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修路的事情,羅小童還一直在琢磨怎樣和交通局的局長溝通,最好能夠允許自己找承包的單位,這樣不但工程會有保證,同時也可以結交一些朋友擴大自己的實力。泡書吧(.)不過也想到了交通局應該有自己的建設隊伍,局長未必會同意。這件事還只是在考慮,沒想到答案已經擺在了眼前。這讓羅小童驚訝不已。
“黃海大哥,你的動作好快啊,”羅小童的聲音既是佩服也充盈這不快。
黃海沒有聽到弦外之音,嘿嘿笑着說:“如今是什麼年代啦,動作不快就沒辦法弄到錢,就得當窮光蛋。”
言者無意可聽着有心,這不是挖苦自己麼?羅小童不樂意,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樂意又能夠怎麼樣,誰讓自己沒有跑到這傢伙的前面呢。走一步說一步的話,這是羅小童馬上就領悟到的人生哲學。所以馬上陪着笑臉,對黃海的通天能力大加褒獎,弄得黃海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酒就不知所以然。到此,羅小童提了一個要求:“黃海大哥,這麼大的一個工程都歸你了,實在是佩服。不過呢,我怎麼着如今也算是一個地方的小小交通站的站長,少不了要在地方上的人面前討點顏面,可不可以在你這個工程裡給兄弟弄點活承包?”
黃海胸脯一挺,說:“行啊,別人我可以不給面子,不過既然是兄弟張口了,不行也得行。這樣吧,修路的路基砂石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可是有油水的事情啊。”
羅小童從來沒有接觸過工程一類的事情,自己的專業裡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不過據自己經驗,砂石料這種東西可以就地取材,小楊村別的東西不多,砂石料可遍地都是。馬上給黃海敬酒,道謝不停。生怕這傢伙反悔,說要他寫一份委託書之類的東西才行。黃海哈哈笑着搖頭,說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說話不是放屁,說出來就得負責。
羅小童沒費事就談妥了這一宗生意,心裡高興,就和黃海稱兄道弟喝了個暢快。一時間宛如多年未見的知己一般,言語投機,無止無休。喝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後黃海趴到酒桌上嘿嘿傻笑着招手向羅小童屈服了,這才讓羅小童覺得應該善罷甘休了。
羅小童的酒量究竟有多大,如今連羅小童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總之黃海醉的一塌糊塗,他卻依舊清醒非常。好不容易把黃海弄下樓,這傢伙說是他請客,但是醉成這樣,羅小童也不指望他掏頂多不過一二百塊的錢了。讓老白娘找了一輛出租車,一直看着黃海鑽進去然後甕聲甕氣地和自己道別,這才重新回到飯店結賬。老闆娘紅玉是認識羅小童的,對他的事情早有耳聞,所以爲了招攬這位大家公認的未來之星,特地打折,三百塊只是收了二百,又特地送了一盒價值五十多塊的煙。
不過,羅小童一掏衣袋,纔想起錢都放在揹包裡,還有那十萬塊,如今都在樓上呢。不由一陣心驚,急忙返身上樓。小雅正在收拾房間,揹包放在椅子上,很安全,羅小童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看到羅小童進來,小雅直起身子,目光一直看着他,眼神裡是一種溫情。那種眼光讓羅小童心裡是一陣熱乎,不過還很是正經地笑笑,沒說話,轉身要走。
“哥,你真的想要麼?”身後,小雅幽幽地冒出一句。
羅小童停下了腳步,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明白小雅的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不過還是回頭說了一句:“什麼意思啊?”
小雅臉一紅,想不到這種女人也有臉紅的時候:“哥,你明知顧問嘛。”
羅小童明白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只是爲什麼小雅剛纔在黃海的面前表現的很貞潔烈女的,如今有大相徑庭。心裡好奇起來,忍不住轉過身子面對着小雅,下面已經有反應了。
“剛纔你不是不同意麼?”羅小童嬉笑着問道。
小雅有點不好意思:“剛纔那個人的說話方式讓我感到不舒服,再說,我記得那個人,我對他很噁心。”
羅小童想笑,小雅說話很有意思,噁心還跟人家上牀了,看來女人爲了錢是不顧一切。當然,也許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也根本不是噁心那個人。只是剛纔還想當良民,如今轉眼之間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重舊業掙錢比較容易,所以要表現自己回心轉意,只好拿黃海開刀。
“這麼說你是打算重新走回頭路,幹你原來乾的事情?”羅小童很直接地問道。
小雅很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是那樣,我也不會再回頭了。”
羅小童有些納悶:“那你還問我要不要幹什麼?”
小雅低下頭,如果不是從黃海那兒知道了她的光輝歷史,羅小童絕對會認爲這是一個十分純潔的姑娘。可惜思想裡有了那種認識,就覺得她好像是一個全身都藏污納垢的女人了。這麼想或許有點卑鄙,自己不是和這種女人弄過麼,如今卻瞧不起,真是有點那個。不過,這也是正常男人的表現,喜歡婊子卻看不起婊子,男人總是這樣複雜。
“我是因爲喜歡你,”小雅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道。
羅小童不相信小雅的話,第一次見面就說喜歡,也許這沒有錯,一見鍾情的事情天底下有的是。只是,第一次見面就要獻身,而且說是建立在喜歡的基礎上,這種事情可並不多。除了是做野雞的,正常的女人不會這樣。羅小童有點戰戰兢兢地說謝謝你,可是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說完了轉身,動作很麻利。
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在羅小童的感覺裡,最好還是不要碰爲妙。尤其是曾經在風月場裡摸爬滾打的女人,她們的腦子裡可不知道會冒出什麼鬼主意。
不過,被小雅這麼一挑逗,羅小童心裡那股火焰燃燒起來。出了飯店,沒有回家的念頭,心裡想起了郎思宇,估計着這時候她已經回家了,記不起有多少天沒有見面了,心裡忽然想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