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據我所知,一共分爲三大類,分別是‘藥’降、鬼降、飛降!
這個‘藥’降,就是我所說的和苗疆蠱術相似的一個降頭術。就是運用一些極爲罕見,或者秘密的‘藥’物、蟲子等等一系列材料製作出來的‘藥’物,供目標接觸或者服下,即是中降。
在南洋地區那裡的土著‘女’子,常用‘藥’降來對付負心的男人,額,當然也有男人用來對付負心的‘女’人。
爲了防止對方欺騙她們的感情,在外偷小三從而違背答應回來迎娶的承諾,於是就會在對方離開之前,將這種秘密的‘藥’物放在食物裡,讓對方吃下。
如果對方遵守約定沒有坑爹,肯回來,那麼就拿解‘藥’給他服用,但是對方若是變心而毀約的,降頭‘藥’即發揮作用,使其全身腐化、潰爛而死亡。
不過除了這個用途,也有很多心術不正的人,把‘藥’降當做武器,用來恐嚇威脅他人做出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第二類是鬼降,這個鬼降非常容易解釋,就是無非降頭師自己養了一小鬼或者成年鬼,每日用人的‘精’血飼養。因爲他們是鬼,常人無法正常看見或者聽見。
所以常常被利用來通風報信,商場竊秘,以及加害他人!
這也是所謂的養小鬼,至於養小鬼的方法,在之前醫院第一次遇見阿靈的時候,我就已經知曉了一些。
第三種飛降,這個飛降十分厲害,比‘藥’降更高級,有什麼玻璃降、動物降、蝙蝠血降、其中最厲害的就是飛頭降,什麼是飛頭降?
飛頭降其實很簡單,就是降頭師自己的人頭與身體脫離,夜晚飛出去害人罷了。不過這飛頭降的修煉方式十分的狠毒,修煉初期,當夜晚來臨時,降頭師的他頭顱就與身體分家,四處飛行,尋找胎兒和他人的鮮血‘吮’吸。
傳說胎兒是由‘陰’陽‘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壽,而且法力會更加高強。“飛頭降”這種法術並不好練,練的人很容易喪生,大部分練“飛頭降”的人,都是懷有很深的仇恨要報復,纔有這種不韙死亡的勇氣和毅力。
說了這麼多,劉志強一家子也聽懵了:“那方媛究竟種的是什麼降呢?”
我說:“可能是鬼降!不過不要緊,鬼已經被我除掉了。”
劉志強的媽媽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喃喃自言自語,說他們一家子平時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情。
劉志強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兄弟,我拜託你了,無論你這麼厲害,無論如何也得幫我把兇手找出來呀……”
他的目光十分的熾熱,也蘊含着深深的痛楚,可以看的出,這個人雖然有些膽小,不過對於自己的新娘,也就是方媛,還是有感情在裡面的。
我尷尬掙脫他的手,被一個大男人握着,感覺十分別扭,說:“這個……劉哥,我也不瞞你,這次來到fz市,只是答應一個人來看望他的父母,本來昨天就要回去了,只可惜班車只有早晨纔有。時間有限,況且我不是警察,幫人找出兇手,這個實在有難度……”
“這……”劉志強的臉‘色’十分難堪,不死心:“肖兄弟,你應該二十一二歲左右吧。”
“對呀,怎麼了?”
“是急着回去上學?”
原來他誤會了,我苦笑一聲:“上什麼學啊,因爲一點誤會,早被學校開除了,現在是趕回去找工作,否則下個月就得住天橋底下了。”
劉志強的母親聽到我的話,急忙站起來:“哎~~我以爲是什麼事,被開除了是吧,哪個學校的,我讓我老公一個電話,馬上讓你恢復學籍!”
恢復學籍!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完全不相信她能有這樣的能耐。劉志強見我發呆,拍了拍我肩膀,非常懇切的說道:“肖兄弟,我爸在市區裡有一點小小的人脈,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所以這點問題,只要您點頭幫忙,無論事情最後成功還是失敗,我們絕不反悔!”
“這個……”這個尼瑪簡直無法拒絕啊,一直以來,被學校開除這件事,是我心中最大的痛。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肉’中刺,眼中釘,各種難受不舒服!
況且這件事,我還得一直瞞着不讓家裡人知道,自己是家中的獨生子,爸媽一直盼望着我能學業有成,出社會時,坐辦公室,當小白領……再取一正經的媳‘婦’……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很難想象他們得知我上大一第一年還沒結束,便慘遭退學消息時的模樣。
咽一下口水:“我接……而且一定會盡力,只是這個結果,我無法給出任何保證。”
“謝謝,謝謝你肖兄弟……”劉志強的十分‘激’動,嘴‘脣’微微顫抖着,使勁的拍着我的肩膀。劉志強母親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可看到新娘方媛一臉皮下肌‘肉’組織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彷彿跟‘抽’筋似的,比哭還難看,又問了我一次,有沒有辦法幫她兒媳‘婦’恢復面貌。
這阿姨估計是把我當萬能了……聳聳肩,剛準備告訴她,這種事情恐怕還得轉‘交’美容醫院的醫生辦理比較靠譜時,阿靈突然說話了:“主人慢着,她的面容還有一絲希望可以恢復!”
