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差不多也是張恆最忙的時候,白天他要處理勢力擴張的事情,剛接手鐵銬的幫派時他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勢力,但是之後新上任的肥皂一改先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條瘋狗一樣開始四處挑釁宣戰,最誇張的時候他一天惹了兩個人數實力都在他們之上的幫派,肥皂去吃午飯的時候差點叫人一刀給剁了,好在早就等在一邊等候的巡邏隊介入的足夠及時,把他給救了下來,同時以謀殺的罪名將來報復他的那夥人全都給拿下了。
結果晚上的時候,馬上就有人來衝擊巡邏隊的駐地,如果是之前的巡邏隊,這會兒估計已經不得不放人了,阿里斯說不定還得出面給人家幕後老大賠不是。
但是現在巡邏隊只是將自己的家屬都集中在頂層的一間屋子裡,之後剩下的人全都穿上了盔甲,拿起武器,默默的守在大門後。
又過了片刻得到消息的肥皂帶人趕了過來,笑嘻嘻的和對面領頭的人打了個招呼,那傢伙還沒搞清楚現在什麼情況,肥皂一夥人已經掏出了武器,而另一邊巡邏隊的大門也大開了,阿里斯帶人衝了出來,和肥皂的人前後夾擊,直接把對面一臉懵逼的那隊人給打哭了,紛紛丟掉了手上的武器跪地投降。
這場面就像是複製了之前對付鐵銬的那夜,對面的人數雖然多,但哪見過這個啊,巡邏隊和當地的勢力聯手,勾結在一起,陰了他們一次還不夠,還搞出了連環套的一條龍服務,讓他們連底褲都輸了個乾淨。
…………
短短兩週時間肥皂的勢力就膨脹了六倍,不過這差不多也是他們的極限了,肥皂的勢力屬於先天不足,就像是個催生出來的畸形兒,還沒學會走路就已經露出了獠牙,開始忙着狩獵,雖然在巡邏隊的照應下一路過關斬將,不過如今前期的紅利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巡邏隊和肥皂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於是自然會小心防備着兩方聯手,像之前那種無比頭鐵,這邊送了一波,再去那邊送一波的情況基本已經不會出現了。
不過正好肥皂也需要點時間消化下他吃進去的東西,無論是地盤還是人手,他現在甚至連自己手下人的名字都叫不全,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凝聚力,如果不是他還一直在發薪水,而且越發越多,估計下面的人早就跑了,另外他剛乾掉了人家的老大,鬼知道的下面的人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因此當得知張恆決定給他放兩週的假讓他整頓內部的時候肥皂差也長鬆了口氣。
張恆本人也有些意外,肥皂的表現比他想象中要好不少,考慮到後者之前的出身,張恆原本以爲他能把勢力擴大個兩三倍就不錯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超額完成了任務。
不過張恆也沒有因此更改計劃,他已經把之前幫他調查瓦羅仇人的那夥小混混喊了過來,準備再打造一個新的勢力出來,張恆暫時也沒有讓肥皂再擴張的打算,因爲他們的規模已經接近一箇中型勢力了,又和巡邏隊聯手,開始引起到一些人的注意。
所以張恆打算再悄悄弄個新勢力出來,這一次巡邏隊不會再明目張膽的幫忙,但是新勢力也有優勢。
張恆剛剛在維克多競技場完成了他迴歸後的第一場表演,那一天整個看臺都被人給擠滿了,馬克魯斯這個貪心的角鬥士學校主人多賣了一半的票,讓人不由擔心那個站滿人的看臺會不會被擠塌掉。
好在就結果來說這次表演無疑是成功的,張恆再一次證明了他現在羅馬城第一角鬥士的人氣,而按照他和馬克魯斯的約定,他也分到了一大筆錢。
張恆拿出了一半用來組建新勢力,除此之外他還準備用巡邏隊和肥皂這條瘋狗帶來的威脅,將一些小勢力直接捏合起來,之後將他的人推上老大的位置,而現在這個聯盟的雛形已經開始形成。
張恆一直很有分寸,選擇的都是底層的勢力,儘量不驚動上面的人,而等那些大勢力反應過來的時候會發現他們底層的生態已經完全天翻地覆了。
另外有了錢後巡邏隊那邊也開始招兵買馬,當然新招的人是沒有巡邏隊員的官方身份的,只能算協助巡邏隊員緝拿罪犯的線人,不過線人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化身打手的。
這地方充滿了貧窮與罪惡,但是貧窮也有貧窮的好處,只要肯花錢就能招到足夠多的人爲你賣命。
張恆整合大小勢力的計劃在穩步推進中,不過他自己的重點卻不在這裡。
波斯老訓練師花了兩週時間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授課,而張恆的身上現在也多出了一個lv1的刺客技能。
當然這是因爲他只是將這些東西硬記了下來,完全理解和熟練掌握後應該可以升級到lv2,但這估計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而告別的時間已經到來了。
波斯老訓練師直言自己已經將能教的東西基本都教給張恆了,他已經拖了相當一段時間,也該上路去完成女祭司託付給他的事情了。
於是當最後一晚的訓練結束後,兩人在臺伯河邊道別,張恆還特意帶了瓶葡萄酒。
波斯老訓練師接過酒後問,“康茂德那邊怎麼樣,他有沒有再來看過你?以他對你的興趣,不應該在你奪冠後這麼久都沒再見你吧?”
張恆聞言搖了搖頭,“應該是他身邊的人在攔着他不想讓他重新注意到我,不過沒關係,等我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就會重新回到康茂德的視線裡的。”
“那就好,早點解決掉奧特魯斯,你也能早點成爲平衡之刃的核心成員。”既然張恆在這麼說了,波斯老訓練師對此也就不再有疑問,他拔掉葡萄酒的木塞聞了口,“這酒不錯啊,至少也值三個金幣。”
“你喜歡就好。”張恆現在並不缺錢。
波斯老訓練師之後將木塞重新又塞進瓶子裡,卻是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獵犬出現幹掉我們一個人的事情嗎,他們這段時間又沒有了蹤跡,這不是一個好跡象,我最近有點心神不定,總感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你的神明沒有告訴你答案嗎?”張恆反問道。
“注意你的態度,祭司可是沒少跟我提起過你一點禮貌和尊重都沒有的事情。”波斯老訓練師不滿道。
“那她有沒有跟你說她打算把我直接扔進河裡的事情。”
“不管怎樣,你都要成爲我們的一員了,試着和你的同伴好好相處吧,鑑於組織的其他成員對你的不信任,我走了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情只能去問她了,我會把聯繫她的辦法告訴你的。”波斯老訓練師道。
張恆聳了聳肩,“你說了算。”
“我本來以爲自己還能多和你待一段時間,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但是現在看來之後只能靠你自己了。”波斯老訓練師又感嘆了一句。
“放心,我能處理的,別囉嗦了,趕緊上路吧,你這麼大一把年齡,走過去也要不少時間的吧。”張恆道。
“…………”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波斯老訓練師終於停下了腳步,“我給你也留了份禮物,但是因爲你態度不好,我決定不告訴你禮物放在哪裡,你就自己去猜吧。”
波斯老訓練師說完最後一句話,感覺心情也舒暢了很多,衝張恆又眨了眨眼,跳進了河邊的小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