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知道能將九嬰逼走就不錯了,剩下鑿齒和蠱雕它們也沒那麼傻,會上陳遠的當。這點陳遠很清楚,所以他也沒再浪費口舌,而是問道:“接下來我們四方怎麼辦?繼續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吼,那頭朱厭,沒看到老子在這嗎?一進來就見你在那叨叨個沒完,現在還想安排我接下來的行動,你以爲你是誰?”妘桂突然開口說道。
即便妘桂不開口,這裡其他異獸也不敢忽視它,窮奇的戰鬥力有目共睹,且這頭窮奇本就是侯級巔峰實力,它如果鐵了心跟某一方過不去,那隻能說那一方倒黴。
陳遠笑着轉身道:“哈哈,沒有第一時間和窮奇兄打招呼,抱歉抱歉!不知這位窮奇閣下怎麼稱呼?”
妘桂:“別裝模作樣,你們這裡有幾個不知道老子底細的?”
陳遠點點頭,他已經接受到妘桂話中的意思了。
妘桂無非是告訴他,它的底細已經透露了,日子不好過,這些異獸不會顧忌它窮奇神族的身份了,如果有什麼計劃就趕緊開始!
陳遠道:“妘桂兄來此肯定不是爲了和別人平分這裡的東西吧?我有個提議,不如你我聯手,最後收穫你我二人平分如何?”
妘桂還未答應,辜別鍾便急忙開口道:“妘桂閣下,朱厭反覆無常,和它合作未必是什麼好選擇,不如考慮一下我們,我們蠱雕族一向信守諾言,和我們聯盟不會錯的!”
另一邊鑿齒也又一頭出來說道:“妘桂閣下,和我鑿齒族合作纔是最好的選擇。大家都知道我們鑿齒最是憨厚!”
陳遠笑了:“兩個下等種族有什麼資格和窮奇神族合作?”
這話一出,鑿齒和蠱雕皆是臉色一變,妘桂亦然,本已意動的臉色出現糾結!
在大荒中種族之間的鄙視鏈從古至今都存在,上等種族鄙視下等種族,自然不會和下等種族走在一起,在他們眼中,下等獸族只是它們的附庸而已,還不足以和它們平等對話。
如果是正常情況,妘桂是絕不會選擇和鑿齒或者蠱雕合作的,它們寧願選擇和信用不足的朱厭合作也不會和這種下等獸族合作。
至是現在的妘桂已經是窮奇的叛徒,對這些根本不會在乎,而且陳遠眼中表達的意思就是讓它去和蠱雕族達成表面合作,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妘桂:“哈哈哈,我如今已被逐出窮奇族,身份還不如鑿齒和蠱雕的各位!”
鑿齒和蠱雕皆是大喜,陳遠卻陰沉着臉,彷彿對妘桂的話語非常不滿。
“妘桂,你確定你不選擇與我合作?”陳遠沉聲問道。
辜別鍾道:“妘桂閣下,只要你與我族合作,您不用擔心來自朱厭族的壓力,甚至出去後,我族也可庇護你一段時間!”
陳遠:“哼,到時候你族恐怕自身難保,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九嬰族的那窩小蛇是被哪族端掉的!”
辜別鍾臉色微變:“你知道又如何,反正不是我族!”
陳遠呵呵陰笑。
妘桂道:“從你進來到現在一直在行挑撥離間之事,現在沒人信你,就開始威脅了嗎?我平生最恨你這種搬弄是非之獸,我絕不會和你合作的!蠱雕,你我皆可飛行,不如我們聯手,制霸此處空間害怕最後不能得到此地的所有東西嗎?”
辜別鍾大喜:“好,歡迎妘桂閣下!”
在這裡能和妘桂合作,肯定比不合作好的多!
至於妘桂騙它?在它看來完全沒必要!
鑿齒族的十幾頭鑿齒一看急了,急忙說道:“妘桂閣下,還是和我族合作吧,我族絕不會出現背後捅刀子的行爲!”
辜別鍾怒道:“鑿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族就會背後捅刀子嗎?”
那頭鑿齒面色尷尬:“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喂,那頭鑿齒,既然它們不選擇你,你就聽我的指揮如何?”
鑿齒看着陳遠,並沒有心動。
陳遠道:“你看,現在妘桂和辜別鍾聯盟,實力最是強大,如果它們對我們出手,我們任何一方都擋不住它們,現在給我們的路只有兩條,要麼走,要麼合作,你怎麼選?”
鑿齒很糾結,走肯定不想走,來到這裡它們已經損失了頭多頭鑿齒,雖然都是將級修爲,但那種損失如果沒個交代說法的話,回到黑齒城它也會被問責。
可要讓它們選擇和朱厭合作,它們卻很難相信朱厭的人品。
所以想來想去又知道該怎麼選。
這時皮實說道:“那個鑿兄,我認爲你還是選擇和我們老大合作吧,我們老大的絕對說話算話的,只要你們和我們合作,我們肯定把你當兄弟,絕無可能背判!”
