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集中自己的力量,所以你並沒有排除人前去打探自己的女兒是死是活,只不過憑藉着眼前的惡劣局勢,就草草的斷定了自己的女兒必死無疑的局面,把有效的力量用來招募其他人,增強自己的勢力。”
“爲了激發那些擔驚受怕的人羣,所以你不惜讓自己的友人作爲誘餌,自己更是上演了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加以說明,告訴大家,那些都是怪物,是必須消滅的存在,已經不是人類了,我們必須反抗他們。”
“更深的用意也是爲了告訴大家,他們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拿起武器,就可以殺掉他們,並不需要害怕和擔心。”
“不僅樹立了自己的權威,更是爲了在大家面前展示自己寬闊的心胸,大公無私的精神,即使他是我的親人朋友,爲了大家的安全,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他們,只有這樣偉大的人才能夠保護大家,讓大家信服與你,跟從於你,不是嗎?”
良久,大家都在消化伊藤的話,即便是高城家的僕人也有些糾結,但好在平時他們接受的訓練不錯,沒有因爲伊藤三言兩語就改變立場。
但是對於其他人,小室孝、高城沙耶、平野來說,都是難以置信的,雖然伊藤並沒有用確定的語氣,但是在大家心中,高城家主已經變成了一個爲了權勢不擇手段的存在,甚至可以放棄自己的女兒,所有的一切。
“不得不說,作爲一個高中生,你的確與常人不一樣,很多事情你都能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甚至更深層次的東西。”
“怎麼樣?加入高城家吧!憑藉你的聰明才智,我甚至可以把沙耶嫁給你,以後高城家的一切都將是你的。”
“爸爸~!”
“高城叔叔~!”
“怎麼會這樣?”
高城家主以爲這樣的條件,是任何人都不能拒接的,雖然正如伊藤說的那樣,高城家已經沒落,但是一些底蘊的東西還是有的,只不過這場突變來的太迅猛,他們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只要度過當前的難關,一切就很容易了。
但是,他忘記了伊藤本就不是一般人,對於他視若珍寶的東西,伊藤一點也不感興趣。
原本本性期待的高城沙耶沒有聽到爸爸的解釋,反而從中聽到了更爲難過的事情,爲了留住伊藤,就要把自己的女兒像個貨物一樣賣掉嗎?
小室孝更是發現自己完全被騙了,一直尊敬的長輩,在他面前展露的是一張怎麼樣的嘴臉啊!他可不相信,自己和他們女兒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即使這樣,他們依然決定這麼說。
呵呵!我真是傻子!
自嘲一笑,然後走到高城沙耶身邊,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比她更爲千瘡百孔的心,自己白天還因此罵過她,想來,自己一直都在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我們來打一個賭吧!高城叔叔。”
“什麼賭?”
伊藤的岔開話題,就說明了他的回答是拒絕,他是真的欣賞伊藤,不說他能把一夥人平安無事的帶到這裡,就憑藉他剛剛的話,就不難看出,他有着一顆很細膩的心,成熟的心態,這樣的年輕人如果真的變成了自己的直屬後輩,只要稍微助推一把,那就很有可能達到一個不可估計的高度,高城家也可以以此爲助力,大家各取所需。
但是,伊藤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讓他在錯愕的時候,也感到一絲怒不可遏的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恤自己的底線,真以爲自己不會生氣的嗎?
“雖然你應該算是一個軍人,但是你的行事作風完全是以武士來作爲標準的,無論是訓練家臣,亦或是殺敵行事都如此。”
“既然我們有了矛盾,那就用武士的方法解決,可以嗎?”
“你要和我決鬥?”
“沒錯,輸了,我就同意你的要求。”
“但是,我要是僥倖贏了一招半式的話,希望你能信守承諾讓我們大家離開。”
“天真,真以爲你挾持了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我嗎?”
“那麼,高城叔叔的答案是?”
“我同意了,你真能夠打敗我的話,讓你們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吧!”
聞言,伊藤識趣的收回自己的手槍,本來早就把它交給了平野,但是,後來因爲“繳獲”了不少熱武器,伊藤覺得保留一個底牌,還是不錯的,就又從平野手裡拿了回來,不然,自己赤手空拳想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挾持一個家主,可是很麻煩的。
周圍的人很有眼力的散開,圍成一個圓圈,裡面留下了伊藤和高城家主兩個人。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下人雙手低頭捧着一柄寶劍走了出來,然後在高城家主面前蹲下,獻上寶劍,在低頭躬身退下。
可以看出,那把武士刀很是貴重,或者說,來歷非凡。
而毒島冴子什麼話也沒說,款款踱步,走到伊藤身邊。穿着和服的她,此時猶如蓮花移步,婀娜多姿,就像是古代替大人佩劍的劍姬一樣,把從神社拿出的那把武士刀遞給了伊藤,然後在默默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這個時候是男人尊嚴的體現。
兩人雙眼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接過武士刀,伊藤搖身一變,溫和開朗的表情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孤高的劍客,無論眼前是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我都一劍斬之。
“永他可以嗎?”已經從哭泣中回過神來的高城有些緊張,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爸爸的實力,但是光看他那渾身的氣度,和高大威武的身體,就知道絕對不輕鬆。
雖然永君也很厲害,但是他還是很擔心、害怕,畢竟那個人是他一直以來頭頂上的壓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毒島學姐,怎麼辦?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是要離開嗎?爲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宮本麗纔不在乎那些武器呢?她在乎的只是伊藤的安危,在她固有的思想裡,怎麼可能打得過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