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倒了一杯水,把藥倒出一粒遞給商月,“把藥吃了。”商月也不問坐起來就把藥吃了下去,吃完後又喝了一口水,把眼睛瞄向羽裳,最後落到葉子身上,“什麼藥啊,怎麼放到你的衣兜裡?”別看剛纔的時候她的目光沒有追隨着葉子但可是時刻關注着呢。
要是以往葉子肯定告訴她“要你吃你就吃,還能害你怎的。”現在已經不同,伸手把水杯接過來,扶着商月躺下,又給她掩好被子,倒是額前的兩縷頭髮葉子想幫她捋好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葉家祖傳靈丹妙藥,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商月也沒想得到答案,但葉子的溫柔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很滿意很興奮地躺好,衝着葉子微笑着眨眨大眼睛就羞着閉上。
商月感覺到了葉子的溫柔,林惠也看在眼裡,心中有些不高興,大家都是病了待遇怎麼不一樣,人家病的還重呢,就只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喂人家喝了一次湯,現在對商月這樣好,“葉子,我要喝水,我也要吃你家的靈丹妙藥。”
這也要吃?葉子回頭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羽裳笑的前仰後合,讓商月也覺到了哪裡不對,要不羽裳笑成這樣幹什麼,大眼睛睜開骨碌骨碌的看着葉子。
“葉子,我也要吃。”林惠再次很堅定的提出要求,羽裳在那邊看熱鬧,分明是告訴葉子“看你怎麼處理”。
葉子也明白了這只是小女生的攀比心理,她不是想吃藥就是想讓人關注她,拿起杯子給林惠倒了一杯水,“少喝點兒,一會兒我們吃飯你吃不吃。”
林惠嘟着嘴脣,“喝水也得讓我做起來啊,羽裳姐,我靠着牀坐着行吧,葉子,快把我扶起來靠牀坐着。”其實這些她自己都能行,但就是攀比,葉子無奈的把她扶起來,林惠半靠在牀頭,“想吃飯,就是手好像沒有力氣。”
羽裳走過來就捏住她的鼻子,“死丫頭,你還來勁兒啦,自己吃不了讓護士餵你。”又把葉子往後推,“你腿上沒有傷啊,趕緊上牀躺着去,這丫頭交給我。”
林惠還以爲羽裳真的生氣,討好的拉住羽裳的手,“羽裳姐,我錯了,我就是,我就是,我忘了他腿傷了,以後不會了。”就是好幾遍也沒說出就是嫉妒葉子對商月的好。
羽裳再次捏住她的鼻子,“對我還不放心?答應你的就一定做到。”
林惠哪敢說不放心,就是真的不放心也不敢說,看着葉子上了牀在商月身邊躺好還是不舒服,“羽裳姐,你上我牀陪我吧。”
這丫頭心眼多又好吃醋,這些天羽裳很有體會,羽裳瞪了她一眼,這種事情一定要改正,要不然以後真的一起生活了還能有消停的日子?“要不我們回家去住?反正他們兩個不住在這裡也沒多大關係,省得你看着煩,還是讓葉子在這裡陪你。”
羽裳抽手要走,林惠就更不敢放開讓她走了,她以爲羽裳真的在生氣,眼淚一下就噴薄而出,還不敢哭出聲,抽抽搭搭可憐兮兮的,“羽裳姐,你別生氣啊,以後我一定不這樣了,都聽你的,行不行。”她知道要是沒有了羽裳這坐靠山,她和葉子只能做兩條平行線,要是惹到了羽裳的反感,更會和葉子會進行漸遠。
有了效果就好,羽裳也不是真的和林惠生氣,一起都是爲了將來大家庭的安定和諧,伸手給林惠擦擦眼淚,小聲的對她說:“以後不許沒事兒就捻醋吃,今天商月不是特殊嗎,你還要和她攀比啥。”
羽裳和林惠在那邊竊竊私語,葉子和商月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都有些不自在,葉子也想對商月有所安撫,但由別人在很是不方便,但他衝着商月少有的溫柔一笑就讓商月很是感動了,商月的淚花在眼中流轉,偷偷看看羽裳悄悄把一隻手伸向葉子。
