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凌寶兒一臉的懊悔的表情,韓貝汐已經自顧自的開始解釋,她剛所問的問題,“我哥和他父親之間,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水火不容。至於是什麼原因,想必你也有聽說,我哥的父親當年婚內出軌,還有了孩子。兩個人因此離婚,姑姑最後鬱鬱而終,死的時候,都還不到三十歲。”
說到這件事,韓貝汐是一臉的痛惜。
凌寶兒聽到這件事,也是一臉的惋惜。
一個女人不顧家裡反對,年輕早嫁,可是認準的丈夫卻婚內出軌,並且還有了孩子,讓她怎麼能夠釋懷?最終,鬱鬱而終,不到三十歲就英年早逝,確實好可惜。
而因爲此事,韓息澈會恨閔澤崇確實是理所當然,可就算是如此,他恨也不至於恨到不共戴天之仇的份上。
可是,韓息澈談起閔澤崇時,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情,都是一副擁有血海深仇的模樣。
然閔澤崇談起韓息澈時,確是一副很遺憾的表情,而且還表示韓息澈是閔唯一的繼承人。足見,他對韓息澈的偏愛。爲此,她都有點爲辛雪晨表示不甘心。
不管怎麼說,辛雪晨是一直生活在他身邊的兒子,他怎麼能連姓氏都不讓他擁有。
這個做法,未免也太殘酷了吧!尤其是在孩子小的時候。可見,在辛雪晨小時候,心靈上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害。
要知道,那種從小就不被父母待見的小孩子,長大後的性格得多乖戾。他現在能長得如此溫柔善良,還真是難能可貴。
韓貝汐嘆息半晌,繼續又道,“姑姑離世之後,外公就將哥接了回來。作爲韓家唯一的繼承人人。可是,繼承人是那麼容易做的。不只自己要優秀,就連結婚的對象也要優秀。也正因此,哥和蓓怡當年纔會被拆散。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這件事我還真是知道一點。”談及此事凌寶兒就是一臉的幽怨,實在是她因爲這件事,受了多少的迫害。如今想一想,真是幾經生死,“我聽說是外公,當年爲了不損害韓家的聲譽,所以才用了手段,將韓蓓怡從阿澈身邊攆走。”
韓貝汐一臉冷笑,“只是外公一個人,怎麼會將事情做的那麼狠決。”
“狠決?”凌寶兒有些疑惑,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望向她那一臉茫然的表情,韓貝汐臉色更爲神秘,“你知道,當初蓓怡有被人強暴過嗎?”
“這個,我也知道。”看向她望着自己那一臉明顯錯愕的神色,凌寶兒不免有些尷尬,實在不是她太八卦,知道的事情多,而是因爲身邊有一個八卦的人。硬是將這些八卦的消息,塞到她的記憶力。
記得這是,藍紹謙爲了自己的頭版頭條,所以對韓蓓怡調查了一些資料,她還是在那裡面所看到。
對於這件事,她剛聽到是,真的是很驚訝。沒想到韓蓓怡那樣的人,也會遭遇這種劫難,而且據說背後設計此事的人還是韓泰爵,她聽到後,真是心驚。
即便,韓蓓怡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可她好歹從小在他身邊長大,而且還一口一個外公的叫,他對她怎麼能下得去那麼狠的手。
“其實設計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當初,外公雖也確實有向蓓怡下藥。不過只是安眠藥,希望她迷迷糊糊的就可以離開這裡。可沒想到,藥卻被人掉了包。不只將催眠藥換成了催情劑,還派人將蓓怡給……”韓貝汐說不下去,只是一臉憤恨,“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就是閔澤崇。哥的父親,那個老傢伙,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娶他不喜歡的兒媳婦,竟然下這麼毒的手。真是可惡至極。”
“閔澤崇?”不會吧!凌寶兒眼睛瞪得大大,幾乎是驚呼出聲。
她也和閔澤崇見過面,雖然神色偶爾犀利,可單看那與辛雪晨同樣溫文爾雅的氣質,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決絕的事情。
爲了不讓自己的兒子娶自己不喜歡的兒子,就派人將她強暴,還真是夠狠。
那她之前也被人曾經下藥強暴,該不會也和閔澤崇有關係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心頭一顫,不過很快就趕緊搖頭自我否認。因爲,這件事情韓息澈早已經調查清楚,這一切都是韓蓓怡所爲。
那麼就斷然和閔澤崇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即便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能說,她就平安無事。要知道,她也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要是讓閔澤崇知道韓息澈娶了這麼一個兒媳婦過門,即便上一次不是他做的,知道後,也保不準會對她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他有可能對自己施行的手段,凌寶兒臉色都不禁一陣慘白。
看到她那一臉驚駭的表情,韓貝汐竟有些得意,“知道我們韓家門多不好進了吧!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和我哥結婚了?”
