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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林老師走過去的時候,黃書朗他們還在搶東西吃,要是論起吃東西,黃書朗一個可以頂兩三個。本來是均勻分了的東西,黃書朗三兩口就把他那一份吃了個乾淨,然後眼巴巴地看着馬金棟幾個吃。
“馬金棟,這餅好吃不?”黃書朗笑着問道,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
“好吃,但這是,是我的。”馬金棟雖然口吃,但是表達非常準確。
馬金棟又看着李麗娟:“娟子,好吃不?”
“好吃。”但是人家李麗娟一直是防火防盜還防黃書朗,壓根就沒給黃書朗機會。
黃書朗知道向幾個小夥伴伸手的可能性幾乎爲零,而且他也不敢武力強取,因爲他的武力值比李麗娟都不如。所以,黃書朗只有眼巴巴地又往山頂走去。
“咦,你這胖子,剛剛跟你們說了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怎麼又上來了。”黃書朗一走過去,那邊守着入口的人立即將黃書朗認了出來,想不認出太難啊,黃書朗的特徵實在太明顯了。
“叔叔,那好吃的還有不?”黃書朗怯生生地問道。
“你這胖子,都胖成這樣了,還想着吃。那些都是我們路上吃剩下的,全部給你們了。你們趕快回去吧。這山裡可不安全。”守住入口的人說道。
黃書朗悻悻地準備離開,走了幾步,他有折返了回去:“叔叔,你們在這裡幹嘛?這裡是我們黃家人的祖墳,你們莫不是過來刨我們黃家人的祖墳的?”
“瞎說,我們是在考古。”那人有些慌。這真要是人家的祖墳,他們雖然打着考古的旗號,還真有些說不過去。你總不能跑人家祖墳上考古去吧。一般考古發掘的都是無主的墳墓,這些還有明確後人的墳墓可不會給考古隊來考古啊。
“是不是刨祖墳,我回去告訴村裡人就知道了。”黃書朗轉身就走。
那人慌了,連忙追了上去:“胖子,先別走。我這裡還有一些零食,全給你吃了。你這胖子,還真是鬼精靈。”
我遠遠地就聽到了黃書朗與那人的話,心想這黃書朗爲了一口吃的,還真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平時還真小看了他身上的百來斤肥肉了。
這八角山主峰上的墳墓其實算不上黃家人的祖墳。村裡幾個姓的祖墳都在八角山的山腳下。誰敢把墳墓放到這山頂上來?我曾經聽說過,這八角山主峰有一座大墓,是個很厲害的人物。這所謂的厲害人物,並不是這個人生前有多麼崇尚的地位,而是這個人生前很厲害。聽說是個非常厲害的陰陽,生前就把這八角山的主峰變成了他的墓地。死後就葬在了這主峰上。
八角山的主峰對於八角村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禁地,從計事開始,就經常受到父輩們的警告,絕對不可踏足八角山主峰。村裡經常有人說看到主峰上有人影。甚至還聽到那裡曾經有刀光劍影。但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們故意說來嚇唬我們的。
我記得我那一次誤入,也是因爲追趕一隻野兔,結果一不留神便進入了主峰,在那裡撿到了我現在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銅牌。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小的銅牌,竟然能夠徹底改變我人生的軌跡。但是我寧願沒有這個銅牌,如果這樣,我就能夠像別的孩子一樣,得到父母的無微不至的愛護。
黃書朗的奸計得逞,抱着一大堆零食出來,看着我跟林老師走上來,連忙將大袋小袋的東西藏在衣服裡,將原本就撐得鼓鼓囊囊的衣服撐得快要爆裂開來。
“黃景陽,快回去吧。人家考古隊不讓進去。”黃書朗擔心我也用同樣的辦法去問考古隊人要吃的。這樣他就沒有獨享的那種孤獨求敗之感了。小孩子的心思,總是有些別緻。
“你跟他們說話說那麼大聲,我在山腳下都能夠聽得清楚。林老師,是不是啊。”我轉過身衝林老師笑道。
“聽到了又能怎麼樣?我有沒亂說。”黃書朗心裡可不這麼想,他心虛得很,眼睛轉個不停,雖然他眼睛小,其實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珠子,但是看到那一條縫全部變白了,或者變黑了,要是能夠分辨得出來。
“真沒亂說。那你說這山上埋了你們家哪個祖宗?”我笑道。林老師聽了也是噗嗤一笑。
“我也沒說這是我們家哪個祖宗。反正埋在這裡的這個人也是我們八角村的人,你說對不對?是咱們八角村的人,那就是我們的祖先。他們來刨祖先的墳,那就是不對。你說對不對?”黃書朗不停地煽動他的兩片厚厚的嘴脣。
林老師笑道:“黃書朗,你要是能夠把你的聰明勁都用到學習上,保證你不是現在的樣子。考個大學都沒問題。”
“那是的,我是我們八角村第一聰明的。現在林老師你總算知道了。”黃書朗衝我得意地笑了笑。
我沒有理會胖子,從他身邊繞過,往山頂走去。
“你怎麼又來了?”守住入口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聽到腳步響,還以爲是胖子又回來了,走出來一看是我,哭喪着臉說道,“你們這羣孩子,怎麼沒玩沒了啊?東西全給那個死胖子騙走了。你去問死胖子要去。我這裡反正誰也不讓過去。”
我嘿嘿一笑:“這裡是我們八角村的地方,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八角村的人上山峰?”
