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喝口涼水都榨腮幫子,我以爲自己氣吞山河力壯如牛,然後我就病倒了。
一大堆藥吃着,還是燒的迷迷糊糊,後來言語給我量了體溫,甕聲甕氣的說你低燒了。
我不管,眼皮沉的根本擡不起來,愛誰誰,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只管睡覺就好。
那一天,言語一直守着我,這中間,我不難受的時候睜開眼一看他在我牀邊兒坐着看書,再睜眼就看到他正在看我。
“你怎麼來了?“
我想我聲音是不是很矯情。因爲言語的表情很溫柔,嘆口氣說,我不來你就要病死是不是。
“長着眼睛是擺設麼,讓人忒操心了,趕明個非得買條狗鏈子把你栓起來。“
我笑了,言語這孩子一直這樣,說狠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嚇人,嘴角依舊是上揚好看。
然後我又睡着了,睡的不踏實,想睜開眼睛和言語說話,言語難得心平氣和的在我旁邊兒。
我聽見響了,動彈不得,身體沉的要命。言語拿我的時候手碰我手指一下。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初戀的感覺,雖然我不清楚初戀是阿輝還是言仍。
那就當作是言語吧,遇到喜歡的人天天都是初戀的感覺。
一開始吧,少不更事,我喜歡阿輝,就像每個小女生不可能和第一個男朋友在一起一輩子一樣。我也不例外。
後來言仍喜歡我,時間長了我也喜歡上他,誰讓女人是個長情的動物呢。
再後來我找到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對,僅僅是合適而已。黎桓在當時最合適。
再後來是喜歡,真心喜歡。
這就是我的一輩子,我喜歡的和喜歡我的,以及合適的人。沒有十全十美,只有得過且過。
過了五分鐘,我終於在胡思亂想中睜開眼睛,一眼看到言語,手裡拿着杯水。
“喝了吧,一會兒我帶你去阿輝哪裡,酒店的環境不如校園住着舒服。“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話一出口大家都尷尬,言語想了幾秒鐘,笑了。
“因爲這個房間這個牀,是上次咱倆給阿輝約炮時,阿輝和美女住的。說不定上邊兒還有阿輝和那女人幹那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不行,我得好好找找。“
言語掀開被子,我被雷的外焦裡嫩,也噁心的要命。因爲仔細想想,當時阿輝和那美女確實在這個酒店裡那啥過。
後來言語不知道從哪兒對付來個超長軍綠色棉襖,土的不要不要的。
“穿上!“
“不!“
“快穿上,楊念希!“
“就不穿,言語!“
什麼時候僵持輸的那一方總是言語,剛纔那傲嬌高冷的小表情瞬間軟下來。
“楊念希,你丫還真是順毛驢。“說着給我披上綠棉襖。
我了個大叉,這就是傳說中的猝不及防啊,醜的不要不要的。
“走吧,花姑娘,哈哈哈。“
綠棉襖大紅花,說真的,我只在我奶奶壓箱底的包袱上看到這種布料,人家都拿這個當包袱了,言語這死孩子給我穿上。
無奈,發燒的人就別和人家四肢健全的人得瑟了,老老實實坐在後座。
言語把車內的溫度調的很高,外邊兒雪下的夠大。
因爲我從車窗里根本看不到外邊兒,全是水霧。
言語一句話都不說,開的很自信。
我知道到阿輝家路很難走,去年的時候,他還是弄的狗拉耙犁來的,今年言語開的越野車算是地盤高的吧,壓在雪地裡車輪陷進去很深。
有雪覆蓋着,正真土層上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啊,反正我坐在車上顛簸的特厲害。
下鎮上的土路時,雪更厚,顛簸感也強烈起來。
前面來的是個掛車,車燈打的很亮,車主在這種天氣裡着急,脾氣不好,喇叭按的震天響。
“楊念希,你把安全帶繫好了。“
言語語氣不太好。
我也不敢輕易的惹他,電話過來了,我沒接,先把安全帶繫上。
然後費勁巴拉的從棉襖裡把伸出五根手指頭抓,因爲脖子帶的微博太厚,三層羊毛的那種。就按了免提。
“楊念希,你什麼情況,井輝正給咱們公司處理爛攤子,咱倆躲起來不露面兒你覺得好嗎,更何況我特麼都不知道你躲哪去了。“
小何的語氣很不好,用腳趾頭想我也知道,這跟言語把他扔車外邊兒不管他,有直接關係。
我真心後悔我接了那個電話,並且得瑟的擴音。
因爲接下來,我們撞車了。
