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誰家大門口有人一直在亂晃,你會不覺得害怕?我這是生理反應,而不是你所說的心虛好不好?”聽到他說風涼話,凌寶兒狠白向他一臉不滿。好像大門口的人,是他派來的一樣。
被她嫌棄,允司曜倒是不生氣,反而看向她完全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若是害怕,我可以好人做到底,送你進去!”
他突然這麼的好心,反倒是凌寶兒有點不能接受,因爲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這麼看着我,我不過是想做一回好人。不對,我原本就是一個好人。我不過就是想好人做到底,當然你要是不願意,你完全可以自己下車回去。我保證絕對不多管閒事。”說着,允司曜竟將車停到路邊,“下車吧!”
“不是吧?你在這裡停車。”凌寶兒幾乎咬牙。
這個該死的男人,不只在一旁停車,竟然打開雙閃,生怕那個人看不到她下車。
看向她那一臉憤然,允司曜微蹙眉頭,故作一臉的不解,“下車,還等什麼?”
就在凌寶兒不想和他生氣,打算下車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壓在靠背上。
凌寶兒被突然靠近的男人嚇了一跳,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不等她話音落,他突然伸出手指按在她的脣上,看着她因爲自己的舉動感到驚嚇而突然睜大的眼睛,妖孽的臉上又綻開那一抹招牌似邪惡的笑。
看着他那一臉的邪惡,凌寶兒一臉不安,一把將他作怪的手指撥開,啞聲低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望向她那一臉緊張的表情,允司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過就是幫你解一下安全帶。”
說完,看向她頓時放鬆的表情,臉上又綻開那妖孽的笑,“你不會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吧?怎麼就那麼期待我親你。”
凌寶兒怒視向他,咬牙切齒,“誰期待。你哪隻眼睛能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是在期待。我是害怕好不好?”
“那就是在害怕我不碰你?”他眨着大眼睛,故作一臉無辜的看向她。
“誰會害怕你不碰我,我是害怕……”怎麼說都覺得不對,凌寶兒直接被他的強詞奪理弄到無言以對。
這個妖精,果真是個妖精。真的是太可惡了。
解開安全帶,看向她還瞪着自己一臉憤怒的神色,允司曜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不快點下車,不是還在期待,我會對你有什麼非分的舉動吧?你想太多,我才懶得碰你。”
凌寶兒瞪着他,一臉漲紅,當然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生氣。
這個男人,還真是自大,自以爲長得好看,所有女人就都應該喜歡他?
她氣哼哼的從車上下來,不過腳步剛踏出車門,突然迴轉頭,衝着他那張妖孽的臉,一臉邪笑,“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以爲你長得漂亮,我就必須喜歡你。真是對不起,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不待他發火,她依然從車上快速逃離。就在她因爲刺激了允司曜而興高采烈之餘,一個高大的身影,不只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待感覺到這個彷彿幽靈一般的身影時,凌寶兒的心一陣抽緊,要不是喉嚨太細,估計那顆心都能從嗓子裡面跳出來。
當然更害怕的原因是,剛在門口一直晃動的身影不在了。不過這個人的膽子還真是大,允司曜還沒有走,他竟就敢對她下毒手,還真是不怕被抓。
不過,爲何允司曜對此視若無睹。甚至還從車窗裡探出頭,衝着她邪惡一笑。
拜託,就算她剛剛有錯話,可是她現在是被壞人脅迫,這個男人不會裝作看不到吧?
就在她滿心焦急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肩膀已經被一個有力的手掌緊握住。隨後一個幾近陰鶩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那聲音冰冷,而冰冷之中還夾着一絲隱隱的怒意,讓人聽到耳中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可是此刻聽在凌寶兒的耳中,確是可以安心的聲音。因爲這個聲音的主人,並不是什麼歹人,而是韓息澈。
她扭過頭看向身後,籠罩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五官,但仍然能從對方身形認出身份的男人,幾乎是一臉的興奮,“韓少,這麼晚,你還沒睡?大半夜在的門做什麼,散心嗎?”