“我們考古隊的正在考古,這裡誰都不讓進。”這人被我惹怒了。
“你說你們是考古隊的就是考古隊的?你有什麼憑證說你是考古隊的?”我也不退縮,我在電視裡面看過,做什麼事情都要拿出證件來。
那個男子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你們這個村子的小孩子怎麼這麼難纏?我要不是考古隊的,還敢到這裡來?”
“以前我們這裡也來過盜墓的。後來都被村裡人扛着鋤頭扁擔趕跑了。”我眼睛盯着那個男子。
那人噗嗤一笑,“行行行,我給取去找證件。”
林老師走了過來:“黃景陽,我們還是下去吧。他們來的時候,好像還去過你們村裡的,應該就是考古隊的。盜墓的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啊。”
“就是。我們要是盜墓的,還敢敲鑼打鼓地過來?現在這裡還有你們縣裡的警察協助呢。他們纔剛剛走了。”那個男子一看到林老師,立即眼睛發亮,“這位美女,我們真是考古隊的,我叫劉金安。我們是錢森榮教授與蔡勝權教授帶隊。我是錢森榮教授的學生。我們怎麼可能是盜墓賊呢?”
“孩子們也是好奇。我是他們的老師。真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林老師說完將我拉到一邊,“這些人應該不是假冒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打攪到他們工作就不好了。”
“我們可不可以到你們發掘的地方看一下?”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我主要還是因爲我身上佩戴的這塊銅牌而對這個古墓很感想去。因爲這個銅牌是出自這裡的。在這裡,也許還有與銅牌相同的物件。
“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帶你們到考古現場看一下,但是你們必須聽從我的指揮,而且看了之後,必須馬上離開。”劉金安自然是看在林老師的份上,做出讓步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林老師連忙說感謝。
“沒事沒事。其實我們以前考古的時候,也經常有人過去參觀。讓老百姓多瞭解一些考古工作,也有利於文物的保護。”劉金安將自己的行爲調子起得非常高。
“這山很陡,也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會把墓地設在這麼險要的山上面。”我看得出來劉金安呵護備至,爬山的時候,從來不拉我一把,倒是時不時地去拉林老師。但是每次我都搶在他前面,讓他沒機會。每次都讓他看着我皺眉頭。
林老師看着我做得這麼明顯,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
我反正人小,也不用講什麼面子不面子。
劉金安被我阻攔了很多回,自然不好意思總跟我一個小孩子慪氣。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都了地方。主要是山路難行。林老師頭髮又長,好幾次都被藤刺纏住,費了我老大功夫,才解開,後來林老師治好將頭髮盤起來。
“劉金安,你不好好在山下守着,你跑上來幹嘛?”劉金安一道山頂,立即有人不悅地說道。
“別提了,村裡好多小孩子跑過來看熱鬧,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了。這位是他們的老師,我帶他過來看一看。以免村裡人還以爲我們是來盜墓的。”劉金安連忙說道。
“劉金安,你這是瞎胡鬧,待會錢老師上來了,肯定會罵你一頓的。”那人又說道。
“吳雷,你就別拿着雞毛當令箭了。我該不該做什麼,這事要由錢老師、蔡老師說了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幹什麼?”劉金安不悅地說道。
吳雷本來還要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林老師,他就沒說話了。
“我們是不是打攪你們工作了?”林老師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是鬧着玩的。”吳雷連忙改變了主意。
劉金安沒好氣地白了吳雷一眼,鬼才相信他這是鬧着玩的。
我完全被這山頂的氣勢吸引住了,這個地方果然不一般。在這裡,我就已經感受到一股讓人顫動的氣勢。這股氣勢似乎要將我身體內的元氣激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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