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了看身邊的唐麗麗、唐玲玲姐妹,意思是說,我說他就會這樣吧,這傢伙防的死死的,什麼事情都這麼小心,和唐家有牽連丟人是怎麼的。
老太太原本打算到羽裳換藥的日子唐家的人上門服務,又被葉子拒絕,他倒是從唐家把藥買了回去,三小包藥花了葉子五百塊錢,他心底埋怨了唐家很久,這不是搶錢嗎,怎麼這麼點兒就500?可也不能不給,這錢數是他自己說的,但他是不好意思說少了,哪想到唐家的人也沒少要呢。
戒指偷笑,你還嫌貴,沒看到唐玲玲看你那個眼神,分明是說你是土包子,這藥是唐家秘製的創傷藥,快速止血生肌,除了送人幾乎從不外賣,外面千金一求,這麼大的三包怎麼也要幾萬,你使了個大勁給五百人家沒好意思說而已,反到你認爲吃虧,唐家人要是知道了不得哭啊。
葉子真的不在想搭唐家的人情,唐家想留他和羽裳兩個吃頓飯都沒有答應,但是同意讓唐家派輛車把兩個人送回市裡。
臨走老太太還想勸葉子幾句,葉子不怎麼給她機會,就說羽裳傷口的事情,老太太撇撇嘴,沒有辦法只好拉着羽裳的手,“羽裳啊,要是你願意以後唐家就是你的家,這是我的電話,這是你麗麗姐的,這是你玲玲姐的,有什麼事情特別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們打電話。”老太太拿出三張看不出什麼材料做成的名片,典雅素潔,每張上面都只有一個姓名和一組電話號碼,老太太那個只有一個姓而已。
不是老太太不給葉子,她知道給葉子指不定讓葉子放到什麼地方,羽裳這丫頭和她很處得來,以她的性子不會扔掉這些東西。
看着葉子和羽裳兩個人坐車離開,唐麗麗低頭對着坐在藤椅上沉思的老太太說:“奶奶,派這麼多人到他們住的周圍保護他們,讓家主發現了不會生氣吧。”
唐麗麗的想法很對,要讓葉子知道了說不定以爲是在監視他,但她很讓老太太滿意,因爲她叫葉子家主了,說明她能接受這個事實,最少也是能接受老太太的安排,其實要說唐麗麗沒有一點的牴觸情緒那是不可能的,千百年來唐家只是唐家人的唐家,哪有過讓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外姓人做過家主的,只是她們都相信老太太,相信老太太的占卜,唐家也沒有做家主的男丁,接受起葉子來更順利而已。
老太太滿意的看了看唐麗麗,“讓大家都小心些,沒有大的事情不要打擾他們,小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要是真的發現了也沒有辦法,相信我,他會是一個成功的家主的。”不用說這也是老太太占卜而來的。
“玲玲,你這半天怎麼總低頭又怎麼總臉紅,是不是感冒了?”唐麗麗早就發現了妹妹的異樣,現在葉子走了她終於有機會發問,“要是不舒服趕緊拿些藥吃,你啊,就是不修煉自己,懶的,向我多少年都沒病過。”唐麗麗有些責問但還是心疼妹妹,身手摸了摸唐玲玲的額頭。
唐玲玲讓姐姐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又看到奶奶有些挪揄的眼神臉紅的更加厲害,她哪裡是感冒,不過心中總演繹奶奶說過的她和葉子之間的關係,看着葉子心中發燙發虛。
老太太看着唐玲玲羞意滿臉的樣子有些發笑,小鈴鐺這丫頭臉皮比姐姐厚得多,臉紅知道害羞的時候太少了,她怎能不趁機加把火,“小鈴鐺,家主怎麼樣?看你嬌豔欲滴的樣子不用問也是滿意了”
唐玲玲恨恨的一跺腳,唐麗麗這些有些明白妹妹爲什麼臉色發紅,這是發春了吧,“那還用說,一定是滿意的,這些年來還沒看到她臉紅過呢,我以後見到你是不是說參加家主夫人之類的?”唐麗麗也少有的說了句玩笑,她是看着妹妹孤身委屈這麼些年終於有些幸福的希望高興地。
