類領袖又不得不作出這樣的選擇。
同樣亦是對他們的一種考驗。
迴歸者,都會是人類英才。
叛變者,必將遭受人類的唾棄。
就怕迴歸者廖廖無幾,那纔是人類最大的悲哀!
班長落羽這時接話說道:“老師,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時刻緊記,我們生於海洋之星,就永遠都是海洋之星的一顆種子!”
落羽是一個小女生,樣貌並不出衆,帶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再加上高材不高,反而有幾分蠢萌。
不過她的話卻落地有聲,顯得異常堅定。
張巖望向她:“落羽班長,雖然你在起風中學的成績十分優秀,也有三階武者的水平,不過異界宗門的檢測之法與我們盡不相同,所以老師也不能保證你能獲得交換生的資格。不過,若你能通過,希望你能銘記你此刻所說過的話。”
落羽深深呼吸道:“學生永遠遵守老師的教導!”
而張巖展望向四周。
所有同學都已經明白班主任意有所指。
不少同學立刻張口保證道:“請老師放心,學生也一定永遠遵守老師的教導。”
自然,
也有不少同學並不將此當作一回事。
包括還沒有徹底融入身份的白識,反而覺得眼前這些孩子十分幼稚。
所謂保證,其實都只是一個自我安慰的藉口罷了。
真要面對利益的誘惑,意志不堅定的人,尤其是誇誇其談之輩,只怕會瞬間失守。
所以張巖也並沒有真的將他們的保證放在心上。
只爲求得心中一點安寧,才渴望聽到他們的保證而已。
一切只在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