商月的心思被葉子看在眼裡,葉子翻身面衝着商月,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捏捏商月的臉蛋,趁着羽裳那邊擋住林惠的視線,湊到商月的耳邊,“你真的願意跟我和羽裳在一起嗎?”得到商月連連的點頭,葉子攥了攥她的小手,“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商月的激動無法言表,對於初次草率失去的遺憾也被這種喜悅衝散,再也沒能阻止住淚水,開合着嘴脣想說“以後我也會你對你羽裳更好”,但怎麼也沒能發出聲來。
安置好林惠,羽裳走過來,葉子和羽裳相同,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反悔,還緊緊的抓着商月的手,但商月有些心慌,用力的想把手拿回去。
羽裳正好看到兩個人被子的縫隙中露出兩個人牽着的手,也注意到了商月掙扎着往外抽葉子抓住不放,給了葉子一個鼓勵的眼神,這倒是讓葉子一下放開了手,面對羽裳的時候他還是很不自在。
吃過飯,商月的感冒已經好了大半,被羽裳逼着又喝了很多的熱水。葉子靠在牀頭羽裳搬起他的腿查看,葉子往後縮了縮,“不用看,明天我就回家,唐家的藥真的很起作用,我好像都能感覺出來傷處的肌理在康復。”
羽裳坐到葉子的另一邊,手裡拿着從葉子兜裡拿出來的藥瓶仔細的看,用肩膀碰了葉子一下,“飯前你好像說明天上午要帶商月出去一趟,還沒說幹什麼呢。”
葉子坐直了身子,“商月,今天你們公司吃飯的時候誰要勸你喝酒的?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那個人是李長生吧。”
商月怎麼都感覺葉子今天晚上住到醫院以來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好,不管是說話什麼語氣但她都能在其中找尋到關係和體貼,看了羽裳一眼,衝着葉子一笑,“是啊,你怎麼知道?他很討厭,要不是他非要留我的話可能也沒有後來的事情了。”後面別的事情是好是壞商月也想不明白了,但起碼有了今天的事情真正把她和葉子纏到了一起。
“老太太今天和我講了,問你願不願意去錦湖的一家唱片公司,也願意的話他們全力包裝你,就是那家公司比較小。”葉子是希望商月去錦湖的,能不能紅、能不能賺錢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安全,現在商月也算自己的女人了,葉子更重視這一點,看着他是在徵求意見,其實商月要真的不同意的話他可能對商月產生別的想法。
“我聽你的,你要我去我就去。”商月忘記了旁邊還有人在,已經沉浸在葉子溫柔的眼神中了,直到聽見葉子大聲咳嗽一聲才抽身出來,“錦湖唱片?不小哎,都說比我們現在的公司還有實力,不過我有合約在身,不好辦吧。”
葉子想好了把戒指就要完成的祛疤膏配方送給唐家來,用來報答唐家一直以來送給的人情,唐家爲葉子做得不少,但葉子也不敢菲薄祛疤膏的藥方,如果真的有戒指說的那種神效,其中的市場和利潤可想而知,既然如此,葉子也就不怕明天再搭唐家的人情,區區商月所在的一家唱片公司,不在唐家的眼裡吧。
“合約?放心,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你們公司你就明白了,羽裳說咱們還沒回來的時候你們公司按你電話簿裡的號碼把電話打到她的電話找你,要你明天參加什麼儀式?咱們明天就砸它的儀式。”葉子平時都是很文雅和氣,突然說出這樣殺氣四伏的話讓商月和林惠都很吃驚,但是羽裳不怎麼意外,小時候羽裳打架輸了的時候告訴葉子,葉子也是這樣的。
葉子把給羽裳看過的那張診斷書遞給商月,“看看,明白了嗎,他們沒安好心,這樣的敗類再讓他存在就是作惡一樣。”
林惠在她牀上再也坐不住,就像沒有受傷一樣竄到葉子他們的牀上來,擠到商月身邊和她一起看診斷單,葉子正想是不是讓她看,羽裳拉住了他的手,“有人給你下迷藥,你和誰喝酒了?”林惠竟然比商月先看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