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題公園地處郊外,其實沒什麼太多玩樂的地方。
優勢在管理得當,衛生跟空氣都好到了極點。素來有一方淨土的稱呼,是放鬆心情的最佳場所。
而在附近,動物園,遊樂場,一應具備,算是一個在國內都很知名的景點。
一上午,就在兩人轉轉悠悠中結束。到下午,又去了附近的遊樂場跟野生動物園。
不知不覺中,天慢慢轉暗。
時間在這種氛圍中,總是太快太快。快的秦翹楚流連忘返,只希望可以永遠這樣下去。
回程路上,周青接到了唐正華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跟靳正濤約好了時間,明晚在海龍大酒店7樓的2號包廂見面。
周青應着,眼中微微閃過了一抹冷意。
他沒猜錯的話,上次跟在車後襲擊自己的一幫車手,大概也會是靳正濤的人。
秦翹楚稍感不安:“怎麼了……”
周青抓着她的手收了收:“沒事。”
“你要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幫你去求我爸……”
秦翹楚挺聰明的一個人,明知道他現在身陷困境,又怎麼可能會放心。
她怕周青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
越是美好,越是讓人珍惜。
現在她整顆心都在周青身上,生怕兩人之間出現任何不可逆轉的意外。還有,作爲秦海山的女兒,她從小就見慣了太多事情。
這種大規模砸人產業的舉動,對方來歷必然非同一般。
周青看她一眼,搖頭。
秦翹楚勸道:“咱們是一家人,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這人就是愛面子……”
“他幫不到我什麼。”
“那咱們就離開京都,去靖安或者回濱海都可以……”
周青笑着道:“灰溜溜的躲開可不是事兒。”
秦翹楚不好再勸,安靜下來。
周青攬住了她腰肢,讓她往身邊靠了靠。視線轉向窗外,也是沉默。
……
次日,海龍大酒店,晚上七點半。
酒店門口,一輛奔馳商務打頭,後面尾隨着一輛奧迪,一併開進了停車場中。
車門打開,靳正濤帶着五六個手下進入酒店。
他跟唐正華這人不熟,卻知道他是碧海藍天夜總會的經理
。
本來他這幾天忙着購買中華園那邊物業,騰不出時間來。可唐正華電話裡卻說有要緊的事情談。大概是讓他幫個小忙,價碼開的他沒辦法拒絕。
關鍵海龍酒店也近,見一面談幾句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包廂內,周青比靳正濤來的要早。
菜還沒上,他端着唐正華剛倒的茶水,抿了一口。
今天的周青穿着一件很簡單的藍色呢絨外套,下身是牛仔褲跟休閒皮鞋。
這打扮走在街上也沒幾個人會注意,但跟一身正經西裝的唐正華坐在一處,服務員進來的第一眼總是朝他打量,詢問事情的時候目光也會下意識看向周青。
“青子,靳正濤這人勢力很大,爲人也傲。等會萬一有什麼聽着不舒服的話,一定忍一忍……”
唐正華有點不放心周青,提前囑咐。
周青隨意應着,臉上沒什麼波瀾。
唐正華正要叫服務生過來加水,聽到了門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正主到了!
他當先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周青沒見過靳正濤,見唐正華稱呼其中一人爲濤哥,不由打量。
應該不到四十歲的年齡,短寸頭,運動褲跟普通夾克。
相貌算得上端正,額頭上有一道很明顯猙獰的疤,像是被鈍器砸上所至。眼神凝實,翻轉之餘帶出幾分狠厲來。
氣質這東西很玄妙,周青看到靳正濤的第一眼,便知道對方是個窮兇極惡的人物。因他眼中透出的那股子氣勢,常人很少具備。
非經歷過一定風浪之人不會有如此眼神。
靳正濤自然也發現了坐在位置上沒動的周青。
感覺熟悉,挑了下眉頭道:“唐經理,那人誰啊!”
唐正華連把人讓進席中:“正要給您介紹一下,周青,金夜吧的總經理。”
靳正濤心裡生疑,意識到今天這場宴會恐怕沒那麼簡單。
聽說對方就是周青之時,他剛纔轉過去的目光又鎖定在了周青身上。
他知道這個名字,間接的也算是打過交道,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年輕。
想起手下報告給他那天圍堵周青的情況,他有了想離開的心思。
這種人暗處陰一把沒關係,明着面對就不好玩了。
更何況砸金夜
吧的人就是他,做賊必然心虛,雖不至於怕,但當事人在眼前,總能感覺到幾分彆扭。
周青若無其事,起身跟靳正濤握了下手:“濤哥,久仰!”
靳正濤弄不清楚他葫蘆裡賣什麼藥,靜觀其變笑道:“我也早聽說過周經理名頭,年少有爲啊!”
周青毫無任何負擔的與其話來話往,催促着服務生趕緊上菜。
海龍大酒店這方面效率倒是挺高的,菜因爲提前訂的,這會好多已經準備好,不消片刻就端滿了整個桌子。
周青自顧打開了一瓶茅臺,倒了三杯,其中一杯推到了靳正濤面前:“早聽說濤哥特別能飲酒,初此見面,我先乾爲敬!”
靳正濤看着周青把一杯酒喝掉,不陰不陽說:“小兄弟酒量不錯!”
唐正華要再加酒,靳正濤點了支菸,疊起雙腿道:“唐經理,你今天叫我來的意思,不是爲了讓我只認識一下青子兄弟吧!”
“有事,有要緊事。”
唐正華笑容滿臉,大意是說有不開眼的角色找碧海藍天的麻煩,讓靳正濤幫着解決。
“濤哥,規矩小弟懂,肯定不敢讓您白白辛苦。答應您的價格,我們老闆一定會如數交付!”
靳正濤放下右腿:“對方什麼來頭?”
“景陽街的張麻子,在您面前屁都不是!”
靳正濤不屑道:“要真是張麻子。這樣,就說你是我兄弟,他要再敢上躥下跳,你打電話給我!”
唐正華拍了幾句馬屁,然後轉動桌面讓靳正濤吃菜。
周青看兩人談完,再次端起了酒杯:“濤哥,我也有件事想求您。這杯酒之後再說,以表誠意!”
說罷,又一杯白酒進了腹內。
兩杯差不多半斤,讓周青身體微微泛熱,思維也慢了一拍。
主動挪到了靳正濤身邊:“濤哥,這事非同小可,想跟您單獨談一下,能不能讓兄弟們先出去。”
靳正濤被周青給弄的有點猜不到他來意。
稍作猶豫,然後擺了下手。
他能混到今天這程度,自然有些膽魄的,而周青的表現,也不像是來尋仇的。
更重要的,靳正濤自認爲砸金夜吧做的滴水不漏,絕想不到周青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是他。或者說就算想到,也料不到周青會這麼快得到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