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其實我心裡也這樣想的,可誰讓她是你和月裳姐的母親,不管你怎麼否認,這都是改變不了的,就算她對咱們再不好,我也不想看到她被別人過分的欺負,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吧,放心,就算我會管,也只是讓他們安穩的過日子,這算是救贖,從富貴變成平凡的日子對他們也是一種考驗。”葉子拿紙巾給羽裳擦着眼淚,“你說這樣行吧,要不月裳姐那裡也過不了關。”
羽裳終於停下哭聲,但她還依偎在葉子懷裡,“葉子。”葉子嗯一聲,羽裳又叫了一次,葉子再“嗯”,一連三次。葉子托起羽裳光潔秀氣白嫩的小下巴,“想說什麼?”羽裳小嘴撅起湊過來在葉子嘴角一點,“沒什麼,就是想叫你。”
葉子心裡的愛意更甚,“叫吧,一輩子隨你叫。”羽裳緊緊地摟住葉子的腰,“一輩子怎麼夠,我要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葉子摩挲着羽裳長長地頭髮,“好,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開。”羽裳“嗯”一聲,滿意的閉上眼睛。
樓下,姚美玲一次又一次的看樓梯,希望葉子下來再給一個肯定的答覆,可惜兩個人一直沒下樓,倒是唐棠上樓來。剛好依依也從老太太的房間出來,“呀,糖糖,今天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唐棠聽完李香芸的介紹和姚美玲打了個招呼,微撅着小嘴對依依說:“堵車,都是葉子,他不讓我開快,要不然肯定能避開這個高峰期的。”
依依坐在沙發上,“糖糖,來給我按按摩,胳膊酸死了,瞪我幹什麼啊,我還不是給你奶奶,不是,是你媽的奶奶,阿姨,這應該怎麼說,是太奶奶吧,哼,小丫頭,平時也沒聽你給叫過啥啊,反正給我按摩,我這是替你做的。”說着說着依依一副無賴樣的半躺在沙發上。
唐棠過來在依依沙發外的小腿上踢了一腳,“踢死你得了,等你爸你媽這幾天來的我非要告狀,讓你媽打你。”唐棠推了推依依,在她身邊坐下,依依說啥她都當做聽不見,兩個小丫頭年紀差不多,見面總吵嘴,但還總願意呆在一起。
“依依,你爸你媽什麼時間到你問了沒有,咱們也要準備準備啊。”李香芸就這個問題又問了一次,這是今天的第三次發問,依依笑嘻嘻的坐起來,“現在就問,現在就問。”李香芸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她都當做了表揚。
依依的爸媽過幾天路過海城,正好要看看她,李香芸覺得還真要準備一下,起碼葉子和依依的關係也要有適當的透漏吧,說起這個李香芸也頭疼,這幾個丫頭家裡,羽裳和林惠算是沒問題了,唐棠不用說,月裳看現在的樣子問題也不大,可是依依跟商月就有些麻煩,葉子是不錯,可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跟別人分享一個丈夫的?換位思考,李香芸覺得自己能同意的機會不太大。
依依倒是沒心沒肺,用她的話說,羽裳姐就是榜樣,李香芸嘆口氣,羽裳可不是榜樣,要是這兩個丫頭也鬧出羽裳那一出,可真是麻煩,依依很利索的放下電話,“阿姨,問好了,他們後天下午到海城國際機場。”
李香芸恨不得在她屁股上踢上幾腳,“打電話讓你問你就這麼問上一句就掛電話啊,不知道多說兩句?我要是你媽早被你氣死。”依依揚起笑臉聳聳鼻子,“和他們有什麼好講的,整天就知道生意,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就當是提款機得了。”
李香芸指着依依在沙發上東看西看,依依知道這是在找東西要打自己,趕緊的跑掉,不然糖糖這丫頭肯定做幫兇,依依站在上樓的樓梯上,“阿姨,你別找了,打我你不心疼啊,嘿嘿,葉子哥哪裡去了?”
