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遊戲依然在進行,每個人都當過了一次國王。
精彩也連連不斷,不過後來陳美悅一直沒逮到懲罰我的機會,倒是巧合的懲罰了幾次徐蕾,徐蕾抽到國王時,指定的號碼也偶然有陳美悅。
終於到了遊戲的白熱化階段,我給了黃鑫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了。
一時間趁着我重新洗牌的時候,黃鑫給大夥講起笑話,分散注意力,而我偷偷的將撲克牌掉包了一份。因爲這份撲克牌全部只有一個號碼,當然我事先給在座的親朋好友通知了老豬求婚的事情。所以讓大家到時候都配合。
前幾分鐘,趁着空餘時間,我也將老豬拉到了廁所,說到時候我三聲咳嗽爲令。就說明我已經準備佈置了,到時候你不管抽到什麼牌,都說自己是國王,然後報出你手上那張牌的號碼,附加隨便一個號碼,我會把底牌給換掉。
老豬有些猶豫:“這樣好嗎?”
“放心,計劃一切順利進行。”我拍拍胸脯。
不過這所有計劃中的一切,陸琪琪和陳美悅顯然有些不配合,當我發完牌的時候,她們倆突然嘀咕起來:“男人真假。”
大家抽完了牌,老豬不知道是否做賊心虛有些害怕:“我……這局我是國王。”老豬明顯眼睛不敢直視身邊的小麗:“我選……一號,和七號。”
突然這個時候黃鑫打岔了:“誒,剛纔我們那麼多懲罰沒有一個新鮮刺激的,要不然這次老豬的懲罰你就選那個七號向一號求婚得了。”
七號?我的雙手擱在桌子底下的暗角,翻閱着撲克牌,完了七號……怎麼找不到七號?什麼牌都有,就唯獨少了這七號。
全場有些着急了。
“我……是一號。”這時,小麗小聲的話語,並翻開了自己的牌。
“那麼七號……有人嗎?”黃鑫又看了我一眼,意思在說,怎麼還沒找到七號掉包嗎?
因爲此時在桌子上的那張底牌一定也是一號。
“既然,沒有人是七號的話,那就代表這張底牌是七了,也就是國王向她求婚。”關鍵時刻,坐在角落的小崔又爆出了強悍的語錄。
……
“是啊,是啊。”“哈哈,你們真是天生一對好有緣分啊,老豬還不求婚。”
“對,對求婚求婚。”
場面冷靜了一短暫,突然全場爆裂,每個人都演戲吆喝着老豬求婚。
只是這時,老豬明顯心事重重,居然他在最後的一時間泄氣了,默默的伸手向前,把底牌攤開,竟然也是一張A,不得不讓小麗有些吃驚。
“謝謝大家,這麼肯幫我。”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突然這個時候,一直埋頭的我,竄出身來,終於找到了一張紅心七。
“看,飛碟。”我大喜的站直身體,將大家的目光引向另一邊,然後趕緊的將桌面上的A給掉包換成七號。
沒想到,大家回頭的速度很快,眼睜睜看着我掉包……
“別來丟人了,朱大哥,你把話講完吧。”陳美悅鄙視了我一眼。
“其實,謝謝大家這麼肯幫我,策劃了這麼一場遊戲來撮合我向小麗求婚。”老豬站的直直的身體。
小麗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結婚對於我和小麗或者每個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在剛纔的幾秒裡,就當我想象我即將要向小麗求婚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很多。我突然想到結婚後的某一天,我和小麗有了寶寶,有一天小麗慢慢纏身着家務活,慢慢的她一點點多出皺紋。”老豬低頭付出真情說着:“我不想看到小麗也會有那樣的一天,我只希望她快快樂樂,沒有煩惱,沒有負擔。所以……我想,等小麗享受玩了自己最美麗的青春,突然有一天想結婚的時候,我再……向她求婚。”
聽了老豬的一番話,大家都沉默了。
我突然也有一番感觸,雖然老豬平時嘴上不正經的,但是他還是有一顆對愛純真的心,一顆博愛的心。
“你這只是藉口。”原本大家都在爲老豬的精神感動的時候,陳美悅蹦了出來:“朱大哥,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讓小麗過上好日子,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結婚以後不會再那麼愛她?”這又不是陳美悅,結婚。但她看上去十分激動。
“我……”老豬有些難堪了:“我不敢保證。”
老豬這個回答讓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蠢貨隨便敷衍一句也行啊,這就直接給否定了。
“我不敢保證以後不會淡情,不敢保證以後的生活一定能讓小麗過好。但是,我一定會堅持人道主義,不背叛她!”老豬一點點鼓起信心。
……
“那你有沒有聽過小麗姐姐的想法,是否她現在想得到一個歸屬了?”陸琪琪急了。
這段情節似乎的確有那麼一點糾結。
“我……”這個時候,最關鍵的小麗開口了:“其實……我和他在一起已經三年多了,我很瞭解他的性格,如果他還沒做好準備,我願意陪他一起準備時間。”
“哦……”全場一片曖昧聲。
“顯然,小麗姐姐都願意嫁給你了,如果你有自信自己是最愛她的那一個人,何必讓她在青春裡去面對一些可能不是那麼愛她的人呢。”陸琪琪又添道。
老豬似乎有些被逼急了,這婚看來是不得不求了,大夥一片慫恿。
老豬的臉色也漸漸顏開,緩緩從西裝的內夾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其實我還沒來得及給小麗買個戒指,不過這裡有一把鑰匙,雖然房子也只是我租的,不過裡面有小麗你最喜歡的沙發,和電視機,冰箱裡裝滿了你最愛吃的水果,地毯是上次我們在商場裡看到那咖啡色羊毛的那一套……”
“好了。”小麗終於也不是那麼害羞了,一把搶過老豬手裡的鑰匙:“我答應你了。”
這算是求婚嗎?
