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姓閔,閔澤崇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好歹閔家的女主人是我媽。所以我會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不妥之處。倒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不等她解釋,藍紹謙突然有些不耐煩道,“千萬不要跟我說,你是少的老婆。而閔澤崇是韓少的父親,所以,你是他的兒媳婦,所以你來這裡,也是無可厚非。道理雖然確實是這個道理,可你老公都沒有認過這個爹,你這麼做……”
不等他說完,已經被她快速打斷,“事先聲明,可不是我自願想要來閔家的。”
見他還有些懷疑,凌寶兒一聲長嘆,“還不信是不是?你進來的時候就沒發現門外上着鎖。”
望向他聽到這番話,終於有些動搖的表情,她又是一聲無奈長嘆,“不管你信也好,還是不信都好。總之,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並不是自願來閔家。我是被閔家你那個後爹強行帶回來的。”
“強行帶回來?”藍紹謙對她的話,明顯的一臉不敢相信,“不會吧!”
見他不信,凌寶兒趕緊用力點頭,以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藍紹謙看着她那一臉認真倒不似是說謊的表情,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該不會是因爲,韓少一直都不肯認這個老爹。閔澤崇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就想從你這個兒媳婦下手,逼迫韓少就範?”
聽到他的猜想,凌寶兒有些無語,“纔不是因爲這個,你想多了。閔澤崇會將我帶回家,雖說是和阿澈有關係。可是卻不是因爲阿澈不認他,而是因爲……”
說到這裡,她不禁有些猶豫,因爲不知道是否要將閔澤崇要認女兒的事情告訴給他。當然,閔澤崇倒是也沒有要求過她爲這個件事情保密,可是……
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藍紹謙一眼不悅,“怎麼還吞吞吐吐的,這也不像你性格!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說好不好?”
“我就這麼問你,閔家今晚是不是要開一個大派對。而且還請了很多很多的名人記者。”望向他微微詫異的表情,凌寶兒又是一陣長長地嘆息。
“是又怎麼樣,這和他回將你帶回家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是想將你介紹給衆多名流?”猜到這個可能性,藍紹謙望向她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因爲真是有點不能相信這個可能性。
然凌寶兒對於他的猜想,完全是一臉鄙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幽聲,“你的目的猜的沒有錯,只是對象猜錯了。”
見他還是一臉不解,她繼續道,“我只能告訴你,閔澤崇開這個派對確實是想向大家介紹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不是我。”
說完,她看向他仍然疑惑的臉,沒有再多說,只是一臉認真的點頭再點頭。
“不是你?那是誰。”藍紹謙眉頭微蹙,卻突然驚呼,“難道你想告訴我,韓少他……”
不等他的說完,已經被她快速打斷,看向他更爲一夥的表情,凌寶兒都是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是他,和阿澈沒有關係。不過,也確實是閔家的成員。你說你在閔家這麼多年,該不會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吧?”
“這個人?是什麼人。你說話不要說一半好不好。我是從小在閔家長大,閔家的人我也基本都認識。可是能讓閔澤崇召集全市名流來參加派對,想要將那個人介紹出去的人,還真是不清楚。要知道閔家是什麼家庭,這個家庭的人,外界怎麼會不認識。又怎麼會特意召集派對來介紹。當然,除了韓少。如果是他,確實有這個可能。可是你剛剛還將他否定,所以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人。”
藍紹謙雙手攤開,望向面前對他的話,有些無語的女人,給了她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你猜不到,倒是也不怪你。因爲,閔澤崇跟我說起這個人的事情,表情也很意外。顯然他之前也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說到這裡。凌寶兒衝着他,充滿同情的嘆了一口氣。
“你說的人,到底是誰啊?”藍紹謙眉頭緊蹙,對她的話,一臉的茫然。真心是猜不到她剛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人。
然她並沒有對他的疑問,給予迴應,只是望向他,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她不語,只是搖頭嘆氣,藍紹謙的神色,不免有些複雜,“你說的人,該不會是閔澤崇又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滄海遺珠吧!”
