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擺譜

她顯然已是萬分的驚恐,雖然故作鎮定,但顫抖着的手指卻泄露了她的內心。尤其是那張小臉,在一瞬間血色盡褪。蒼白如紙。

易楠臣的眼中有淺淺的笑意,手摁着手臂不方便,忍不住的傾身低頭吻了吻她的脣角,柔聲的安慰道:“沒事。只不過是點兒皮肉傷。”

在這個時候,一點兒也不着急的人,恐怕也只有這位易大少了。明明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不停往外溢出,他的眉宇之間卻沒有一點兒痛苦之色。

都已經流了那麼多血了,怎麼會沒事。蘇睿白仍是執着的顫抖着手摁着電話,易楠臣卻止住了她,有些無奈的道:“別打了。那邊就有一家醫院,等救護車過來我們早就過去了。”

他鎮定得像是受傷的人並不是他似的,知道這個時候蘇睿白靠不住,他邊說着,邊自己扯下了領帶,三下兩下就將還在流血的手臂給捆了起來。

然後揚揚眉,惡狠狠的咬了蘇睿白的額頭一口。道:“走吧,去醫院包紮。”

易楠臣雖是表現得非常的鎮定。事實上,那傷口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也挺深的,縫了兩針。

蘇睿白雖不敢去看那傷口,可全程都緊緊的握住易楠臣那未受傷的手,好像這樣能減輕他的痛苦似的。

縫完針,那醫生摘下一次性的手套,道:“行了,沒什麼大事。記得換藥就是了。只是可能會留下點兒疤痕。”

易楠臣客氣得說了聲謝謝,那醫生擺擺手,看了蘇睿白一眼,笑着打趣道:“以後可得小心點兒,你看你女朋友比你還疼呢。”

易楠臣雖然一直說沒事,但蘇睿白一點兒也不信。直到聽到醫生說沒事,蘇睿白緊繃的神經這才真正的鬆緩下來。

她確實是被嚇到了,對於那醫生的打趣也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倒是易楠臣,挑了挑眉,側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蘇睿白沒有看他,拿起他的外套,小聲的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拿藥。”

易楠臣的脣邊帶着笑,點點頭,就在原地看着蘇睿白去不遠處的藥房拿藥。

來的時候沒來得及換衣服,他的襯衣上還有大片的血液,他的舉止從容優雅,倒是不覺得怎麼狼狽。

拿了藥回來,易楠臣優雅的站在原地。只是見到蘇睿白時候,將仍帶着血污的手往蘇睿白的面前攤了攤。

一進來就給他包紮,蘇睿白的神經一直都緊繃着,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事。現在才注意到易楠臣那一身的血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先去洗洗,衣服……只能回去再換了。”

易大少在大庭廣衆之下估計還沒那麼狼狽過,但並沒有說什麼,嗯了一聲算是贊同。

因爲他是爲她而受的傷,蘇睿白那一個叫做盡心盡力。易楠臣也高高的端起了架子,到了洗手池旁,竟然也不去洗,就開了水將手放在下面衝。這個時候那血都已經幹了,怎麼可能衝得乾淨。

蘇睿白隨意將自己手上的血污洗淨,又拿過他的手掌,替他細細的將乾涸的血污洗乾淨。易楠臣的嘴角噙着笑,跟個大爺似的任由着蘇睿白洗。

易楠臣的手很漂亮,指骨修長白淨,線條的弧度清晰圓潤。指節間分明,厚實而又有力。尤其是一個個的指腹,飽滿帶着好看的弧度,讓人忍不住一個個的去描摹個遍。

明明是認真給他洗手的,到了最後卻又變成了看他的手掌。直到易楠臣的輕笑聲響起,蘇睿白才驀的回過神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際。

易楠臣是擺足了大爺的款兒,等到蘇睿白找出紙巾替他將手掌擦淨,兩人才一起走出醫院。

易楠臣的忍耐力非一般人能比,蘇睿白根本不知道他疼不疼,邊往外走邊絮絮叨叨的道:“醫生開了藥,要是疼得厲害,我再去給你買止疼藥。”

易楠臣突的停住了腳步,四處看了一眼,用沒受傷的手快速的將蘇睿白往懷中一攬,溫熱的脣便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到底還有幾分廉恥,只是那麼重重的咬了一下,便將蘇睿白放開來。明明受了傷,易大少的心情卻並沒有一點兒不好,伸手擰了擰蘇睿白的臉頰,低笑着道:“再嘮叨下去就要變成老婆婆了,我是代劉副總過來這邊開年底的銷售總結會的。一會兒就要到時間了,我讓送了衣服過來,你替我換了衣服就去上班吧。多大點兒傷,沒事。”

邊說着,他邊擡腕看了看時間。笑容微微的收斂了一些,凝視着蘇睿白道:“蘇宜蓓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跑得倒是挺快的,他們下樓來,已經沒見了她的身影。易楠臣的身上披着那件帶有血污的黑色大衣,腳下是一雙長筒的軍靴,俊美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就像一懶散的公子哥似的。

就那麼懶懶散散,甚至是漫不經心的,身上的氣勢遠遠的看着竟然有幾分壓迫感。

離得近的蘇睿白倒是渾然不覺,儘管蘇宜蓓是想要她的命,可她到底還是心軟,低低的道:“她現在懷着孕……”

她實在是厭惡透了那對母女,甚至無數次祈禱過惡人有惡報。可現在,她卻狠不下心藉助易楠臣的手讓蘇宜蓓受到懲罰。

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不是麼?

