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遊客,九個人胄,而且還都和飯店老闆有關,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九個人胄肯定就是九個遊客。
樑子對我的想法是認同的。
GZ省的警察也覺得我的想法很有道理。
他們打算將山坳裡的九個人胄帶回警局,驗DNA。
可惜,這並不能讓GZ省的警察放了我。
他們依舊要逮捕我,理由還是非法持槍。
好在我被他們抓進去之後,沒過多久,斬龍局GZ省分局的人就出現了。
他們帶走了人胄,同時也帶走了我。
進了斬龍局,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在斬龍局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樑子一起回了H市。
蟲麻子那個白色的U盤留在了斬龍局,但是U盤裡面東西,斬龍局的人還是拷貝了一份給我。
我看了一下。
存在U盤裡的是一個視頻。
視頻的拍攝地點應該是在一個暗室裡。至於暗室在哪兒,我就看不出來了。
視頻的拍攝手法很不專業,一看就知道不是專業人事拍的,和我們隨手用手機拍的視頻差不多,拍攝角度、光線……都有問題,看着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視頻的內容。
視頻的開頭,昏暗的小房間裡,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好像放着什麼東西,因爲距離比較遠,看不清楚。
這時候,鏡頭出現晃動,晃的人很不舒服。鏡頭出現晃動的視同,鏡頭也開始一點點靠近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東西。
我猜,這應該是拍攝者拿着攝像機一步步靠近那張桌子的過程。
終於鏡頭拍到了桌子上的那個東西。
實際上不應該說是那個東西,而應該說是那兩個東西。
這兩個東西,我還見過,就是那兩枚黃玉虎符。
這個時候,從屏幕外伸進來一隻手,把兩枚黃玉虎符合在了一起。
那個四五十歲,頭上帶着襆頭,臉上留着長鬚,身上穿着赭皇色長袍的男人,再次出現了。
不過,這回他沒有再被赤火符的火焰席捲,迅速消失。
從這點上來看,拍攝這個視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顧銘易的師兄——方銘言。只有他拿到過沒被刻上赤火符的虎符。
穿着赭皇色長袍的男人出現後,立刻開始講經。
他每講一個字,屏幕上就會浮現出一個很奇怪的文字。
這些文字的確很怪,不是漢字,也不是殮文。
我不僅不認識這些文字,而且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文字。
等男人講完了經,整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這種奇怪的文字。
我截了個屏,保存了下來。
這些奇怪的文字組成的,應該就是截天術。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我挑了幾個重複率最高的,又單獨給它們截了個屏。
我把它們挨個放到網上,想要通過圖片搜索,找到類似的文字。
可惜,沒有找到。
我又回過頭去,重新看視頻,不過這回我的重點不再是那些奇怪的文字,而是穿赭皇色長袍男人的發音。
他的發音也很怪,似乎講的根本不是中國話。
古代人的發音和我們現代人會有不同,但是按理我聽懂一兩句話,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聽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看來要破解截天術,靠我一個人,一時半會是不可能了。
斬龍局家大業大,孔老他們應該有更多的辦法,破解這個截天術的秘密。
——————
我帶着截天術回到H市,算是實現了對大師尊的承諾。
我打了上次大師尊讓我去PT島的時候打給我的那個電話號碼,想告訴他我已經拿到截天術這個消息。
可是,這個電話號碼已經成了空號,沒人接聽。
這麼一來,我也沒辦法了。
大師尊向來神秘的很,只有他找我,我從來沒辦法找他。
我開了茶館的門,重新做生意。
我相信大師尊肯定一直都盯着我的茶館,只要我的茶館門開了,他就知道我回來了,就會來跟我拿截天術。
我特意去買了一個新的U盤,把截天術的視頻拷貝了進去,隨身帶着,準備隨時給大師尊。
可是,之後七八天,大師尊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猜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師尊出現了。
這天下午,茶館裡的生意冷清的很,虛掩上店門之後,我就開始睡午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
醒了,我一摸褲兜,發現存着截天術的U盤不見了。
褲兜裡,就剩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了四個字——我拿走了。
既然大師尊已經拿走了截天術,我的心事也就可以放下了。
茶館裡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客人。
我看了一眼茶館外面,就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站在街邊,扒着茶館的窗戶,從外面看進來,看着我。
見我看向她,小女孩趕緊扭頭看向別處,裝作不是在看我。
這個小女孩已經在茶館的窗戶外面扒了三天了,每次都是下午四點半來,五點走。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四十五了。
再有十五分鐘,小女孩就該走了。
我站起來,走出茶館,向小女孩走去。
我打算問問小女孩爲什麼每天都扒在茶館的窗戶外面,看着我。
小女孩見我向她走去,明顯有些慌了。
她本能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立刻轉身,想逃跑。
可是最後,她還是沒跑。
她只是慢慢地小步地向前走着,還不時回頭,看看我的反應。
我猜小女孩應該是在逃跑還是留下來這兩者之間猶豫。
趁着小女孩還在猶豫,我趕緊快走幾步追上她。
我攔住了她。
我蹲在地上,問小女孩爲什麼每天趴在窗戶上,看我。
小女孩低着頭,沒說話。
我想了想,繼續問小女孩,她是不是找我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