說完,不等他迴應,她又一臉幸災樂禍道,“不過據算時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爲,該來的總歸會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剛剛不是一直在問,今天來的貴客是誰?”說完,還不等她的反應,她已經拉着她來到與之毗鄰的另外一條長廊,而在這個長廊內側就是別墅的大廳。
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廳上此刻坐着的人,那坐在貴賓席上的人,不是閔澤崇又是誰?
怪不得,韓泰爵會讓韓息澈去,原來要見的人竟然是閔澤崇。
韓貝汐將她那一臉吃驚的表情盡收眼底,眸色微沉,臉色有些狐疑,可卻並沒有多問,只是一臉淡淡繼續道,“今天來的貴客,就是這個男人,哥的父親——閔澤崇。”
“不是吧?”凌寶兒一臉吃驚,她可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閔澤崇。畢竟,他們倆可是剛在辛雪晨的醫院門口見過。
實在是沒想到,閔澤崇會在剛剛看完一個兒子之後,就急着跑來看第二個兒子。
不過,卻也是情理之中,誰讓這種人平日太忙。難的一天空閒,能把兩個兒子見全,也不容易。
凌寶兒終於緩過神來,故作自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知不知道,他來找阿澈會有什麼事?”
韓貝汐提起閔澤崇就是一臉不屑,“他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希望哥回閔家繼承家業而已。雖然,他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卻也不與他同姓。更是沒有資格繼承閔氏家業。如果哥在不認他,那他可真就相當與斷子絕孫。這樣的人,你說即使是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斷子絕孫……”韓貝汐的形容詞,還真是夠狠。
不過,閔澤崇現在也確實是她所說的這個情況。雖說有兩個兒子,可是兩個兒子都不姓閔。而是都隨了母親,一個姓韓,一個姓辛,等一下……
她剛說另外的孩子,也不與閔澤崇同姓。而不是說辛雪晨也不和閔澤崇同姓,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她故意想要避諱她知道辛雪晨和韓息澈之間的關係,還是,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辛雪晨就是閔澤崇另外的兒子。
“本來就是。”見她對自己的形容詞有些不認同,韓貝汐卻一臉不以爲然,“你說兩個兒子都和他無關,那是不是以後的孫子也與他無關?既然兒孫都與他無關,那豈不是斷子絕孫。”
“你說的有道理!”凌寶兒有些無奈,卻不得點頭,認同她的話。
見她肯認同自己,韓貝汐一臉滿意,“總之,我哥和閔澤崇勢不兩立。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我哥白頭偕老,我勸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關於閔澤崇的事情,否則,我真的無法想象你被休回家是一個什麼情景。”
凌寶兒一頭黑線,卻還是強顏歡笑,“知道了,我不會說。”
她是不會說,因爲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閔澤崇,韓息澈,辛雪晨,這三者完全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就算是想要說,要怎麼才能說清楚。
如若說不清楚,那豈不是越理越亂。真是如此,還不如不說,以免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我哥和閔澤崇的事情,我都已經跟你說完了。接下來可就是你的任務了,務必要幫我查清楚,允少的未婚妻是誰。”韓貝汐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看着她的眸色,卻滿是警告之意。
讓凌寶兒的心都不禁隨着她拍自己肩膀的手,一顫一顫。
“別那麼緊張,反正你現在也閒來無事,來給允少打個電話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吧!”她說着,已經替她把電話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並且還撥通了允司曜的電話,“順便,替我調查一下他未婚妻的事情。”
電話接通,凌寶兒腦子都是空白,內心有一千個不情願再咆哮,真想馬上掐斷那已經接通的電話。
可還不等她完全下定決心,對方電話竟然已經接起,是允司曜與以往不同,竟然是略顯不耐煩的聲音,當然更讓她生氣的,是他竟然是這樣一句,“你怎麼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