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超在電話裡接到我電話有點意外,說有事過不來。我就嚇他說,阿靈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需要商討一些事情。
這孫子被我嚇的不輕,急忙說馬上到。
在等他的過程中,我把自己房間裡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包拿了出來,東西一樣不少。阿靈已經醒了,不過十分的虛弱,我呼喚了他好幾次,他張了張嘴,但我卻什麼也聽不見。
不得已,我將他從銅葫蘆裡取出,附回原本的瓷娃娃中,因爲裡面有它的生前屍骨,有屍骨的滋潤,我想可能會恢復快點吧。
至於那個別墅死蘿莉的命魂,依舊是煞氣‘逼’人,在這炎熱的天氣裡,帶在身上彷彿一塊小小的隨身空調。
可惜我現在還沒什麼錢,不然就去給她買塊墓地,把讓這命魂安息。
唉……
無聊中,隨手拿過遙控器打開牆壁上的電視。
“就在昨晚凌晨時分,經一男子舉報,在白水市市郊南面發生一起無名火災,該火災於一家廢棄工廠內冒出,大火過後,現場一片狼藉。經過一番調查,磚家指出,該火是因爲工廠地下室下天然氣管破裂,加上天氣高溫,從而導致產生明火,發生火災……本臺記者報道……”
我看的目瞪口呆,這時電視新聞中的畫面,正是昨晚被‘陰’火燒掉的工廠。什麼天然氣破裂,什麼高溫……
別說有沒有人會特別埋一條天然氣管到荒郊野外去,就算有,那麼工廠的廢棄,這條管子也應該停用了。
是天然氣的話,當時產生明火的剎那間,別說是我,恐怕那郭易三頭六臂也得燒成灰燼。工廠處於樹林中,四處哪裡不是枯枝爛葉,是天然氣泄漏的話,恐怕火勢早就蔓延出去了吧,不覺得奇怪?
現在磚家真是富有幽默感……
店‘門’口一人忽然鑽進來,原來是孫超。
他進‘門’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從口袋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我:“肖兄弟,你不是說解決了,怎……怎麼又有事呢?”看樣子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我推開他的煙,笑道:“這壞事做多了,自然纏身的詭事也多。”
孫超的臉‘色’一僵,呵呵乾笑兩聲,問這是什麼意思。我手一翻,丟一塊破碎的布料在桌子上。這是我昨晚和邢允兒作鬥爭時,不小心扯的。
“殺人償命,去自首吧。”
“這…這肖兄弟你究竟在說什麼啊。”
“綁架了一個‘女’孩,導致其死亡,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你胡說,哪來的事!”孫超額頭上不斷的冒汗:“是誰‘亂’造我的謠!”
我在邢允兒的記憶中看的清清楚楚,無論是聲音還是後來轉過身的相貌,確確實實就是孫超沒錯。沒有想到我這麼幫他,他居然造孽還要嫁禍給我。
我蹭的站起身,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鼻樑骨上。這冷不防的拳將他砸的摔倒在地,我緊跟幾步,抓住他的領子左右開弓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着。
“畜生…老子忍你很久了,背叛‘女’友、謀殺小孩、陷害我、你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孫超的臉被我扇的有些鼓起來,驚恐的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特麼就是知道了!你是人嗎,你的人‘性’呢!”
我越罵越憤怒,忽然手臂被抓住,這孫子拖着兩條鼻血滿臉扭曲的看着我:“老子就沒人‘性’,怎麼了!”說着朝我小腹打了一拳,竟然還手!我忍着痛,又一腳踢過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把書店中央的書架‘弄’倒一地,各種書籍紙頁到處‘亂’飛。張曉燕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叫我們不要打,還上前拉架,可惜她力氣太小,沒有任何作用。
可惜爺爺給的書中沒有用來打架的符籙,否則我一定把這孫子揍成三級殘廢,然後再送到警局投案。
“芳容姐你來了,快勸勸他們啊……”張曉燕的聲音響起,好像是老闆娘來了。
我和孫超兩人上衣都撕破了好幾個口子,一個人撲了進來,攔在我和他之間。是孫芳容!我的拳頭急急剎住,可孫超這孫子躺在地上又踹了我一腳。
好半天兩人才被張曉燕和孫芳容拉開,蓬頭垢面的怒目對視。
“哥,肖明,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孫芳容看了看我又看看孫超問道。
我一指孫超的鼻子,從地上撿起邢允兒的那塊破衣料拍在桌子上,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聽的這孫芳容臉‘色’一片鐵青,張曉燕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咬孫超兩口。
“放屁!”孫超站起身,抓過桌上的衣料:“一塊破布能證明什麼,你會點本事,但不代表你能隨便誣陷我!”她眼巴巴看向孫芳容:“妹妹,你要相信哥哥啊,哥哥從小到大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是看在眼裡,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我……”孫芳容眼裡有些猶豫不絕,不知道該相信誰。好一會兒,才轉頭跟我說:“肖明,你會不會是誤會了,我哥他不是這種人……你說從‘女’孩的記憶中搜出是我哥做的,這……這太難以理解了……”
“你糊塗,至今未發生在你哥身上的事情,你覺得理解的了嗎?”我指的是阿靈的事情,提醒他這是靈異事件。
“這是我哥不是這種人……得拿出證據啊。”
“你……”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死。自己還真特麼除了一塊破布外,就沒證據了。那廢棄工廠的地下室估計早已經被‘陰’火燒了個一乾二淨,什麼都不會剩下,到哪去找證據。
對了,邢允兒!邢允兒沒有被燒死,他被邢豐帶走了,只要去他所在的那家工廠把邢允兒帶來就是了。
我一拍桌子說,好!要證據是不是,我就把那小‘女’孩帶過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人證物證俱在,到時候也由不得孫超不去投案!
我說這話時,孫超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表情雖然兇悍,但眼底卻閃過一絲恐懼,顯然說要帶邢允兒過來,是他所料想不到的。
提上行李包,我一個瀟灑的踢開地上的椅子,留給他們一個落寞的背影離開書店。
但離開之後,我突然傻眼了,自己還沒找着落腳的住處,就這麼跑出來,住哪呀……今天還是去公司第一天上班的日子,又不能遲到,帶着行李倒是不要緊。
只是一身上衣破破爛爛……唉,算了,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