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馬克魯斯搓着手滿懷期待的望向張恆。
後者將兩把波斯劍拎在手裡試了試,點頭道,“還不錯。”
“你喜歡就好,這次我可是全指望着你了。”馬克魯斯道,“爲了維克多競技場的榮譽,我們必須拿下這次角鬥表演的冠軍。”
“我會盡我所能的。”張恆道。
“很好,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馬克魯斯滿意的拍了拍張恆的肩膀,“除了你之外,我們還打算派出巴赫、哈比圖斯、卡內羅、穆爾卡贊、帕拉爾和米羅,湊夠七個人的名額,不過我最看好的當然還是你,另外我讓加比調查了一下其他幾個競技場的出戰人員,標出了需要注意的重點對象,雖然具體的名單要明天才能出來。哦,對了,今晚有場晚宴,你需要參加。”
張恆揚了揚眉毛。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之間有約定,但這次是不同的,晚宴在迪奧元老家舉行,他是整個元老院最有權力的人之一,到時候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都會出席,包括我們的新任皇帝陛下,他們想要在角鬥表演開始前見見明天準備登場的勇士都是什麼樣子的,不只是你,所有角鬥士都必須去,下午的時候我會讓人給你送身新衣服。”
說完馬克魯斯轉身向屋門外走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腳步,頓了頓補充道,“你最好利用剩下的時間洗個澡,給自己灑點香水,相信我,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受歡迎絕對不會是什麼壞事,你將要面對的可是整個羅馬最有權勢的一羣人。”
…………
張恆的小女奴手腳倒是蠻勤快的,馬克魯斯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在給張恆準備沐浴的東西了,不過她剛抱着木桶打開門,下一刻卻是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手中的木桶也掉落在了地上,小女奴有些慌張,想要彎腰撿起木桶,但是就在這時一股更濃的睡意涌上了她的腦袋,她抵抗不住這股睡意,最後居然就這麼軟軟的趴在地上抱着木桶睡着了。
張恆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達達提斯,有些意外,“你今天居然大白天就來找我嗎?”
“放心,我很小心,沒有人看到我。”老訓練師道,“你已經完成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進入到角鬥表演的名單中,我可以告訴你下一步的目標了。”
“嗯?”
“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已經接到了今晚晚宴的邀請,這對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們需要你在晚宴上接近一個人,如果有可能的話給他留下點深刻的印象。”
“誰?”
“我們的陛下,康茂德。”達達提斯吐出了一個名字。
“所以你們的目標果然是羅馬皇帝嗎?”張恆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沒有流露出太多震驚之色,或許是因爲歷史上的康茂德就是死於刺殺的緣故,而且達達提斯出現在角鬥士學校本身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康茂德大概是歷任羅馬皇帝中最喜歡角鬥表演的,而且他還有個怪癖,光是在看臺上欣賞還不能滿足,必須得自己親自下場纔算過癮,歷史上他最後的死法也挺別緻的,被角鬥士勒死在了浴缸裡。
“也許是,也許不是。”老訓練師的回答卻是模棱兩可。
“我們最好還是坦誠一些,因爲如果真的是康茂德的話,我恐怕就要退出測試了。”張恆道。
“爲什麼?”老訓練師認真問道。
“我也許是外邦人,但是我並不蠢,知道刺殺掉一位羅馬皇帝會來帶什麼樣的後果。”張恆淡淡道,“你們開出的條件還不足以讓我冒這種險。”
達達提斯聞言望向張恆的眼睛,片刻後老訓練師讓步,“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康茂德。”
“那是誰?”張恆問道,“都到了這一步你還要向我隱瞞嗎?”
老訓練師這一次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開口道,“奧特魯斯,康茂德最信任的顧問,本身也有一些皇族血統,但是在遇到康茂德之前已經很落魄了,終日混跡市井,不過現在,我們這位朋友看樣子已經鹹魚翻身了,他跟另一個叫做克林德的年輕人現在是康茂德的左膀右臂,和康茂德形影不離,不出意外的話他將來很可能是帝國的二號人物。”
“你們爲什麼要刺殺他?”
“這是來自克勒伊思的神諭,我們的責任只是執行它,而不是問爲什麼。”老訓練師道,“計劃很簡單,奧特魯斯行蹤一直很詭秘,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遭人嫉妒,因此行事謹慎,也一直在防備着被人刺殺,但是他總是要爲康茂德辦事的,只有康茂德知道他的行蹤。”
“所以你要我接近康茂德,從他那裡得到奧特魯斯的行蹤嗎?”
“是的,沒錯。”老訓練師道,“康茂德和別的皇帝不太一樣,他似乎特別喜歡和底層人來往,而且尤其喜歡角鬥士,你可以利用這一點接近他,逐漸和他建立友誼。”
張恆想了想問道,“我幫你們解決這件事情就算通過測試,之後你們就不會再來煩我了嗎?”
“是的,之後你就會作爲我的接班人成爲平衡之刃的核心成員,就像我之前所說,我們的管理實際上很鬆散和自由,直到下一條神諭到來前組織的成員可以各行其是。”
“直到下一條神諭到來前?”張恆反問道。
老訓練師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其實大可不必這麼擔心,平衡之刃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成員,不會總逮着你一隻羊薅毛,儘管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通常情況下,也不會由同一個成員連續執行兩次任務,不過以後我就沒法保證了。”
張恆倒是不太擔心以後,反正過了副本時間他就不在了,平衡之刃就算勢力再大一百倍也不可能衝出副本,跨越兩千年來追殺他,另外張恆覺得老頭費心費力的教了他這麼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也不好光吃草不擠奶,就當是爲了還了對方的授業之恩,也要幫平衡之刃找到奧特魯斯的行蹤。
因此張恆道,“行,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