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韓息澈面前,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的罵自己,貝拉氣得臉色都發青,拉着一旁的男人,臉上的委屈更濃,“小澈哥哥,你聽到沒有!這個女人,在你面前竟然都敢這麼張狂。真是太囂張了!你不能就這麼放過她,把她攆走,攆走……”
看着眼前女人,明顯就是故意找茬,韓息澈倒是一臉的平靜。因爲他也知道,這一天她也受了不少委屈。
所以儘管對於她的無理是有些不滿,但最終也還是沒有計較,只是看向身邊那個早已經梨花帶雨的女人,儘量一臉溫柔道,“好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什麼?”貝拉一臉驚訝到幾乎錯愕的看着韓息澈,實在是沒想到,沒有攆那個女人離開,他反而讓她先走。
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早就知道,他對女人都是毫不留情,可是他對她是特別的。
否則,她也不可能在他的身邊陪他這麼久,甚至還告訴他家門的密碼,當然那是一次酒後的失誤。但是,她還是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不一樣。雖然可能也有其它的原因,可那些不重要。她只要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不一樣就可以。可爲何今日爲了這麼一個囂張的保姆就要攆她離開?
“我不要!”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貝拉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可是話一出口,就看到身邊男人冷掃自己的目光,讓她忍不住後悔。想要改口,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以後都不要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冷冷甩開她挽着他手臂的手,徑直來到客廳的沙發上,看向一旁還有些微愣的女人,聲音依舊是那麼淡漠道,“不是說好,我休息之後要吃飯。怎麼樣,飯做好了嗎?”
凌寶兒幾乎一頭黑線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到底長沒長心,這種時刻竟然還想着吃飯。更何況,她忙了一天,哪有時間給她做飯。
而就在她正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貝拉趕緊來到韓息澈面前,一臉歉疚。當然,更多的是一臉驚駭的求饒,看得出她真的很怕他不要自己,“小澈哥哥,我錯了,我現在就走。保證不給你添麻煩,你不要怪我了行嗎?”
然而,還不等她靠到自己是身上,就被他無情的推開。
“晚了!”
“小澈哥哥!”看到他對自己那張絕情的臉,貝拉更爲驚駭的求饒,“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會乖,真的會乖。再也不會違抗你的意思。我……”
“都說了,晚了!”這一次不等她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看向她惶恐絕望的眸色,他眼神的中根本不帶一絲的溫度,“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是因爲這個女人嗎?這個女人是誰?”看到他那張絕情並且堅定的容顏,貝拉終於失控大叫,“她是誰?”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韓息澈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冰冷。
凌寶兒望着此刻他那張冷漠的臉,心裡竟然會不覺一顫,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冷漠的人,還有那個眼神,似乎冷得可以將人的血液都封凝一樣。
她倒是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絕情的樣子,但是,上一次的藍月,不過是被他家人指定的結婚對象。所以他無情還是可以理解。可是這一次的女忍,看他們的關係,怎麼看都不一般。這樣的關係的兩個人,他竟然也可以如此無情,她對他的認知還真是太淺薄了。
“你,可以走了!”他看着她失控,聲音卻依舊淡定從容。
“小澈哥!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任性了!不要敢我走好不好?”貝拉這一回幾乎是哭求。
“貝拉!”然而,韓息澈眸光還是那麼冷漠,他單手伸手捧起貝拉那張熟悉的臉龐,眸色終於發生了一點變化。
她和她長得是那麼的像,一瞬瞬的錯覺,讓他有些時候都分不清楚她是貝拉,還是她。尤其是在喝過酒之後。
但是,再像也罷。她和她終究是不同的人。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編織的夢。
現在,或許是夢該醒的時候了!
“你可以離開了!”說完,他起身離開。
“小澈哥哥!”貝拉看着他絕情離去的身影,此刻的目光完全絕望。
“還不去做飯?”待他走到此刻一旁雖然無聲,無反應,可是怎麼看都感覺是在熱鬧的女人,一臉幽怨搖頭。
“好!”凌寶兒點了點頭,可是卻並沒有動,而是看向一旁癱軟到地上,臉色蒼白的女人面前,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好像有報了仇之後的快感,可是更多的確竟然是一絲可憐。畢竟,說起來她和貝拉都是被這個可惡男人欺負的人。
想到這裡,她打算去扶她起來,可是還未動就被韓息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望向她微微詫異的神色,幾乎是一臉嘲諷,“如果想捱打就過去,如果不想就做好你的本分。”
望向他那一臉的諷刺,凌寶兒一眼狐疑。而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貝拉似瘋了一般從地上站起,向着她直接就撲來,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過還未等她用力,就被韓息澈一把將她推開,然後整個人橫檔在凌寶兒身前,望向面前他擋在她身前時,臉色蒼白,甚至嘴脣都在顫抖的女人,神色是令人都恐怖陰冷。
“夠了!你再不離開,不要怪我不客氣!”揚眸怒視,目光中竟然隱隱的透着一抹殺氣。
貝拉不敢在多呆,捂着臉,瘋跑了出去。
凌寶兒躲在韓息澈的背後,呆呆的望着貝拉跑出去的身影,意識彷彿還在夢中一樣,沒有清醒。
“人已經走了,這回可以去做飯了吧?”韓息澈回身,看向身後還在發愣的女人,故作輕鬆的衝着她點了點頭,“我現在可是很餓,你不是想不給我飯吃,然後讓吃別得東西充飢吧!”
