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他當時催的急,所以,她才僅僅只吃了兩口就離開。否則,即便是毒及時解除,她也不是昏睡兩天一夜那麼簡單的事。
“但你剛剛不是說,是因爲要爲我報仇,所以,纔會出賣色相陪那些人喝酒。可若僅僅只是對付你阿姨家的兒子,那還用得着那麼麻煩嗎?還是,你剛剛在說謊騙我。”想到後面的可能性更大,凌寶兒看向他的神色,不免有些氤氳。
“雖然給我下毒的人是小童,可幕後真正指使他的人卻不是蓓怡。而是,另外一個人。”
提到這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凌寶兒明顯能夠感覺到,韓息澈此刻周身散發出來那沁人心扉的寒氣。
她眨着眼睛,看着身邊一臉冰寒的男人,一眼好奇,“另外一個人,那是什麼人?”
對她的追問,韓息澈倒是毫不避忌,“是我的仇人。”
這也就難怪他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感覺他周圍的空氣都驟降到零度,凌寶兒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她看着他越發冰冷的神色,就知道那個人與他的仇恨很深。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仇人,她有心想要問,可看他冷得都懾人的氣息,不禁有些猶豫。因爲不知道她要是問的他,他是否會告訴自己。
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知無不言的地步。
韓息澈看出她的顧慮,猜到她的想法,不等她多問,自己便道,“那個人親手將我的家拆散,害得我媽媽含恨而死。與我而言,是生死仇人。”
聽到他的解釋,凌寶兒點了點頭,這也就難怪,韓息澈會那麼恨那個人。原來他們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恨。
當然,也明白那個人爲何會派人給他下毒,可見那個人對他的恨意也不淺。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應該和上一輩人有關係。
難道,是因爲那個人恨韓息澈的爸爸,所以,纔會拆散他的家庭,讓他媽媽含恨而死。
想到韓息澈的爸爸,凌寶兒看向他的神色不禁有些複雜,因爲從認識韓息澈開始,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提過有關他爸爸的事情。
看出她神色的異樣,韓息澈眉頭微蹙,確是淡然一笑,“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凌寶兒看着他臉上難得綻開的那一抹笑容,猶豫了一下,“我是想問,關於你爸爸的事情,不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說完,看向他頓時間又黑下的神色,趕緊擺手道,“我純屬是好奇,若是不方便,你完全可以不用回答我。”
韓息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似下了好大的決心纔回應,“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談起。太多年沒見,好像從記事起,就沒怎麼見過他。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我媽的葬禮上。那是他們離婚一年後,他帶着他的新婚妻子,還有他四歲的兒子。”
凌寶兒完全被他的話驚呆,實在是他的話信息量有點大,“離婚一年,四歲的兒子?那麼也就是說……”
韓息澈望向她那一眼驚愕,臉上笑得苦澀,“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婚內出軌,並且還生了一個孩子。”
說到這裡,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算是平復自己剛有些激動地情緒。
見他的情緒漸漸平穩之後,凌寶兒才問出自己心中一直糾結的問題,“你,恨他嗎?”
韓息澈並沒有,而是望向她,一眼意味深長,“據我所知,凌嘉玉對你很不好,那麼,你恨她嗎?”
被問及她和凌嘉玉的關係,凌寶兒的臉色瞬時變得有些難看,苦澀一笑,聲音滿是無法掩飾的憂傷,“不知道。也許恨,也許更多的是怨。畢竟,她是我媽。也正因爲她是我媽,所以很多時候想不怨都困難。”
韓息澈盯着她的臉龐足足有一分鐘,卻並沒有回答,而是開車離去。
在離他們不遠處的那輛車裡的人,在看到他們的車離開之後,眸色微深,猶豫半晌,最終沒有跟上去,而是將車掉了另外一個方向。
有些事情,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她相信,只要她堅持,一定能找到屬於她的破綻。
翌日,清早,感覺都沒有亮透,臥房的門就敲響。
凌寶兒抱着被子從牀上坐起,環視周圍熟悉的佈置,又看向那扇馬上就要被拆開的房門,臉色烏雲密佈。
差點忘記,她已經又回到了韓息澈的家。快速收拾好,來到門口,看到早立在門口,已經梳洗完畢,一臉笑容燦爛的男人,眉頭微蹙,一眼疑惑,“你這是幹什麼,是想讓我起來做飯嗎?”