我撇撇黃鑫:你看懂了嗎?
顯然黃鑫皺了皺眉頭:我也沒看懂。
不過又一望那幾個女生,都託着下巴很羨慕的樣子。
老豬輕輕的吻了小麗一下,我們也慢慢退去。
我走到側面打開那間小門,很多氫氣球就這樣飛了出來,浪漫的紅色。
關上電燈,擺上一支支蠟燭。就這樣我們大家在遠處祝福他們。
“算了,我們別打擾他們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望了一眼正纏綿的兩人,顯然把我們忽略的一乾二淨。
“嗯。”大家都同意了把這個時間留給老豬二人。
我先去買了單,不過正當我走到收銀臺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女人。
只是很自然的探了一眼她的側目。
正當我剛走到櫃檯前面,女人已經轉身了。我腦中不覺發現這個女人很熟悉,特別特別是那離去的背影。
她是……瑪莎姐?!
對,絕對不會錯的。
“先生,一共三百……喂,先生。”服務員剛報完賬單,卻一溜煙不見了我。
此時我趕緊的向門外追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都怪我反應太慢了。
瑪莎拉已經在馬路邊,打開了車門,已經坐了進去。很快車子就開動了。
我並沒有就此放棄,緊跟着大馬路追了瑪莎姐的車很遠很遠一段路。
我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這些事情徹徹底底的改變了我的一生。
可是,眼見她的車離我越來越遠,已經消失不見在了我的視野。
我癱軟的倒在地上,很不甘心。但是至少我還得知了一個線索,那就是瑪莎姐還在S市,並且她還會來這家茶館。總有一次機會,我能再遇到她。
是嗎?
耽擱了一段時間,我回到大家身邊。
“你小子剛死哪去了?”黃鑫見我滿頭大漢的跑回來。
“沒……沒有。”我擦擦額頭的汗水,很多事情和他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乾脆不說了。
黃鑫替我買了單,幾個人也沒在裡面多呆一會,一起出來了。
大家建議還去不去別的活動,比如唱歌什麼的。
只不過小崔要先回去他老鄉那裡,現在已經很晚了。陸琪琪似乎有些迷戀剛纔老豬求婚時的場景,一下子沒有玩的興趣,拉着黃鑫想要早點回去。早點回去幹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
在大家互相告別前,我特意把琪琪找到了一邊,拿出個信封來:“琪琪,前段時間小賤爲了幫我徹夜打遊戲掙了一萬快錢,很感謝,也很抱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這裡是那筆錢。”說罷,我將我該欠下的都還清了。
裡面一共是一萬五,剩下的五千當是利息了。我說過我是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對我好的朋友。
最後,衆人散去,只剩下我和徐蕾,陳美悅三人。
這下我有些尷尬了,我應該送哪個女人走?
“你送你妹妹回家吧。”“我也不遠,自己打車走。”
倆女人互相推脫,我卻看見了一股火藥味。當然可能不是因爲我,而是這兩個都很漂亮的女子都看着有些嫉妒對方罷了。
不過,好像徐蕾的胸比陳美悅大些這是不爭的事實。
“徐蕾,今天沒好好照顧到你真的抱歉了。”我站在着兩女人中間,終於表態了:“好像現在還不算太晚,我幫你攔張出租車,你一個人回去應該沒有問題把?”
就這樣,最後我甩掉了徐蕾,還是決定送我的妹妹回去。
徐蕾走的時候,表情愣不住有些尷尬,其實我說出這些話也很艱難。
只不過……
“你別多想啊,我剛纔的行動只不過想證明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我送走了徐蕾,轉身對陳美悅解釋到。
“我管你們是什麼關係。”陳美悅不理不睬。
“好啦,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討厭看陳美悅不理不睬又誤會我的表情,所以我把遇到徐蕾和後來發生的每一件事的過程都和她講了一遍:“吶,事情就是這樣。”
“計程車!”只見陳美悅剛纔壓根就沒聽我講什麼,搖搖手,準備攔下一輛的士。
“哦,對了,你剛纔說的故事下次等我想睡睡不着的時候再講給我聽,還有什麼話嗎?沒有的話我就走了。”陳美悅最後攔下計程車,給我一個微笑。
“你不用我送?”我可是那麼尷尬把徐蕾甩走的。
“哼,你不是說自己良好市民,低碳環保還節約,從來不坐計程車嗎?”陳美悅又調侃我。
“切,你還以爲我真稀罕送你?有這時間我早點睡覺。”我就差沒吐口水了。
“那好,再見。”陳美悅拉上了車門。
不過。
“等等……”車子前行了一點,我又衝上了前去:“陳美悅,後天的聖誕你真的要去那個什麼郭靜明家裡過?”
“是郭明。”陳美悅鄙視我記憶力地下糾正了一下:“拜拜。”
就這樣,最後計程車遠遠離去。不過陳美悅始終沒有說自己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