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電閃雷鳴,司馬紫凝莫名其妙的出一身冷汗,於是這個時候就想到了我,想給我打電話。
三個電話,兩個短信,就是她緊張萬分的時候打的。
直到3點的時候,寢室裡的詭異氣氛才慢慢退去。
後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紅衣‘女’鬼……我‘摸’了‘摸’下巴,許久沒有刮鬍子了,感覺有點扎手,說:“這世上怪事特別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樣吧。”我說着從上衣口袋掏出硃砂墨水筆,拿出一個便籤,在上面畫了兩頁辟邪符撕下來遞給她:“這兩張辟邪符,你給那對姐妹一人一張,爲了以防一萬一,你最好不要離她們太遠,因爲這符作用沒有八卦鏡強烈。”
司馬紫凝看着我遞給她的兩張便籤,一臉狐疑的看着我。
我尷尬笑道:“這個畫符,我老家以前家裡有做這一行的,所以多多少少懂一些。”
可惜,她們的寢室我現在不方便上去,否則肯定是要查看下她們的房間,順便布個縛鬼陣什麼的。可是宿舍大媽站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着我,這個想法自然是落空了。
又聊了一些安慰的話,臨走時,司馬紫凝手裡緊緊握着八卦鏡還在遠遠的看着我,那種眼神,讓我恍然有種想回去告訴她,不要擔心一切有我之類的話。
回到寢室,我拿上自己的小腰包,裡面有很多我裁剪好的黃紙,白紙,硃砂墨以及其他東西。
我打算要到學校的後山上去開壇畫符,從司馬紫凝的描述中,那紅衣‘女’鬼光是聽聽,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慄,能在大中午烈日高照的時候害人。
而且身穿大紅衣,人死的時候,身上穿的是什麼衣服,那麼它時候變的樣子,也是穿什麼。
紅衣鬼……在爺爺的筆記中有所描述。
說是各種惡鬼中最具有代表‘性’的鬼,也俗稱厲鬼。不過厲鬼有很多種,有積怨不散,盤踞多年形成的,有心願未了,遲遲不能達成願望的。
還有一種就是紅衣鬼,據說這種鬼是人在死前特地穿上紅衣服自殺,纔會形成。
非常的厲害……
司馬紫凝寢室的那位,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份的厲鬼……希望別太誇張……
學校的後山,叫做太白山,山腰以上的土壤不知因爲什麼原因,一片雪白,有些像生石灰。我此時已經爬到這個位置,累的跟狗一樣。
太久沒有鍛鍊,爬山真是一個體力活。
我原本以爲這山上沒什麼人,可誰知道,上了山才發現,這裡的樹林,東躲一對小情侶,西躲一對小情侶,幾乎比學校裡還誇張。
現在人,都上大學來談戀愛了嘛……
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塊大岩石後面找到一個凹坑,周圍草木橫生,通常人很難過來。我用畫一張辟邪符丟了進去,沒有任何反應,說明這裡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爲了預防還是會有作死的人前來,我依照爺爺的筆記,用四周的樹枝配合着乾坤小黃旗佈下一個‘迷’蹤小陣。
如果有人走近距離我十米之內,就會像中了鬼打牆一樣失去方向,只能在原地玩踏步。
乾坤小黃旗一共兩支,我在上面畫了乾坤符,讓其代表‘陰’陽。因爲臨時沒有什麼準備,所以這旗子我是用羊‘肉’串的竹籤子,以及賣燒餅的紙袋剪切製作而成。
算是物盡其用了。
佈下陣法後,我自己稍微試了試,差點沒累死在裡面,還好有破陣的口訣,否則給自己的陣法困住,那可真是憋屈了。
我跳下土坑,在四周點上七支紅蠟燭,腳踏七星步舉着一根樹枝,這裡挑一下,那裡劃一下在地上畫出一張大符,接着把來時在食堂小賣部買的小碗以品字形扣在上面,點上三支香‘插’在前面的土壤上。
接着開始請各路神明坐鎮,這次我要嘗試畫一些稍微厲害點的符,比如先前用的五雷正符,效果雖然不是很理想,但相對辟邪符來說,至少可以讓我以被動變爲主動。
我將剛纔的那根樹枝,用刀子削成木劍的形狀,雖然不是桃木劍,但聊勝於無。
“天清清,地明明,有請各路神仙顯神靈!今日弟子肖明迫不得已,在此設壇畫符,還請助弟子一臂之力!”木劍在地上一拍,挑起一疊符,在地上整齊一字排開。
我念着敕水咒、敕墨咒、敕筆咒、敕硯咒、取筆咒、落筆咒等等一系列畫符中所需要的各種咒,新買的‘毛’筆沾着硃砂墨,在每一張的黃紙上筆走龍蛇,絲毫不敢有半點猶豫。
畫符,一定要一氣呵成,要快、要準、要狠。
不一會兒,一疊五雷正符、天罡正氣符、還有一些最後趁着有些餘力又畫的辟邪化煞符,整天數下來,有二十多張,算是收穫不小。
畫完符咒,我趕緊把蠟燭什麼的東西急急忙忙一收,跳出土坑,沒想到卻發現有兩男兩‘女’在原地打轉,看樣子有點像是兩對小情侶。
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兩個‘女’生眼圈都紅了,因爲我是掐着口訣走的路線,所以他們眼睛裡是看不到我的存在的。
走到一旁,將作爲陣眼的乾坤旗子一拔,這四個人瞬間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上。
“誒,有路了,太好了,有路了!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其中一個男生興奮的大喊起來便往外跑,旁邊一個穿碎‘花’裙邊的‘女’生好像不小心扭了‘腿’腳,伸手尋求幫助。
沒想到那男的徑直就跑了出去,連個頭都沒有回。
氣的‘女’生,實在踢着地上的土堆。
‘迷’蹤小陣已經被我拔掉了,我畫符的時間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看他們渾身上下灰頭土臉的,應該也折騰了不斷實踐。
爲了不讓發現,我偷偷下了土坑,從另一側悄悄繞出去,萬一被發現,是我搞的鬼,恐怕還不得被打成豬頭……
天‘色’有些昏暗,我剛從後山出來,望着來來往往的人,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昨晚壓根就沒有打雷,否則按照司馬紫凝所描述的那麼大聲,我怎麼可能聽不見?她沒有理由撒這種謊來騙我啊……
我想,應該她們整個宿舍都中了鬼的幻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