而這時妘桂正在晃晃悠悠的向蠱雕們走去。
皮實接着道:“鑿兄,在不決定可就來不及了,要麼走要麼被別人擊殺,不會有第三條路了!”
那頭鑿齒看了一直看着這邊的辜別鍾一眼,它狠狠咬牙,道:“好,我和你合作!”
陳遠笑道:“相信你不會後悔你的選擇的!”
皮實也笑道:“跟着我們老大不會錯的,只要你聽我們老大的話,我們老大肯定不會虧待你!”
領頭的鑿齒一臉沉重的點頭,頓了頓好像覺得這樣不太好,所以它又道:“我叫鑿開瓶!”
鑿齒給人的感覺到就是這種憨憨的,如果不是因爲這些鑿齒以人類爲食,陳遠還真的挺喜歡它們的,不過既然以人爲食,那就要做好被人類擊殺的準備!
在遇到這些鑿齒的時候,陳遠便給它們判了死刑!
等到鑿開瓶它們全部過來之後,陳遠對着對面的辜別鍾和妘桂說道:“妘桂、辜別鍾,現在大家實力對等,但這裡的東西可不夠這麼多異獸分,我看我們還是決一勝負吧,勝者擁有對這裡所有東西的支配權,敗者自動離開吧!”
辜別鍾和妘桂對視一眼,說道:“可以,怎麼分勝負?”
陳遠道:“你們有一頭單兵實力奇高的窮奇,單打獨鬥對我們不利。我看就來一場混戰算了,誰贏誰輸立刻見分曉!”
身後的鑿開瓶悶聲道:“我不同意這個方法,如果這樣一來,豈不是最後只有一獸可以站在這裡,那我們打生打死又有什麼意思!”
陳遠沉吟一下道:“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來個君子約定,如果誰覺得不如對方,誰就立即認輸,然後站到一旁等最後的結果!”
辜別鍾:“這樣也無法保證大家安全吧?”
陳遠雙手一攤:“如果你自己實力不如人還硬要衝上去找死,那你覺得我們能攔得住嗎?”
辜別鍾一想,好像有道理,所以他轉身和妘桂商量了一會之後,也就同意了陳遠這個看似荒誕的提議。
其實它們同意是必然的,因爲雖然它們兩兩結盟了,但它們還是很難相信對方,一起出手的話也可以試探自己的合作者是否誠心與自己合作。
既然雙方都沒意見,它們便在這出空地對峙起來。
陳遠悄悄對身後的鑿開瓶道:“你們身型高大一會直接上去纏住蠱雕,不要讓它們影響我們圍攻那頭窮奇!”
鑿開瓶意外,它沒想到,陳遠竟然會主動對上實力最強的妘桂!
不過鑿開瓶也沒說什麼,它還不清楚陳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另一邊,陳遠對自己新收的小弟傳音道:“一會你們和我一起圍攻那頭窮奇,我已經和它說好了,它不會對我們下重手,你們頂多受點輕傷。只要鑿齒將蠱雕們擊敗,我們就可以和窮奇獨享這裡的東西了!”
幾個小弟臉色複雜的看向陳遠,看看他這一路來的動作,先是挑撥蠱雕和九嬰的關係,最後逼迫九嬰撤離,接着又以三寸不爛之色將剩下的異獸分成兩撥,使這兩撥對立,最後更是定下荒誕的羣戰定勝負這種方式!
現在再聽聽,這頭朱厭竟然早就和窮奇達成協議,假意投靠蠱雕,讓後讓鑿齒擊敗蠱雕,最後自己和窮奇一起驅逐鑿齒,最後剩下窮奇和自己,嘖,也不知道這個便宜老大是不是準備了什麼坑給那頭窮奇。
陳遠:“都別給我掉鏈子,一定要打出你們最炫目最沒用的招式,否則我就讓窮奇殺了你們!”
皮實等獸心中一寒,眼前這位可是陰險狡詐的很,自己還是老老實實聽話吧,否則什麼時候它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了!
“準備,殺!”
這邊都已安排好,陳遠便下令讓它們開始進攻!
辜別鍾它們倒是沒什麼計劃,直接飛向陳遠他們。
按照陳遠的計劃,鑿開瓶帶着鑿齒迎上了那些蠱雕。以鑿齒現在的實力,只要蠱雕不想着逃走,它們肯定能將這些蠱雕打敗。
而陳遠則帶着皮實等獸迎上了妘桂。
雙方一接觸,皮實它們將將自己手上最炫酷,殺傷力也最小的招式打向妘桂。
妘桂則怒吼一聲,毫不示弱的殺向陳遠他們。
另一邊辜別鍾和鑿開瓶也打了起來,看到妘桂和陳遠他們戰鬥這麼激烈,他們也不好意划水,開始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來對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