本以爲易楠臣會說什麼的,他卻什麼也沒說,像是早預料到蘇睿白會這麼說一般,很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道:“走吧,一會兒會議就要開始了。”

和易楠臣在一起,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悄無聲息的安排好事的,除非他睜隻眼閉隻眼,樂意讓你做。

到蘇睿白的宿舍樓下的時候,早有人給他送了換的衣服過來,蘇睿白甚至不知道是他是什麼時候讓人送的。

不知道是易楠臣早告訴那人還是怎麼的,見到易楠臣受了傷,他的臉色竟然半點兒也未變,將紙袋子遞給蘇睿白,恭恭敬敬的和易楠臣打了招呼,然後轉身走了。

易楠臣的衣服褲子上均沾了血液,需要全部換掉。他的手受傷了不太方便,這項重任只能由着蘇睿白來完成。

其實他自己並不是真的有多在意這點兒傷,看着蘇睿白小心翼翼對待的樣子忍不住的勾起嘴角,越發懶散的任由她幫忙。

雖然主動幫忙,蘇睿白卻是極其的不自在的。儘管努力的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解釦子脫衣服上,可仍是忍不住的面紅耳赤。

尤其是在換長褲的時候,雖然並非是裸着,她也忍不住的想要落荒而逃。

易楠臣倒是並未作弄她,挺配合的。手指不經意的會碰到那裸露的肌膚,蘇睿白的臉越來越熱,看也不敢去看易楠臣。好不容易將長褲拉起來,要扣皮帶時,蘇睿白卻犯起了難。

她並不會,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弄,易楠臣也不指點她。雖然儘量的小心翼翼的,可有時候手仍是會觸碰到那尷尬的地帶。

不知道易楠臣是否又什麼感覺,反正她的臉已是紅得不能再紅,就跟被火燒過一般。

幾秒鐘就能搞定的事,她弄了幾分鐘仍是沒能弄好。易楠臣終於忍不住,手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的帶領,終於將這最重要的關卡完成。

蘇睿白長長的舒了口氣,殊不知易大BOSS同樣也在煎熬。俊臉上起了一層緋色,卻佯裝鎮定。

蘇睿白正準備給他穿衣服,他卻握住了她的手,稍微一帶,她便撲到了他的懷中。臉緊緊的貼在他裸露着的胸膛上。

吻幾乎是密密麻麻的未有任何停頓的落下的,他的氣息不穩,脣齒間已有些粗魯,單手將蘇睿白的腰禁錮着,急切的攫取。

蘇睿白擔心碰到他受傷的手,並不敢掙扎,幾次想提醒易某人,卻都被易某人給惡狠狠的吞入了腹中。

蘇睿白的理智漸漸的遠去,被他引誘着,脣齒竟然生澀的迴應了起來。這就像是某種鼓勵,易楠臣摟在她腰間的手更緊,吻也更深了一些。

十來天未見面,彷彿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易楠臣那受傷的手漸漸的搭在了蘇睿白的腰上,不再滿足於脣齒間的糾纏,咬住了那白皙柔軟的耳垂。輾轉的吮吃,舌尖細細的挑,逗。

他的氣息漸漸的粗重了起來,卻在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抵住蘇睿白的額頭,看着她那緋紅的臉頰,啞着聲音低低的道:“說好半個月的,好像還有五天,嗯?”

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蘇睿白的臉紅得幾乎不敢與他對視。易楠臣很有自制力,不過才片刻的時間,便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鬆開了蘇睿白,低笑了一聲,道:“給我穿衣服吧,待會兒要遲到了。”

蘇睿白努力的裝作鎮定,可紅透了的耳垂卻泄露了她的內心。易楠臣悶笑了一聲,站得筆直的任由着她替他將衣服穿上。

穿衣服就要快了許多,蘇睿白雖然是笨手笨腳的,但扣扣子卻不在話下,只是要的時間稍微有點兒長。

等到易大少恢復了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蘇睿白這才真正的舒了口氣。臉上的緋紅並未褪去,匆匆的倒了水給易楠臣吃藥,這才一起下樓。

易楠臣的確是來這邊開會的,蘇睿白並沒有趕和他一起進公司,待到他先進去,纔跟着偷偷摸摸的進去。

易大少就沒來過這邊過,底下的人是戰戰兢兢的。不知道他親自過來是否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蘇宜蓓知道自己闖禍了,蘇睿白纔剛上班沒多久,林宏宇就獨自找了過來,說是要給易楠臣道歉。

蘇宜蓓倒是挺聰明的,知道推他這個擋箭牌出來。蘇睿白想起蘇宜蓓那時候的瘋狂,不由得有些疲累。想開口說什麼,看着面前對她並未有任何愧色,只是坎坷於易楠臣的態度的林宏宇,將話給嚥了回去。