“飯早已經做好,快點出來吃飯吧!”看着她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韓息澈是那一臉認真的點頭。
沒想到這個男人叫魂一樣將她叫起來,就是爲了吃飯,凌寶兒看向他都是驚異。
不過,還是跟着他下了樓。畢竟,這還是她還是來這裡之後,吃的第一頓早飯。
餐廳早準備了滿滿的一桌子飯菜,韓息澈爲她搬過一張椅子,衝着她那一臉詫異的表情,一臉溫柔,“過來坐。”
看着他那一臉溫柔的笑容,凌寶兒都一臉心虛。不過,還是在他搬開的椅子前坐下。但卻沒有吃飯,只是盯着眼前這個一反常態的男人,眸色複雜。
注意到她盯着自己那一臉複雜的眸色,韓息澈依然是那一臉溫柔的笑,“怎麼不吃,看我幹什麼?快點吃,吃完了我們還要去看電影呢!”
“真要去看電影?”本還以爲他昨天抽風,所說的都是胡話。可沒想到,到了今天他的病也沒有好。凌寶兒盯着他那一眼認真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更爲複雜。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這個樣子,哪裡像在開玩笑。好了!快點吃飯!”他邊說,邊往她的碗中夾菜,“多吃點肉,你太瘦了,抱起來都咯手。要多吃點肉,胖一點,這樣抱起來才舒服。”
凌寶兒剛將他夾到碗中的肉,吃在嘴裡,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那剛吃在嘴中的肉差點沒噴出來。
擡起頭,再看向眼前這個男人,他可不僅僅是抽瘋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神經錯亂。否則變化怎麼會那麼大。
養胖一點,抱起來才舒服。他以爲她是抱枕嗎?還胖一點舒服。
不過,他剛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得這麼曖昧,好像他要經常抱着她一樣。
終於,她忍不住問道,“韓息澈,你到底……”
“叫錯了!要罰……”還不等她說完,韓息澈淡聲打斷。
他看向她微微詫異的神色,突然湊到她脣邊輕輕的舔了一口。然後,看着她幾乎是一臉錯愕的神色,一臉狡黠,“要叫我老公。記住以後每叫錯一次就要罰親十下。今天是第一次,就先親一下,剩下的九下先記着。”
“老公?好,老公。“”凌寶兒盯着他那一眼邪笑,眉梢都抽動。眸色一轉,突然伸出兩隻手掐住他的臉龐,使勁兒的拉扯,“你沒事?你是不是生病了,否則,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又或者,你該不會是哪個變態神經病易容來的韓息澈,要不然性情怎麼會如此的大變!”
“凌寶兒!你纔有病吧!”被她狠掐上臉頰韓息澈一眼幽暗,看向她的眸光終於露出那一眼嗜血的陰騖,“對你好,你還不願意。是不是非要我對你不好,你纔開心?”
“這纔對嗎!這纔是我認識的那個韓息澈!”看到他終於恢復所謂的常態,凌寶兒一臉滿意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終於有心情開始吃飯。
看來面前的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韓息澈,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因爲爲什麼對她的態度發生這樣詭異的逆轉,但總歸還有恢復常態的時候,那麼也就算是有病也病的不嚴重,所以對他,她暫時還是可以放下心。
韓息澈冷視眼前這個把他氣到失控,自己卻若無其事的女人,一眼幽怨。自以爲定力很好,可沒想到在她面前不到一刻鐘就失控,這個女人還真是他命定的剋星。
“怎麼不吃?看着我幹什麼,你不是說一會兒還要去看電影。”注意到他盯着自己那一眼幽怨目光,凌寶兒狡黠一笑,將他的話說回給他聽。
聽到她說同樣的話反駁自己,韓息澈臉色更暗,一把搶過她吃的正香的碗筷,咬牙低聲,“不吃!飽了!你也不要吃了,走吧!”
“就知道是這樣!”被他搶下碗筷,凌寶兒倒是一臉不意外。
畢竟,這種霸道的行爲經歷次數太多,她也有了免疫力。不過,現在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韓息澈。
雖然,他恢復正常,可她還有些不能理解,他之前爲什麼突然對她那麼好。
“蓓怡,打算在國內長期住下去!”兩
個人一路無話,直到到了電影院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張口。
“什麼?”她微愣,看向他似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不過心裡卻早已經因爲聽到他的的話而變得冰涼。
“沒事,先看電影吧!”瞟向她故作茫然眼底確是無法掩飾的落寞後,他沒有在說什麼,而是拉着她的手走進電影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