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民兵都沒想到眼前的醉漢竟然會暴起傷人,然而看到同伴倒地,並沒有能讓他們提高警惕,他們依舊只是將斬服少年當做尋常的醉漢,只不過是一個喝醉酒就無法無天的醉漢,這種人在普里皮亞季也有不少,一瓶伏特加進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兩個民兵覺得他們有必要幫眼前的醉漢改改他的毛病木事他們將手上的消毒設備往地上一放,就衝斬服少年圍了過來,然而後者的動作可比他們快多了,斬服少年趕在兩個民兵還沒能完成包圍的時候,就已經躬身彎腿,之後像是獵狗一樣,竄到了一個民兵面前。
斬服少年在近身戰的時候使用的應該是類似泰拳的招式,不知道是在副本還是現實裡練的,不過看得出應該是花了不少功夫。
面前的民兵雖然也受過一些軍事訓練,但是顯然招架不住這種疾風驟雨一樣的拳頭,如果不是因爲體格足夠魁梧,估計連第一輪攻擊都撐不下來,然而他也沒比被酒瓶爆頭的同伴多堅持多少時間,就被一腳踢到了小腹,向後摔了出去。
而這時第三個民兵纔剛剛衝上來。
斬服少年也沒想到自己這次的運氣這麼好,第一次偷襲就得手了,之後兩人的反應也不夠迅速,就和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一個排着隊來送菜,讓斬服少年超水平發揮,完成了一挑三的壯舉。
前面兩個人已經被他給幹倒在地,失去了被包圍的風險後第三個人對他來說也就沒什麼難度了,儘管後者在目睹了自己的同伴相繼倒下後終於變得謹慎了起來。
而另一邊灑水車上的司機也注意到了身後的情況,他從車上跳了下來,想要過來幫忙,但是之後就見自己的同伴在在斬服少年的一連串攻擊下苦苦支撐,他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發現就算自己現在衝上去,八成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
於是他果斷轉身又往車上跑去,準備開車去叫人,可惜他剛繞到車頭,沒想到車門卻是自己打開了,讓收不住腳步急急忙忙上車的他直接一頭撞在了門上。
在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鐘,隱約看到了駕駛座上多出了一個身影,可是他卻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對方是什麼時候上車的。
等司機暈倒在地上,張恆也從車上跳了下來,而且和來時不同,他的口袋裡多出了一樣東西,衣服什麼的在之後的行動中的確需要,但是倒不一定現在就要搶,因爲距離官方發佈撤離公告還有一段時間。
張恆之所以盯上這夥民兵,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車上的東西。
而這時另一邊的那場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了,不出意外,剩下的那個民兵並不是斬服少年的對手,如果說剛進入遊戲的時候大家還只是普通人,那現在經過一輪又一輪遊戲的洗禮,就算是普通人也會不斷蛻變。
更何況張恆能看出斬服少年的戰鬥水平也超過了普通的玩家,他的泰拳估計已經達到lv2級別了。
斬服少年並沒有貪功冒進,一直拖到眼前的對手因爲發力過猛露出破綻,才用完美的一擊結束了這場並不算緊張激烈的戰鬥,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三個敵人,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驕傲之色。
隨後斬服少年和張恆一起動手剝掉了四人身上的制服和靴子,將四人拖到了灑水車上,張恆又將灑水車開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裡,等到四人醒來或被人發現最快也要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那時玩家們也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了酒店。
等做完這一切張恆才和斬服少年敲開了奎爺的房間。
後者這段時間也沒閒着,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后就開始琢磨起接下來的行動方案了,包括擬寫新版的目標名單和制定時間表。
奎爺沒有廢話,張恆和斬服少年剛一進門就被她塞了一張信紙到手上,“我們現在的行動方向變了,從尋找肇事者變成了找到解決危機的人,當然之後的調查中你們要是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案也可以提,我先大致列了份名單,你們如果有誰對切爾諾貝利事故瞭解比較多,還要麻煩你們幫我完善下名單。”
張恆掃了眼上面的名字,排在第一位的人從佳特洛夫變成了謝爾比納,謝爾比納是委員會的主席,也是莫斯科方面派來處理這次事故的負責人,之後的所有救災命令和決定都是由他下達,因此他排在這個位置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他之後的第二人可就難選的多了。
——及時將反應堆外大火撲滅的消防員,內務部副部長貝爾多夫和他手下的那些民兵,又或者第一批趕到的那些專家組,現在忙着運沙子滅火的空軍飛行員……這些人對於救災都很重要,缺一不可,然而他們每個人的貢獻又很難量化。
“我記得在原來的歷史上,爲了防止反應堆燒穿地板,接觸到地下室的積水,產生蒸汽爆炸,有幾個人核電站的工程師冒着吸入致死輻射的風險下去打開了水閥排水,如果不是他們,烏克蘭和白俄羅斯估計都會被炸沒了,整個歐洲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我覺得應該把他們放在第二位。”
奎爺點了點頭,在紙張上做了記錄,“還有呢?”
“還有礦工,”張恆道,“爲了防止反應堆的熔岩繼續下沉,污染地下水,乃至附近的河流,sl挖了一條隧道注入液態氮向反應堆降溫,另外將爆炸噴射出的石墨收集回反應堆的工作也很重要,是由sl軍方完成的,但是我們現在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很多工作其實都不是由一個人完成的,我們要怎麼找到其中的關鍵人物呢?是看其中誰是領頭的人嗎,還是看誰的貢獻更突出?不過這樣的話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我們怎麼量化每個人的貢獻?”張恆道,“而且現在救災纔剛開始,很多事情都還沒發生,要找到這些名單上的一些人,我們恐怕也得繼續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