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就是這樣,沒城市人那麼多心機,也沒城市人那麼獨立,一羣鄉下人,經常坐一起嘮嘮叨叨的,有的時候,比較喜歡嚼舌根,當然,村裡人,要幫點小忙什麼的,借點小東西,也顯得很容易,不像城市人,關起門來,就是鄰居也不認識,借東西什麼,更是難,但是鄉下人,對錢之類的東西又把的很緊,這也是因爲鄉下人比較窮吧,一年從頭忙到尾,種點田,也根本沒幾個錢,偶爾砍砍樹賣,賣一兩條豬,忙一年,能賺個萬把塊,就已經不容易了。
而農村人送孩子讀書,一個大學一年的學費就五六千,加上生活會,兩夫妻忙來忙去,也就只是勉強送一個孩子讀書,這還要是那種夫妻都是能勞作,能養豬種地的那種。要是家裡哪個有什麼事,真的是很難,所以村裡人,對錢還是比較敏感的,但是其他的,都不太在意,也不會像城市裡,那什麼小偷小摸的多,農村的人,就算是天天不關門,也沒什麼人去偷東西,把東西放在門外,也沒什麼人會拿,鄉里鄉親,偷是很不好意思的,也是很丟人的,大家都不會做,就是借錢不還,還不起的事,比較多,這也是比較容易鬧矛盾的地方,村裡人,借錢就特別難。
而劉瑩的老家,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反正比較貧瘠的農村人,生活見地,都是這種,唐飛老家也是這種人,所以村裡的鄉親呢,唐飛也不能說討厭,反正也沒對不起他們姐弟,要說很有好感,賭鬼老爸把錢借死了,跟村裡人鬧了矛盾,後來楊倩讀書,想找村裡人借錢,確實是一分借不到,兩姐弟都吃了很多苦,村裡人也沒一個會幫,這也是事實,但是要說誰害了他們,除了楊癩子騙了他們老爸的錢,騙他迷上了賭,其他的鄉親,也真跟他們兩姐弟沒任何仇怨,相反,奶奶過世的時候,村裡人還幫了不少忙。
反正就是這樣,到西元村,十幾裡地,十幾分鍾就到了,可惜,車只能到村委那,因爲馬路只修到了這,要到老家,必須走路,而公共汽車,也是在村裡掉頭的,村裡的人坐車,都是到村委。
本來唐潛不作孽,哪怕兩個孩子不是他生的,如此大富大貴,他也一定活的有滋有潤的,哪怕如今五十幾的人,估計在村裡找個年親的媳婦陪伴,那都易如反掌,有錢,誰家的閨女會不願意嫁的,拿出個幾十萬的聘禮,村裡就沒一個閨女不願意嫁,哪怕唐潛老了,那又怎麼樣,到時候給他養老送終了,守着那麼多錢,也可以輕鬆安逸的過下半輩子,不用像村裡人那麼勞累,享福的很,很多人都會願意的,可惜,唐潛就是作孽,好賭,沒救的人。
村裡人,生活比較清苦,也都很窮困,每天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真不容易,能夠有錢,不用那麼勞累,送孩子讀書,也不用那麼拮据,在村裡頭都是覺得非常不容易的,這村裡人的閨女,也往往是能嫁入這種家庭爲驕傲的,這也就是農村,生活也就是這麼個調調。
村**修了個兩層的水泥摟,這就是是村**大樓,裡面是村**辦公的地方,這還是後來修建的,而且還是縣**撥款的,以前,這村裡,也是土房子,只不過村裡的幾個鋪子,村裡買什麼油鹽味精什麼的,都要到村委來,而村委這,也算是村裡最熱鬧的,周圍的人家也比較多,有十幾戶,至於其他的邊邊角角,相對就很偏僻,而愛熱鬧的,愛打麻將的,都會往這湊。
村委邊上,經常坐幾桌子麻將,在那噼裡啪啦的,現在是冬天,外面馬路上是沒人打麻將,太冷,麻將就在兩個小賣鋪裡,一個小賣鋪裡面一桌,剛好兩個小賣鋪是對門開的,一邊一桌,幾個婦女帶孩子在那玩着。
