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紹謙!”他此刻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流動,眸光章也沒有什麼冷冽的氣息,但與他咫尺相對,凌寶兒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恐懼。
“凌寶兒!”他又向她湊了湊,更衣室的空間本就狹小,他這一湊兩個人的臉幾乎貼上。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看着他越貼越近的臉,凌寶兒忍不住大吼。
“你猜?”他不答反問,盯着她越發驚慌的臉龐,臉上的笑容越發邪惡。
看着他那一臉邪惡的笑容,凌寶兒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封凝,而就在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藍紹謙突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扣在牆上,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薄脣已經封上的她嘴角。
“你們在幹什麼!”而就在她被突然強吻,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仿若晴天霹靂的聲音,在更衣室門口突然響起。
“韓息澈!你怎麼會在這裡。”看清楚門口那盛怒的男人,凌寶兒都一陣發矇。不過只是一瞬之後,便趕緊推開面前的男人,想借此來還自己的清白。
可是這一動作,在韓息澈的眼中,完全就是被抓姦在牀心虛後的欲蓋彌彰。他雙手還肩,盯着她那一臉無掩飾的心虛,完全冷笑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看來我來不是時候是,打擾到兩位的好事了,是不是?”
“韓少,我們還真是好久沒見。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重見。還真是戲劇。”對於他那一臉的憤怒,藍紹謙倒是一臉的鎮定自若,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他這一臉過於淡然自若的表情,讓人看着感覺是那麼的不舒服,“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
“託你們藍家的福,我最近的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精彩呢!”韓息澈看着他那一臉淡定,他倒是也迅速收斂了臉上的憤怒,誰讓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註定是不允許有情緒掛在臉上的。
剛剛還真是失控,可是在目光掃向那因爲換衣服而全身上下未着寸縷的女人,眼神頓時又充滿殺氣。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們什麼都沒幹。”望向他那一眼毫不掩飾的殺氣目光,凌寶兒趕緊解釋,“是他趁着我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強闖進來!我又攆他,只是力氣太小,攆不走他。韓少,你要相信我!”
“噢?是嗎!那你衣服呢?”對於她的解釋,他不予理會,只是盯着地上那被她因爲被撕壞而脫下,一片狼藉的衣衫,眼神中再次躥火。
“這個是因爲……”看到他那一臉殺氣,凌寶兒竟然不免有些心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爲她實在是不清楚,他和這位藍少爺到底是什麼關係。是否會因爲剛剛在公司門口的事情而責怪他,亦或是責怪她。
“看來剛剛玩的很刺激。與你認識也有一段是假,還不知道你口味有這麼重——SM!”韓息澈盯着她心虛的面龐,聲音冷得都讓人毛骨悚然。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她想解釋,可是卻發現怎麼都解釋不通,於是趕緊看向一旁的藍紹謙,希望這個男人可以良心發現,解釋一下現在這個怎麼看都覺得無法解釋通的場面。
可是就在看到他此刻那一臉淡然自然若的表情後,她突然好像弄明白一件事,就是今天的這一切好似都不是巧合。
難道說是這個男人故意陷害自己?否則,怎麼就那麼巧,韓息澈會在這個時候趕到。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頭不禁一顫,趕緊看向一旁那一臉依然淡然的男人。眉頭鎖的緊緊。
發現她注視自己的目光,藍紹謙眉梢微挑,似與會意,於是衝着她淡淡一笑,然後將目光落回到依然一臉憤怒的韓息澈身上,淡聲道,“韓少,你可不要誤會,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事情。剛剛不過是因爲禮節,你也知道我在外國生活慣了。所以習慣這種接吻的禮節。所以你千萬不要多想。”
“是嗎?只是禮節會把衣服都脫掉!”聽完他如此牽強的解釋,他直接冷笑出聲,“你生活的國度的禮節還真是開放。”
對於他的這番諷刺性反問,他沒做任何的迴應,只是扭過頭瞥向身邊此刻還未着寸縷的女人,眸光灼灼而邪惡。
再注意到他那一眼充滿侵略性的目光,凌寶兒趕緊從拾起衣物擋在身前,以遮擋他過於熾熱的目光。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都被韓息澈看得一清二楚,他臉色微沉,眸色中的火苗漸漸隱去,取而代之是那一臉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看到他神色的突然轉變,藍紹謙眸色也不由一沉,但只是一瞬,就立刻又恢復那一臉淡然道,“韓少,其實……”
“夠了!”然而還不等他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我現在很忙!所以沒空理你。有事,我們以後再說!”