沒想到他竟然猜到,這個倒是讓凌寶兒一臉的不可思議,趕緊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都正確,“對對對,就是滄海遺珠。不過,你怎麼會知道?不會真的只是猜的吧!還是你其實早就知道,剛剛不過是跟我故意裝糊塗。”
“你覺得我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嗎?尤其是跟你。”對於她的疑問,藍紹謙有些不滿反駁,“我會猜到,不過是因爲太瞭解閔澤崇的個性。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引起重視的事,也就只剩下血脈傳承這種東西。這回又是什麼樣的人,少爺還是小姐。”
看到他那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凌寶兒臉色不免有些無語,“這回?什麼意思,你該不是想說,在此之前,閔家也出過這樣的事情吧!”
藍紹謙看向她那一臉疑惑的表情,並沒有做任何的迴應,只是淡淡一笑,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自己去琢磨。
看着他那一眼莫測,凌寶兒一臉茫然。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倒也不是多考慮他想法的時候,現在首要的是可以讓她儘快離開這裡。即便,現在真的無法離開,也至少讓她可以通知一下韓息澈。讓他了解一下她現在的處境。以免他會擔心。
當然她現在也不能確定,他是否會擔心她的狀況。畢竟,從昨天他們分開開始,他就沒有給她發過任何的消息。
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怎麼會一點音訊都沒有。
見她那一臉莫測,藍紹謙倒是也不多問,只是一臉淡淡道,“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打算怎麼辦?能怎麼辦。對於閔澤崇這種做法,你其實也看不慣是不是?不管是爲你母親,還是爲了學長。”凌寶兒衝着他微微深邃的眸色,一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看不慣,你指什麼?是看不慣興師動衆認兒女,還是看不慣他兒女衆多。其實我想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妻妾成羣吧!”說到這裡,他看向她那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臉上笑得略顯邪惡。
凌寶兒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也不多說,只是白了他一眼道,“如果我現在想要離開閔家,你有辦法嗎?”
“離開?當然是……”藍紹謙故意拉長聲音,看着她望着自己那一臉期待的目光,最終卻只做無奈聳了聳肩膀,“當然是沒有辦法。雖然這裡,算是我母親的家。可是和我基本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知道,我姓什麼?”
“你這麼說,也確實有道理。可是……”凌寶兒看向他那一臉無奈,臉上更爲無奈,實在是現在她除了他之外,再找不到別人可以幫忙。
然而,他卻沒有辦法幫自己。這讓她要怎麼辦。
其實,讓她參加閔澤崇認女兒的派對,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她也不是不願意,她只不過是不能夠接受這麼強行的逼迫的手段而已。
可如今,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方法。反正,開完派對之後,閔澤崇自然會放她離開。若如此,她道是也不需要再多做掙扎。
“好吧!那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說着,凌寶兒已經再次躺下,誰讓他沒有辦法救自己出去,那她還和他浪費什麼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兒養精蓄銳。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卸磨殺驢!”聽到她攆自己,藍紹謙的臉色,不免黑透。
凌寶兒斜睨向他那一臉幽暗的神色,臉上笑得訕然,“真不是我卸磨殺驢,更何況你又不是驢。而是你剛突然闖進我的臥室,攪了我的早覺好不好?我這個人有個毛病,睡覺睡不好,會感覺特別不舒服。反正你現在幫不了我。還不如趕緊離開,讓我再多睡一會兒!”
說完,還不等他迴應,她乾脆將被將臉蒙上,與他徹底隔絕聯繫。
“你……”藍紹謙瞪着那無視自己的女人,一眼幽暗。可這個時候,要是在跟她多計較,他可就真的成一個不懂事的驢了。
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沒有辦法,帶她離開。當然,他現在就是有辦法,也不能帶她離開。實在是今晚的事情,太重要,他可是等了真多年,才熬到的時機,可不能因爲某一個人就破壞掉。
雖然,因爲自己的私心,讓她受委屈,他的良心不是很好過。但是,成大事必須要有人犧牲嗎!更何況,經過今晚之後,他保證一定會對她很好還不行。
想到這裡,藍紹謙的心微微好受了一點,不再多停留。生怕自己會改變主意,於是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