“有希望恢復?”我一驚,不由嘴巴也說出了聲。
劉志強聽到這話,原本已經轉身要去扶昏‘迷’新娘的身體,立馬迴轉過來,再次尼瑪緊緊抓住我的雙肩:“肖兄弟,你說的真的嗎……她現在臉上的皮膚已經全部沒了,就算送到整形醫院恐怕也得皮膚移植……我有一兄弟就是做這個的,只是做了這個手術後,臉再也沒有辦法和以前一樣……我想,媛媛她醒來之後也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暗歎一口氣,我再次輕輕的……用力撥開劉志強的手,把阿靈告訴我的再說一遍出去:“新娘現在臉上的皮膚不是被自己用指甲抓掉,而是受到剝皮降的影響融化了,不過在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時內還有機會恢復!”
“真的能恢復,能恢復就好……”劉志強的母親握住自己兒子的手,滿臉欣慰的道。
“只是這個準備材料十分的……”我有些爲難。
劉志強的母親一愣,沉思了片刻,急忙推開房‘門’出去,這時的房‘門’沒有‘陰’氣的封鎖,已經通暢無阻。
爲了以防萬一,我通知劉志強儘快讓家中他們的親朋好友散去,聚集太多人氣,對新娘反而不好。
劉志強的母親一會兒急匆匆進來,手裡捏着一長方形紙條遞給我:“這位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媳‘婦’的臉,這些只是預定金!”
蛤?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覺得劉志強他母親有些莫名其妙,接過來紙條一看,這是一張銀行支票,中間手寫着一個額度。
我數數,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四個零……十萬塊,哎呦我去……
這張紙條的分量在我手中瞬間變得沉甸甸起來。十萬塊,恐怕我三年不吃不喝以現在的就業形勢,恐怕也存不了這麼多。
只是幫人一把就收這麼多錢財,實在是心理不安。我慌忙把支票推回去:“劉阿姨,您這支票,實在是……”
劉志強母親臉‘色’有些尷尬,但眼裡閃過一絲堅決:“我……我知道這些有點少,但只是定金……你能治好我兒媳‘婦’的臉之後,我……我再給你二十萬!”
我感覺自己要瘋了,二十萬加十萬是多少來着……三十萬……乖乖,這得看多少年的書店才能賺回來……
要,還是不要。彷彿一個天使與一個惡魔在我的腦海中‘激’烈的搏鬥廝打!
經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我還是戀戀不捨的把支票用吃‘奶’的力氣推回去:“劉阿姨,你可能誤會了,我剛纔說要治好您兒媳‘婦’的材料恐怕會十分難找,而且繁瑣。您一下子就給我這麼多錢,真的是把我給嚇‘蒙’了。”
不過心裡說實話,我一推出去就後悔了,自己把口袋裡所剩不多的錢都給了大部分史峰的父母,接下去再找不到工作,恐怕真的得搬出剛住沒幾天的宿舍了。
劉阿姨,好大姐,求求您再推回來吧,只要這次推回來,我就真的收下了。我剛纔只是客套的……
劉志強母親也楞了楞,隨即也尷尬的笑起來,把支票往我的口袋裡一塞:“我並不是心疼錢,當然這個支票也是真的,你隨時可以去銀行驗證兌換。現如今面對金錢,還能再退回來兩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特別是你這年紀的。”
劉志強按住我要從口袋拿出支票的手,也勸讓我拿着,反正他們家是做企業的,這些錢還是拿的出……
我極其一臉“勉爲其難”的表情,點點頭:“那就謝謝你們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劉志強的新娘,哦,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他媳‘婦’了,她一直遲遲沒有清醒,阿靈說,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她臉上已經融化的皮膚還殘存着些許‘陰’煞氣息,這些氣息侵入腦子,需要在恢復面部皮膚的時候纔可以拔出。
要治療這倒黴媳‘婦’,哦,是劉志強的倒黴媳‘婦’,我列出了一大堆清單,什麼井底水,而且這井底水必須是新生的水,就是在把井底所有水‘抽’幹之後,再次冒出來的新鮮井底水,阿靈說這種井水剛從地下生出,含有最爲濃郁的地氣。
又據說,這井底的水直通‘陰’間三途川,說白了就像‘陰’陽兩界的樞紐道,本身蘊含了一定的洗滌記憶效果。
除了這井底水,還有什麼天葵血、壁虎淚、清晨‘露’、墳頭‘花’……
這些東西都不是用錢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不過劉志強一家貌似人脈關係十分廣闊,發動了不少人前來幫忙,很快就收集了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