“不是。”看向她那一臉興奮地笑容,韓息澈的神色依然冰冷,看着她的眼神也依然還是那令人恐懼的慍怒。
不知道他爲何發火,凌寶兒有些莫名其妙,“韓少,你沒事吧?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該不會是我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吧。”
對這個未知的可能性,凌寶兒笑得一臉尷尬。因爲看他微微動容的表情,搞不好真的被自己的烏鴉嘴猜中。
韓息澈看向她那一臉尷尬的笑容,臉上也綻開一抹笑意,不過那笑容卻冷得讓人更爲心寒,“既然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得罪我,那麼就應該知道後果如何吧?”
果然被自己說中,她還真是一個烏鴉嘴,凌寶兒滿心幽怨,卻還是不甘心道,“我是知道得罪你後果很嚴重,可是至少死,你也讓我做一個明白鬼,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你。你讓我去籤合同,我就去籤合同,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這個合同籤的多危險。”
想到這一晚上經歷的事情,凌寶兒真想寫本書,就是——驚天動地籤合約。
他微揚眉梢,盯着她無奈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有些莫測,聲音也不帶一絲情緒,“那合同籤成功了?”
聽到他這個問題,凌寶兒才恍然想起,今天雖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可是合約卻並沒有籤成功。
望向她懊惱的表情,韓息澈又是一陣冷笑,“看你的樣子是沒簽成功,既然沒簽成功,你又有什麼資格抱怨。我以爲你合約至少籤成,所以就算其中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有理由原諒你。但是結果呢?結果還真是讓我失望。”
凌寶兒對他的嘲諷,一臉憤然,可雖如此,卻並沒有發火,只因爲她確實理虧,於是強忍着憤怒,低聲解釋,“是,合約我是沒有籤成功,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就算是今天籤不成,不是還沒有明天,明天我保證籤成功。這樣還不行嗎?”
韓息澈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強忍憤怒的臉龐,眸色幽深,半晌輕嘆了一口氣,算是同意的點了點頭,“好,既然你表了決心。那我今天就再原諒你一次,不過記住,下不爲例。”
“是下不爲例,可是我到底哪裡做錯?”她想了半天都還是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爲何對自己生氣。
她今晚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難道又是因爲見了辛雪晨的事,可是那只是無意碰見,而且也沒有說什麼。更何況事情剛剛發生,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得到消息。
不過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無的放矢,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順風耳。
“不要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韓息澈狠白了一眼,她那一臉茫然的表情,一臉鄙視的轉身向房間走。
凌寶兒看着他離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上去,開始自己敘說今晚的事情,“我今天有見到辛雪晨,不過那是無意碰巧,不是我故意去找。所以應該和我沒有關係,更加不算是得罪你吧?”
不管他知道多少,還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爲了炸她的實話,她都把今晚的事情主動交代。畢竟,她確實沒有做對不起他的的事。
而且,也希望自己的坦白而得到他的寬大處理。即便她訴說時,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也只能算是她遺忘,而絕對不是出於故意。
見他不出聲,估計是自己說的問題不對,於是凌寶兒繼續,“我今晚還看到蔣少言了。不過也不是我招惹見他,而是冤家路窄。你知道嗎,公司要投資的那部戲,蔣少言竟然也要投資。我爲了和他搶這個項目,才迫不得已和他發生正面的衝突。”
韓息澈的臉上終於有一絲表情,“你和他發生衝突了?”
不知道是不是凌寶兒的錯覺,她竟然從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眸色中,看出一抹擔心,她微愣,但是很快恢復如常,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啊,發生衝突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望着她臉上的擔憂更濃,這次凌寶兒確定不是錯覺,“那他有沒有傷害到你?”
看着他望着自己那一眼關切的目光,凌寶兒一時怔愣,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蔣少言那個傢伙,有傷害到你是不是?”見她不回答,韓息澈看着她的目光緊張。
“沒有沒有!”看他緊張的表情,凌寶兒終於緩過神來,趕緊擺手,“幸好有辛雪晨和允司曜在。所以他沒有傷害到我,反而被我們耍了。”
腦中回想起今晚蔣少言的醜態,她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