李香芸邊往樓上指了指邊無奈的看着姚美玲,“這丫頭最野,一天要把人氣死個好歹。”姚美玲倒是很羨慕,“挺可愛的啊,你多幸福,看孩子們和你相處的多好,就像母女一樣,這可不多見,還有她們之間相處的也不錯。”
李香芸笑着點點頭,“那倒也是,她們相處的還真不錯,不用我操心,不過這丫頭,還有我家更小的一個小祖宗妞妞,她們兩個在一起總幹壞事兒,除了我和思思以外,她們也就聽羽裳的話,別人誰都不行。”
依依已經上到三樓,“阿姨,別說我壞話,我能聽見。”李香芸攤攤手,好姚美玲說起別的事情。
依依說話聲已經“驚醒”了沉浸在溫馨之中的葉子和羽裳,羽裳邊整理衣服邊站起來,“依依來了,你沒鎖門吧,那還好,不然還以爲我們在房間裡幹啥壞事兒呢。”
“你們幹啥壞事兒呢?”依依悄悄地推開門,小腦袋從門縫裡鑽進來,看見兩個人很正常的坐在牀上她很失望,“兩個人啥也不幹關什麼門?不熱?”徑直坐到羽裳身邊,“哇,羽裳姐,你哭了,是不是葉子哥欺負你了,我替你報仇。”
“哪有哭。”羽裳不承認,依依一轉眼珠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羽裳姐,是不是看到那誰,就是樓下的人來了你不高興?要我說啊你還是不如我,你現在哭就說明你心裡還有她們,要我的話,我不哭,已經是路人了還有什麼哭的?羽裳姐,我只是隨便說說,錯了你也不要生氣啊。”
羽裳拉住依依的手,“有什麼生氣的,或許你說的還對呢。”依依盯着羽裳的臉猛看,“羽裳姐,你知道我爲什麼佩服你嗎?我知道你在自己臉上劃了兩刀後就佩服的不得了,要是我可能我做不來,羽裳姐你真厲害,哎呀,太浪漫了,等老了以後想起這事多幸福啊,和自己愛的人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我啊,啥都沒有。”
依依的話讓羽裳覺得也挺有道理,“你怎麼啥都沒有,不是有過投河嗎?”依依拍了一下羽裳的大腿,“羽裳姐,你壞死了,哪是投河,是不小心掉進去的。哎,和你們比不了,你們有過被綁架的經歷,還有葉子哥替你擋雷,哎,真羨慕。”
葉子推開依依要靠在羽裳胸前的小腦袋,那裡是自己的獨有之地,別人不能染指,“要是羨慕明天打雷天你到山頂上舉根鐵棍不就行了嗎?”
“我傻啊,我又不是羨慕被雷劈,是羨慕你爲羽裳姐擋雷好不好。羽裳姐,再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葉子哥的頭髮是不是和電視上的一樣,都豎起來了?”羽裳看着葉子就是笑,這也就是依依的功勞,不知不覺轉移人的心思,當然,她能把壞的變成好的,也能把好的變成壞的。
“還是說說你吧,等你爸你媽來,看到這種情況你怎麼解釋,就說一定給人當小老婆了?”羽裳用指頭在依依臉上劃了劃,“到時候看你會不會哭。”
依依一仰脖子,“我纔不會哭,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選擇權,他們敢不讓我告他們去,法律會保護我。”葉子哭笑不得,“法律保護你啥?”依依一翻白眼兒,“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想想見到你未來的岳父岳母怎麼交代。”
羽裳羞羞依依的臉,“你羞不羞啊,還岳母岳母,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依依有點兒急,“不許笑,那不叫岳父岳母叫啥,不許笑。”直到唐棠叫他們下去吃飯羽裳還忍不住笑,依依不但岳母岳母已經說慣了口,還給葉子提供一個有一個很幼稚的藉口,最後葉子都躺到牀上看書不理她了。
羽裳的心情雖然好了許多,但和姚美玲一起吃飯還是不情不願,雖然沒有太多的表現出來。姚美玲在飯桌上又得到了老太太和葉子差不多的保證,心裡已經樂開了懷,吃過飯就早早的回家向家裡人報送好消息。
“月裳啊,這回名正言順了,你家裡已經把你交給了我們,芸芸,我挺想抱小孫子的,你看是不是讓月裳這丫頭先……我都說了她好生養。”月裳一路小跑的上樓,心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