唐玲玲奈何不了老太太卻是不怕姐姐,一縱撲到姐姐身上搔起她的癢,這時候的她身手敏捷不差姐姐多少,不這樣不行啊,臉上紅的像是要流出血來,太羞人,想起來那卦上說的心就跳的厲害。
姐妹兩個鬧了好幾分鐘,唐麗麗猜想到奶奶還在身邊,這可不是沉穩的自己的表現,偷偷掐了妹妹一把後推開她,小聲說了句“都是你”,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着老太太,怕挨說,除了唐玲玲好些,唐家的人哪有不怕老太太的。
老太太笑吟吟的,唐麗麗的心才放下,卻也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這樣了,多高興也不能,心底又埋怨妹妹,都是她害的,這丫頭還真流氓,剛纔怎麼都往身體敏感的地方抓,看來真的春心動了。
唐麗麗和唐玲玲整理衣服,老太太說道;“讓保護家主的人有情況隨時彙報,不得懈怠,確保家主和羽裳兩個人的人身安全,我怕雲家背後出黑手,半年,只要半年就好了,唐家的機會到了。”這時候老太太的眼神中充滿憧憬,這幾年唐家被方、鄭兩家挑釁壓制,過的實屬不易。
唐家的車把葉子羽裳兩個人送到他們原來和月裳一起租住的房子下後,葉子原本讓他們回去,反正租房的合同都簽好了,鑰匙也拿到了,唐家不會騙兩個人的,合同上面有房子的具體地址,他們跟着也沒有什麼用。
但這個司機唐龍和一起來的唐虎非要一會送他們到新家,說什麼萬一房子卻什麼少什麼他們好去買,有什麼不用的東西他們也正好帶走,葉子心中明確的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託詞,卻也沒有辦法。
雖然葉子處事的經驗很少,不明白唐家到底爲什麼要自己做這個他們說起來土皇帝一樣的家主,也能看出自己的拒絕老太太沒有灰心,而且很有信心的,就好像那天自己就會送上門一樣,也能猜想出自己和羽裳以後住到唐家的這所房子裡,周圍一定有唐家人時刻關注着,葉子雖然不願意,也只能接受,一是就算自己不讓他們也還會這樣,不過更加隱蔽,二是葉子現在還不放心雲家,現在羽裳不能上課,要是自己不在家的時候雲家來人或者是歐陽家來人怎麼辦,有唐家的人保護就不同了。
反正自己也沒有這樣要求,就當做不知道,也不用有什麼人情可說,葉子心裡偷笑一下,是不是有些學壞了。
房子裡月裳和歐陽世傑夫婦都在,葉子和羽裳進門他們都站了起來,姚美玲走過來要抱羽裳被羽裳推來,倒是看着姐姐走過來羽裳抱住了她,羽裳知道葉子能幹過來還是姐姐的功勞,以往那家裡唯一真的對自己好的只有姐姐而已,爸爸也有那份心思,但他多數時候都要選擇家族的利益吧。
月裳抱着羽裳看着她半邊包的嚴嚴的臉嚎啕大哭,羽裳想到以後不能和姐姐在一起,也哭了起來,葉子沒有搭理歐陽世傑夫婦,輕輕的擦掉羽裳的淚水,“別哭了,淚水流到傷口裡,發炎就不好了。”
葉子和羽裳拿走屬於他們的東西,到最後都沒有和歐陽世傑夫婦說一句話,羽裳很是決絕,那些歐陽家給買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有拿,身上的這一身衣服還是在唐家換的一身新的,其實他們兩個拿的東西都是葉子的,兩個人一次就拿走了。
歐陽世傑坐到沙發上看着羽裳默默的流着眼淚,羽裳視如未見,拉着姐姐的手,“月裳,以後我們還是朋友,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想起來自己的電話已經丟到這裡,“先打葉子的電話吧,等我再買電話告訴你。”
月裳看着妹妹和葉子兩個坐車離去,淚如雨下,朋友?以後就不是姐妹了嗎?心中痛恨這個家,爲什麼非要逼走一個人。
月裳還在痛心不已的時候,葉子和羽裳已經到了他們的新居,只屬於兩個人的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