以前打麻將就是那種木板桌,現在,進步了,買了麻將機了,還自動麻將機,有些年不回來,村裡好像還有了些變化了,村口的路也修了,是水泥路了,以前就是土路,村口,也堆了不少沙石,估計是要修路了吧。
幾個婦女,抱着孩子,嘮嘮叨叨的,這麻將打的多大也沒,兩三塊一炮,打的大,也就是五塊錢一炮,運氣背,一天能輸掉一兩百,這還算運氣非常背的,至於比這個還大的,那叫賭博,村委這,是不敢玩的,就算有些賭徒要玩,他們都藏起來賭,賭那麼大,村委就會管,而打麻將,村委是不會說的。
唐飛老爸,以前就天天湊到這來打麻將,而有些賭徒看他有錢,就慫恿他去玩更大的,一玩更大的,人就看不到了,不知道去哪,而且賭起來了,他可以兩天不吃東西,唐潛那個人,呆頭呆腦,人也瘦瘦的,這種人,看着那瘦不拉幾的,感覺可憐,但是又特別作死,這也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到了村委,把車停下來,兩桌麻將的人,頓時掉頭,全都看過來,村委那,車是每天有進來的,但是多半是拉貨的車,或者公共汽車,小轎車,能有個國產的麪包車,都不簡單,一輛寶馬車進來,村裡幾個出去打工的青年,頓時眼睛放光了,嘮嘮叨叨的,立刻就猜測這是誰家的什麼人。
車只能停到小賣鋪邊,因爲這邊比較寬敞,其他的地方,會當道,而公共汽車,也都是在這掉頭的,這邊的泥巴路,又窄又不品,其他的地方,調個頭都特別難。
到了,唐飛跟老姐推開車門下車,而村裡,兩桌人都忘記打麻將了一般,都愣愣的看這邊,有些青年,更是被楊倩給吸引的,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楊倩,口水都流出來了,村裡的女孩子,就算年輕,也是曬太陽的,加上又不會像城市裡的女人那樣會買護膚品,所以臉比較粗糙,皮膚比較黑,像楊倩這麼白淨的,他們村裡人,看都沒看過,也就是在電視裡,看那些明星,會有這樣的。
而且村裡的婦女也要乾重活的,養豬養雞,到了農忙季節,就要到田裡挑擔子,村裡的婦女,也是比較結實的,個子一般不高,就跟個矮冬瓜一般的,有那麼點胖墩墩的味道,特別是三十幾歲的婦女,肚子變形,胸開始下垂,很明顯比城裡四十幾的婦女還顯老的,像楊倩這種,比村裡的男人還高,穿個高跟靴,都一米八,比男人還高一個頭,而且皮膚嫩的出水,屁股又園又翹的,村裡的小夥子,哪個見過這種級別的美女,就看看楊倩這身材和臉蛋,就夠他們做夢的了,更何況這麼美的女人,還這麼有氣質,這麼的有錢。
而那些村婦,也是抱着孩子,不停的嘮叨:“這是哪家的媳婦,這麼漂亮,村裡哪個能帶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回來的。”
這些婦女一邊嘮叨,一邊感嘆,也在一邊羨慕,這種媳婦,到哪家,哪個家都是蓬蓽生輝,在村裡準的出名,太美了,而且又貴氣,城裡的姑娘,跟農村裡幹活的婦女,真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就跟星爺的那個唐伯虎點秋香的那場景一樣,美女也是需要綠葉來存託的,這一對比,楊倩這美的啊,比仙女都還美好幾個檔次的感覺。
楊倩下了車,今天,她換了那種長筒的高跟靴,因爲這邊很冷,穿在城裡的那種短的高跟皮靴,腳準會凍壞,但是這種長筒的,配合絲襪,也不冷,雖然這種沒有那種小高跟靴看上去那麼嫵媚,但是依舊時尚,配合身上那藍色的長風衣,特別的有氣質,跟村裡的那種裹個大棉襖的女人比,村裡人穿的是裹成糉子了,楊倩是,時尚的毛衣,搭配着風衣,保暖而又氣質。