說完,韓息澈邁步來到的凌寶兒面前,褪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望着自己的動作而一臉詫異的表情,沒有說什麼就將她橫抱與懷中。
然後掃了一眼門口那個看到他的舉動,有些詫異的男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再多說任何,就邁步向外走。
藍紹謙看着他離開,倒也沒有阻攔,只是望着他,神色是令人完全琢磨不透的幽深。直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他的臉上才綻開那一抹幾近邪惡的笑容,“看來,有好戲看了!”
說完,快速發了一條短信,今天的事情,他想那個人一定很感興趣。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被他包上車,可是一路之上,那個男人一個字都沒有說。坐在他身邊,看向身邊倒是看不情緒,可是越看不出情緒,越是讓她覺得心慌的男人,凌寶兒不免一臉的擔憂。
“當然是回家!不然你這副樣子,還想要去哪裡?”冷冷的掃了一眼,她那一臉擔憂的神色,韓息澈面色不悅。
知道他還在介意剛剛的事情,凌寶兒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將剛剛的事情說出來,“其實剛剛真的不是你所看的那個樣子,我和那位藍紹謙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因爲……”
“我知道!”可是還不等她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說完看向她那一臉詫異不解的神情,他的情緒倒是平靜了不少。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聽到他這完全摸不着頭腦的回答,她不免一臉疑惑。實在是有點猜不明白,他所謂的知道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是藍紹謙故意設陷阱折磨你,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怪你。”看向她聽完自己的話,那一臉完全不信的表情,他倒是恢復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別那麼吃驚的看着我。真以爲韓息澈傻嗎?那麼簡單的手段會看不出來!”
“你既然什麼都看出來,那麼剛剛你又爲什麼跟我發那麼大火?”早知道身邊的男人不是什麼善茬,但是沒想到心性有這麼的深不可測,還真是讓她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既然人家要演戲,我沒有理由不配合不是嗎?”面對她狐疑不信的表情,他依然保持那一臉淡定從容的笑,“怎麼樣,剛剛那場戲,演得還不錯吧?”
“演戲……”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在演戲,凌寶兒瞪向他,眼神充血,可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實在這個時候,她發現說什麼都晚了。因爲從始至終,她都不過是他們這些富家少爺相鬥的犧牲品。
於是,也不再說話,只是倚靠一旁,一臉頹廢嘆氣。
“幹嘛這一臉頹廢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看向她那一臉失魂落魄,韓息澈眉頭微揚,眸色微深,不過只是莞爾,臉上便展開一絲不滿道,“你這麼難過,該不會是因爲我剛剛進的太不應該,破壞了你和藍紹謙的好事,所以你現在是在嫉恨我吧?”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想和那個惡魔男人有什麼牽扯,我不過是,不過是……”看向他那一臉狡黠的目光,她話到嘴邊,最終卻還是嚥了回去,只是一臉無力的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韓少,我想了一下,我或許真的不太適合和你結婚。所以我想……”
“訂金都收了,現在想要反悔?”還不等她說完,已經被他冷聲打斷,別忘了毀約是要賠錢的。
“毀約是要賠錢,可是我們的合約不是還沒簽嗎?所以我現在反悔應該還不算是違約。至於你給我的訂金,我現在就還給你。”邊說着,凌寶兒邊叢包裡開始掏還沒在手裡面捂熱的支票。
“訂金先不着急。反正那是有數的錢,我倒是也不怕你貪污。既然你不想再和我結婚,那麼換一句話說,以後我們應該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所以很多其它的賬目,我們需要算個清楚。”他說完,將車停到馬路邊,看向對於她的話,那一臉茫然的表情,他竟然略顯同情的嘆了一口氣,“其餘的賬先不算,首先是修車的錢。你先還我!”
“修,修車的錢?”沒想到這個財閥大少爺,竟然管她要修車的錢,她差點沒有驚叫出聲,“什麼修車的錢?”
“剛剛你強搶方向盤,害我的車撞到路邊的花壇,你不會這麼快就失憶了吧?”看向面前聽到自己的話,瞬時大悟的女人,一臉鄙視搖了搖頭,“怎麼,想起沒有?”
“那,修車需要多少錢?”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底氣。
畢竟,對於豪車的價格,她還是有所瞭解的。好歹在蔣家待了那麼多年。雖然她從來沒有車,但是蔣少言那個敗家子的車可是不少。而且因爲他開車比較瘋,所以經常出車禍去修車,而每次都要五位數字,六位數字。有些時候若是撞得嚴重,都得上七位。
不過,他的車撞的倒是不嚴重,只是車頭有輕微的撞傷,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豪車。所以維修費應該不會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