我特別疼,肩膀和腿是那種火辣辣的撕裂疼,鼻子能聞見特別濃郁的血腥味兒,混合着汽油,比姨媽味兒更難聞。
“楊念希,你別死。“
我沒死,我只是睜眼費勁兒,眼睛被什麼東西糊住,勉強睜開一條縫兒。
手指動一下,腳趾頭勾一下,還好,我還有知覺,不至於拉出去手腿壞了被截肢。
後來我知道了,因爲我的血一直流,傷口一開始火辣辣的,後來撕心裂肺的疼,感到有什麼液體往外流,我也越來越暈。
言語在我身體上方,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言語,你爲什麼要來這裡。“
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寧願死,也不應該是被好奇心憋死。
言語皺着眉頭很沉重的呼吸,我眼睛只能看到他的額頭,我看不見他的眼睛,那一刻心裡慌的要命。
“你這個傻子,我不來你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我再說不管你,那都是嘴硬,我一看到你先前給自己打的預防針全都失效。楊念希,你就是一毒藥,這麼多年,早就進我骨髓裡了,怎麼能拿走。“
後來我才知道,言語說這些肉麻話,是因爲他看我流血太多,他爲護着我後背上被劃的皮開肉綻,而且壓了汽車的頂子,根本沒法出去把我送醫院。
說白了,他以爲我要死了,怕我在沒有機會聽到他說話。
“你要是早說多好,現在我都困了,先休息下。“
我想閉上眼睛,言語的呵斥聲傳過來,很刺耳。
“楊念希,你丫敢閉眼一下試試,老子就算下輩子投胎碰到你指定會打死你的。“
我笑了,言語這個孩子說話總時讓人聽不懂,直接說他心疼我多好。
有的時候身體反應靠意志支撐白搭,我困的實在不行,很疲倦。
剛想閉上眼睛歇會,嘴脣疼的要命。
這一刺激,眼睛倒是睜大了點兒,我看到了言語的半張臉。
依舊是那麼好看,不管是現在這般生氣還是笑的時候,乾乾淨淨,明朗好看的大男孩。
“楊念希你丫再想閉眼,我就把你嘴脣整個撕咬掉。“
言語的聲音很絕望,他也知道他根本嚇唬不到我。
我是多堅強,他也知道。不然我活不到遇到他。
後來我們被救了,我看到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生時,腦子強撐的理智終於鬆懈。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的人特別討厭,各種嘰嘰喳喳,不讓人安靜。
索性我就醒來,睜眼之前,腦袋疼的要命。這種感覺誰生過病誰知道。
第一眼,討厭的言語,雖然長得好看,也不能總看不是。
“楊念希,你丫的再不醒老子就扔你進火葬場爐子裡邊。“
我笑了,沒力氣說話,口乾舌燥。就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你丫敢麼,看你眼裡的大淚珠子,一看就以爲我死了,難受的要命。
我先閉上眼睛,醞釀下情緒。
“楊念希,你怎麼閉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大夫,大夫┈“
然後言語的胳膊各種搗我胳膊,他越是這樣着急,我的得瑟心起來了,想逗他一下。
這下坑的是我自己,醫生進來了,聽腳步聲是一大羣。
其中一個對我各種扒眼睛拿手電照,各種捏我張嘴。
“我擦,你丫能輕點兒捏她嘴麼,捏壞了你賠的起麼。“
醫生笑了,“這位先生,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二十個她受的傷都不如你一個人的傷嚴重。小張,把這位病人扶會自己的病房。“
“老子不走,擦,別碰老子。“
我心裡愧疚的很,真像刪自己倆大巴掌,閒的沒事兒嚇唬言語幹嘛。
我睜眼,看到被人架到房門口的言語差點兒哭出聲來。
剛纔他離我太近,我看不見他全身。他除了腦袋,身上纏的和木乃伊一樣。
都傷成這樣了,還掙扎不走。
後來言語走了,房間安靜下來。我哭了,哭的難受。
響的時候,我正一個人暗自悲傷的過癮呢,一看是小何,怕他有什麼正事兒就接了。
“喂楊念希,我現在機場呢。事情解決了,回公司開年會放假。那個叫言語的人挺兇的,昨天給我打電話罵了我一頓。好吧就說到這裡,我要過安檢了。“
昨天?我看看上的日期。
我去,我竟然昏迷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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