村委,足足十幾二十人,全傻愣愣的看着他們姐弟,楊倩都有點不好意思,八年不回家,一回來,村委的人都傻眼了,尷尬,以前在村裡生活的時候,就跟跟小花子一樣,這些婦人,根本就不看自己的,而且上學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在這等公共汽車,並且大早上,也不會有個人問,特別是冬天,公共汽車出發的時間又早,一個女孩子,在風裡等着,又冷又害怕。
而那個時候,一個人等公共汽車,又不敢一個人過山坳,小時候,怕鬼,山坳那,有不少墳的,一個女孩子,特別怕,不敢走,即便白天都怕,更何況天還不亮的時候來坐車,更是不敢過山坳。
那時候,自己跟弟弟說好怕山坳有鬼,弟弟跟奶奶說自己怕,奶奶會送自己,有的時候,弟弟會送,不過弟弟這個懶豬,他太早了不肯起來的,自己不敢走,就去揪弟弟,要弟弟起來陪自己,弟弟有時候會發火,說自己麻煩,但是看自己一個人委屈的流眼淚,弟弟這個懶豬就會起來陪自己過山坳,弟弟這個傢伙,從小膽子就特別大的。
回了家,滿滿都是回憶,哪個地方,都有跟弟弟一起的回憶,在村裡生活了十幾年,楊倩是二十歲出去之後,纔沒回家的,其實老家,哪都有跟弟弟吵吵鬧鬧的回憶,跟弟弟的這份親情,吵吵鬧鬧的,但是想起來,還是特別暖心,每次自己委屈的哭的時候,想想這個傢伙心疼自己的樣子,那是真的感動,這些,楊倩一直放心裡,偶爾一個人在外累了,想想奶奶,想想這個氣她,又關心他的弟弟,也是種動力,能一輩子陪在弟弟身邊,楊倩反倒是覺得很幸福,因爲有種心裡的感覺,只有她自己體會的到,別人是感覺不到的,而且對親情的那種孤獨,也只有弟弟能讓她解脫。
“弟弟,要我拿東西不?”
“姐,不用了。”唐飛打開後備箱,提着老姐準備的手提箱,把箱子拿出來,也不知道老姐買了什麼回來,反正都不是他準備的。
行了,東西拿好了,把車門一關,車用遙控一鎖,楊倩就揹着她的挎包,唐飛就提着箱子,一手牽着自己漂亮的老姐,這傢伙,親密的牽這老姐,真的羨慕死村裡的那些青年了,如此漂亮高挑的一個大美女,就是碰下她又白又嫩的小手,聞下她身上的香味,村裡的那些青年估計都能高興的睡不着覺了,跟這種美女牽手親密的走一起,那得多讓人嫉妒……
楊倩離家的時候,就已經算很漂亮的一個村裡姑娘了,那時候,楊倩還不像現在這麼白淨,只是身材差不多,那時候村裡的人都已經對她想入非非了,而現在,更貴氣十足,皮膚嬌嫩的可以捏出水一般的,如此嬌滴滴的一個超級美女,村裡的青年看着真要流口水,幾個男青年看他們離去,依依不捨,都跟到馬路上來看楊倩的背影,就楊倩那身材,那屁股,實在太迷人了,到他們消失到山坳那,幾個青年都還無法回過神,還在那期盼能看到楊倩的背影一樣。
兩姐弟,就從村委邊過山坳的路走去,過了這個山坳,就到了自己家那邊,要走兩里路吧,大概二十多分鐘能走到家,山坳那,有些地,都種了冬天的包心菜,而山頂那邊,是有不少墳的,就在路邊上,墓碑都是對着馬路的,膽小的人,看着都滲人。
楊倩很怕這些鬼怪東西的,即便不信鬼,但是就是怕,女孩子的天性,看着這墓碑,楊倩就特別記得十幾年前的事,應該說,十一年吧,那時候她還讀高二,寒假回家,然後要回學校補課,所以過了年,很早就要去學校,而那時候因爲過年,車也忙,很多村裡的青年要出去打工,班車要來回跑兩趟,一輛車,自然就特別早,早班車,是六點多,那時候天完全黑的,自己哪敢過山坳,而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就要弟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