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楊他們的房車在清晨的時候停在了一處公路休息站旁邊,而他和李素兒都進入了微界。
今天是婚禮前一天,兩人也必須好好在微界多待一段時間,除了拍照以外,婚禮流程也要了解一下,畢竟是大家精心準備的,他兩也不能太不上心了。
很明顯,微界的婚禮比現實舉辦起來更隆重,可比起現實,心情卻更放鬆,因爲微界是自由的,這些都是大家自發的。也沒有現實中那麼多繁文縟節需要注意。
陳楊和李素兒在微界忙活了半天,總算把該做的都做好了,等他們退出微界,外面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已經開出了o城,現在在海邊的一個休息站附近,房車的窗簾一拉開,面前就是一片大海,心情頓時暢快起來。
“感覺在微界纔是在結婚,結婚好累啊。”李素兒伸個懶腰感慨道。
“怎麼累了,領證的時候不見你這麼叫累啊。”陳楊笑道。
“因爲想着自己正式成爲界主夫人了,很激動嘛。好在我們現實中還可以吃吃喝喝到處玩,不然我真的要累死了。外星老公楊,我們今天去吃啥。”
對李素兒取外號的本領,陳楊已經司空見慣了,很自然地回答道:“烤肉!”
“好,微界號,出發!”
李素兒在o城定製了一個大貼紙,貼在房車上,寫着“微界號”的中英文字。
他們沿着海岸線一路前行,NY國不愧是有萬島之國美譽的國家,破碎的海岸線有着自己獨特的風景。
陳楊他們一路吃吃玩玩,到了晚上,在路邊的超市買了吃的喝的,坐在房車上看電影,這房車的車載影院還是很不錯的,也沒有白瞎這麼貴的租金。
兩人看完電影,就關上車門,進入了睡眠。
這次蜜月旅行,他們連歐皇都沒帶,就是爲了過一次真正的二人世界,好好遊玩一下。
不過,那要在微界大婚結束之後了,而兩人在鬧鐘響起後,也進入了微界,微界的婚禮,開始了。
他們將車停在的附近的一個房車基地,保證不會有人打擾後,才進入了微界。
兩人遲了幾分鐘進入微界,營地內已經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了。
上次退出的時候,按照習俗,他們不是在一起退出的,大婚這天,怎麼能讓新娘和新郎提前見面呢。
不過他們也沒按照老規矩,讓新娘在閨房之中等着新郎,打算拜堂結束後,就掀蓋頭了。讓李素兒在房裡待一天,不能參加婚宴的話就很沒意思了。
不過,在拜堂之前保持神秘感還是很有必要的。
陳楊見過李素兒穿婚紗的樣子,不過卻沒見過李素兒穿紅嫁衣,戴頭冠的樣子,李森他們說什麼也不讓陳楊看。
李素兒在閨房裡化着妝,陳楊倒是可以四處亂逛,微界的婚禮他可不打算化妝。能給李素兒做的妝容都不多,更別說陳楊了。
現在最熱鬧的是廚房那邊,陳楊的婚禮宴席成了兩位星級大廚的廚藝比拼大賽了。中西廚藝在微界開始了第一次較量。不過這也是好事,因爲這樣他們更能用心做美食。
陳楊又打算偷偷進雲式他們改建的小木屋,不過卻被阻止了。
老木匠做的傢俱,俞軒沒日沒夜做了快一個月的客廳背景牆浮雕,邢荼和郭子峰還有白晶燒製的白瓷中的精品,張健繪製的畫,還有許許多多界民送的禮物,大都在裡面了,可以說,這新的木屋就是微界客棧的精華濃縮版本,界民們的心血結晶都彙集與此。
陳楊被禁止進木屋,只好偷偷看夏月做的結婚蛋糕。
“這是最後一層了,我先去雪域,你跟不過來的,這可是三個人才能擡的動的多層大蛋糕,小七和玲瓏已經過去了。”
夏月手裡捧着個十二寸的蛋糕說道。
最後一層都有十二寸,看來真是是個大蛋糕,夠所有界民吃了。
“怎麼不叫兩個男的。”陳楊說道。
“一個男的不夠用,兩個男的多餘,三個女孩剛好。”夏月說道,然後也不搭理陳楊,匆匆捧着蛋糕進入了四方之門。
她做的蛋糕都選擇了放在雪域保存,而且怕溫度太低,特意建了個保溫的小雪屋,如果凍上了,那再拿出來奶油就完蛋了,做奶油的牛奶可是許萌簡單高溫殺菌後從高原上緊趕慢趕帶回來的,生怕晚了就不新鮮了。
蛋糕架也是拜託洪貴打造的,陳楊這次的婚禮,所有界民都無比上心。
下午的時候,留守小西洋的人也過來了,之所以這麼晚過來,是爲了保證海鮮是最新鮮的狀態,他們將最近抓到的海鮮中最好的留下來養着,無論是魚蝦還是蟹蚌都有,連螺都有好幾種。
婚禮桌子已經擺好,一些能涼菜和幹食已經擺上來了,菜也做了不少,有些在溫着,有些只是準備好食材,在婚禮馬上要開始的時候做,而且兩位大廚和幾個幫廚是沒辦法全程參與的,因爲他們要不停做菜,保證美食最新鮮。
兩位大廚自制了投票桶和卡,每個界民在婚禮結束後,都要選擇將卡片投入對應的桶中,兩位是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了。
不過他們兩位不知道的是,界民們早就商量好了分配選票,讓兩人平局。
並且,連營地養的動物們都有了專門的位置和食物,共同參加婚禮。
陳楊逛了一圈,忽然覺得微界還真是神奇,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明明是他自己親手打造的世界,他卻感覺有些陌生。
“這是孩子長大了,要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嗎?”陳楊有些自嘲地想到。
不過,就算真是如此,那就隨他吧,父母不能一輩子都在照顧孩子,他同樣也不能永遠掌控着微界,如果微界有了能自我成長的能力,就像孩子有了自立的能力,那他就該放手了。
陳楊已經給微界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從衣食住行到一些精神享受,文化建設他都已經打好了底子,是時候慢慢放鬆對其的把控,任其自我發展了,如果有麻煩了再幫一把。
這一刻,陳楊忽然覺得有些傷感,好像,有些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