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林天的舉動讓言關又驚又怒的話,那麼林天的這一番話,無疑是一下子讓言關的怒火達到了頂點。這簡直就比赤裸裸的挑釁還要讓人感到氣憤,至少有着黑道背景的言關是不可能忍受得了的。
“林天,不要太過分了!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我言家的地盤,只要我一聲令下,保鏢就會將這裡包圍起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言關不給林董事長你留幾分薄面了。”縮頭縮腦地躲在了幾名保鏢的身後,言關一臉氣憤地說道。當然氣憤歸氣憤,言關對自己的安全問題還是十分在意的,要不然他也不用這樣縮頭縮腦地藏在保鏢的身後,而這也讓惱怒的言關看上去是那麼的滑稽,至少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砰’槍聲再一次響起,而就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擋在言關身前的其中一名保鏢的胸前驟然爆出了一朵鮮豔的血花,接着,這名保鏢便應聲而倒。而林天的這一個舉動無疑又是給在場的賓客又一次的震驚,原本被胡峰安撫下來的賓客們又開始有了騷動了。
“言老,話可不要說那麼大,難道你還以爲我不敢殺你了?等你的那些保鏢趕過來的話,恐怕你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去投胎了!”林天說這話時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聽不出林天話裡的殺機。
對自己手下里的人,言關那是再清楚不過了,之前爲了不破壞宴會的氣氛,原本宅園裡的很多保鏢都被抽調了走,重點放在了宅園的外圍裡,而一些很有地位的賓客的保鏢同樣也是沒有進入到會廳裡,現在整個大廳也只有言關身旁的幾名貼身保鏢,而這幾名貼身保鏢卻還是赤手空拳的,防護的力量可謂降到了最低點。在言關看來,以自己這樣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人敢來自己的宴會上搗亂,這也是造成了現在的困境的主要原因,那鬆懈的防禦甚至連自己的貼身保鏢連沒有帶上槍。
雖然在自己的兒子受傷的時候,言關就已經通知了別墅裡的保鏢,讓前面的保鏢趕過來了,而此刻大廳的外面也已經來了不少的保鏢,只不過讓言關吐血的卻是,只見和林天一同前來的胡峰等人也掏出了手槍,與大廳的保鏢形成了對峙,。現在的情況卻是言關確實是來了不少人,可這些保鏢卻全被卡在的外面進不了來。
“林董事長,有事好說,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動刀動槍吧,再者我和你本來就沒有什麼恩怨。”在看清了現在的形勢後,言關的態度最終還是軟了下來。看林天的架勢,言關敢肯定,只要自己再堅持着自己的態度,恐怕林天的下一槍就會落在自己的身上。儘管有自己身旁三名保鏢悍不畏死的擋在自己的身前,可這根本就擋不住林天的幾輪射擊。而如果說要逃的話,那就更悲哀了,現在言關所處的位置,根本就沒有別的路能讓言關逃跑,除非是直接從二樓跳下去。
“沒多少恩怨?你想得倒美。”林天冷笑了一聲,接着指了指懷裡的郭小小,說道:“她是我的女人,可卻老是被你們言家的人當作是準媳婦,這樣的事,你們有問過我嗎?我只是來收點利息而已。”
聽到林天這樣說,在衆多的賓客恍然大悟的時候,言關卻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感情自己家的準媳婦被搶了,還是自己的錯。而言關也想不明白林天爲什麼會爲了郭小小從而做出這樣過激的行動。對於言關這樣利益至上的人來說,是沒有辦法理解愛情這一樣東西的了。
儘管言關爲林天的做法感到十分的迷惑,可是言關能在蛇龍混雜的銀海市黑道佔據一席之位,自然也是狠辣之輩。在明白到林天的目標只是郭小小一個後,言關頓時便打起了郭小小父母的主意,要知道此刻郭小小的父母只在自己不到十米的開外,這樣的距離,也就一個衝刺的事情。
咬了咬牙,言關很隱蔽地用保鏢遮擋住了自己,然後飛快地將自己心裡臨時形成的計劃用十分精煉的話小聲地在幾名保鏢的身後說了一遍,接着又很隱蔽的碰了兩名保鏢一下,這兩名保鏢在得到言關的暗示後,頓時毫無預兆地驟然飛撲了出去,分別向着郭小小那處在兩個方向的父母衝了過去。
就在言關以爲自己這冒險的一着定必萬無一失的時候,突然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再次響起。在這兩聲幾乎沒有任何間隙的槍聲結束後,那兩名衝出去的保鏢卻是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了,兩顆子彈分別穿過了他們各自的眉心,將他們的腦袋分別轟掉了一般,紅白的腦漿從腦殼裡流了出來,白銀版沙漠之鷹那巨大的威力盡顯無遺。
“不好意思,我這人膽小,剛纔被那兩名保鏢的動作給嚇着了,這在驚慌之間才扣動了扳機,沒想到居然這樣都被我打中了。”望着那兩名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槍下,卻因爲生物的反應依然在抽搐着的保鏢,林天露出了一個很遺憾的表情說道。
此刻,用面如死灰來形容言關的臉色估計就差不多了,在看到自己的兩名保鏢居然在一瞬間被林天射殺,言關當下便感到了自己的脊背傳來了一陣冷颼颼的感覺,讓言關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此時,無論怎麼看,林天都像是一個手持着兇器的惡魔一般,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感到不舒服。
這樣比剛纔言敏的手被打爛還要血腥上好幾倍的場面,自然又是讓在場的賓客騷動了起來,一些膽子小的當場便已經失禁了,要不是有胡峰安撫着的話,恐怕這些賓客早就按捺不住想要逃出這個如同修羅屠場的大廳了。
“你,給我下來,不要再跟我耍什麼花樣!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次機會了。”林天端起了槍,遙遙指着言關,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