說着,他故意渾身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看到他望着自己那滿帶侵略的目光,凌寶兒不敢再耽擱。趕緊向廚房跑去。
韓息澈坐在客廳沙發上,聽着從廚房傳來的沙沙的炒菜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韓息澈會有一種莫名的舒心感。
或許,他,真該有個家了。
凌寶兒在廚房中猶豫,不知道該做什麼,雖然她手藝不算是精湛,但也算是不錯。不過,若是給那個男人做出一頓豐盛的美食,那個傢伙不得天天爲難自己嗎?
想到這裡,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兩菜一湯,外加一碗香噴噴的熱米飯,就被她一臉討好的端到他的面前。
“韓少,請!”她侍立在他的身邊,態度是前所有爲有的謙恭和有禮。以至於,謙恭有禮的都讓韓息澈有些發毛。
“你不會是,在給我做的這些菜裡面下藥吧?”韓息澈越是看她那一臉謙恭神色,他越是覺得毛骨悚然,最終,還是將憋在心裡的問題,說了出來。
“我哪是那麼卑鄙的小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女人之腹!”她橫着眼睛,瞪着他那一眼狐疑的神色,雙手攤開,故作出一臉無可奈何地表情,“怎麼?難不成我沒下藥,你很失望?那韓少到底還吃不吃啊?再不吃可就涼了。”
“當然吃!”雖然,早就知道她一定在飯菜裡面做了手腳。不過,只要是沒下藥,他都可以接受。畢竟,他可是很久都沒有吃過,有人特意爲他準備的早餐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在難吃,他都要吃一點的。
不過,再他剛喝了第一口湯之後,他就知道,爲什麼她沒給他下藥,而且還笑得那麼令人毛骨悚然。
原因在於,她的手藝真的比下了藥的還要惡毒。她做的東西,真是太難吃了。
不過,雖然如此,他卻強忍沒有將它吐出來,而是仍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雖然,是有心爲了耍她做準備,可是,卻沒有必要自己賠的那麼徹底。
或許只是因爲,太久沒有吃過這種所謂家常早晨的關係吧!所以,他才特別珍視眼前的這一切。哪怕是,她做的飯菜真的很難吃!
一口接着一口,每吃進去一口菜,他都會跟自己打賭,世界上還有比這一口菜更難吃的嗎?
然而每一次,他都以失敗告終。因爲下一口菜,確實要比上一口菜,還要難吃。
而一旁的凌寶兒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將她故意做的很難吃的菜,都吃乾淨的時候,不禁一臉詫異。
這個男人,難道沒有味覺的嗎?那麼難吃的菜,他是怎麼吃進去的啊?
“不要在一旁傻站着了,你不是也沒吃飯,要不要吃一點啊?”看到她那一眼詫異的神色,韓息澈臉上倒是笑得興趣盎然。
“承蒙美意,我就算了。你慢慢吃!我現在還不餓!”聽到他的盛情邀請,凌寶兒趕緊一臉心虛的擺手。那些飯菜到底做成什麼口味,她可是相當的清楚的。她可不想吃,她還想多活兩年呢!
“那好,我就自己吃了。”幾乎全部吃光,他才站起身瞟了一眼她滿帶心虛的神情,沒有再多任何話,就起身回房。
待走到門口,偷眼看向身後那個正此刻盯着那被吃光光的盤碗,幾乎驚愕的臉龐,韓息澈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眸底確是那讓人不容易發現的邪惡。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翌日清晨,凌寶兒還沒有清醒,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幸好她在蔣家早就練就的對這種打擾習以爲常,所以完全不在意,繼續睡。
不過再剛翻了一個身之後,卻突然驚醒,只因爲她突然意識到,她現在並不是在蔣家。而是韓息澈的家。尤其昨晚,她還得罪那個惡魔男人。所以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一直以爲蔣家是困人的牢籠,如今,來到韓息澈的家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地獄。畢竟在蔣家只是受着精神的折磨,而在這裡可不只是要受精神的折磨,而是要要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真不知道,她選擇從蔣家搬出來,來到這裡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