剛起身衝了一杯咖啡放到林宏宇的面前,會客室的門口就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表妹。我要是晚去一步,你現在恐怕就見不到她了。”

易楠臣的聲音不帶感情,俊美的臉上的陰鷙卻是讓林宏宇打了個寒顫。

蘇宜蓓只是告訴他,她失手傷了易楠臣,細節他問,她立即便瘋狂的開始摔東西。怕她太激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林宏宇不敢再問,卻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這一層。

“阿白……”他的臉上盡是澀意,想開口道歉,卻又沒臉,只知道吶吶的看着蘇睿白。

他雖是個沒腦子的敗家子兒,到底良心還在。心中說不出的愧疚。

愧疚能有什麼用?易楠臣嗤笑了一聲,冷而犀利的掃了林宏宇一眼,讓人將他給請了出去。

銷售總結會一直開到了下午,他好不容易露面一次,一羣人爭先恐後的向他表功。他倒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很少發言。衆人摸不清他的態度,但知道這位大BOSS不是個省油的燈,鬧了一會兒每個結果之後都不敢再放肆。

易楠臣受了傷,自然是要補補的。蘇睿白提前了幾分鐘下班,打算去附近的菜市場買只雞回來燉。

天氣有些冷,蘇睿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在外面。走出公司,剛到街道的轉角處,就被人一把給拉住了手。

蘇睿白擡起頭,易楠臣若無其事的拉着她,脣邊的笑意若有若無。

這還在公司附近,蘇睿白想要掙開,易楠臣卻用力的死死的拽住。慢悠悠的道:“就在外面吃吧,下飛機就過來了,很困,早點兒回去休息。”

他邊說着,手指勾起來在蘇睿白的手心中劃了劃,他的力道把握得很好,有些癢癢的,蘇睿白紅了臉,忍不住的縮了縮手。

易楠臣緊緊的將那小手攥在手心中,看着道路兩旁若無其事的道:“這邊挺安靜的。”

比起市區,確實是安靜了許多。兩人挑了一傢俬房菜館,一到蘇睿白就問侍應生要了白開水,然後將隨身帶着的藥遞給易楠臣。

上次他吃得挺爽快的,這會兒卻皺起了眉頭。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直視着蘇睿白懶洋洋的道:“餵我。”

蘇睿白忍了又忍,這纔將藥打開遞給他。易楠臣卻沒有接,只是面含着笑的看着她。

蘇睿白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磨了磨牙,撿了一顆藥放到他的嘴中,又端起水杯喂到他的嘴邊。

本來是一次就吃完了的藥,最後他好幾次才吃完。易大少也不怕苦,最後一次蘇睿白將藥放到他嘴中的時候,他還不忘暗含挑逗的吮了吮那瑩白纖細的指尖。

恰巧侍應生上菜,蘇睿白被他的大膽嚇了一大跳,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手中的杯子差點兒掉落在地上。

易楠臣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眉眼間的笑意漸漸的溢開。

以前的時候並不覺得,這次出國,易楠臣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冷寂與空虛。回來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和蘇小妞溫存一番。

蘇睿白怕被人看見,回宿舍就跟做賊似的。好在天氣冷,並沒有人出來,一路上未碰見人。

還在房門口,易楠臣未受傷的手便忍不住的攬在了蘇睿白的腰上。低頭去尋那瑩白柔軟的耳垂。

“易楠臣!”蘇睿白有些惱,這廝總是大膽得很。

“嗯。”易楠臣輕笑着嗯了一聲,只親了一下便放開了蘇睿白,靠在門邊低笑着道:“這段時間上映了一部口碑不錯的電影,待會兒我們一起看。”

在國外的時候,夜深人靜在酒店的時候,他就特想和她一起窩在牀上看電影。

“你不累嗎?”時差都沒有倒又受了傷的人竟然還想着看電影,精神果然是好得很。

易楠臣還未說話,蘇睿白就打開了門。他的手立即就纏到了蘇睿白的腰上,兩人還未進門,門裡便傳來了興奮的叫聲,“小白姐,你回來了呀。”

易楠臣摟住蘇睿白的手不着痕跡的收回,皺了皺眉,看着繫着圍裙端着一盤西瓜片的易冉,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易冉壓根就不知道易楠臣今天會回來,摸了摸鼻子,道:“我這幾天都和小白姐住在一起。”只有昨晚沒有回來。

易楠臣的眉頭又皺了皺,隨即擡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收拾東西,一起回去。”

易冉又摸了摸鼻子,一邊解着圍裙一邊悄悄的向蘇睿白眨眨眼睛,道:“小白姐你也一起過去嗎?”

易楠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易冉趕緊的閉了嘴,去收拾東西去了。

蘇睿白自然是跟着過去的,儘管易冉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也遮掩不了她在面對易楠臣時的心虛。

她的運氣可真是夠背的啊,明明是想陪着蘇睿白爭取寬大處理,誰知道最後竟然打斷了人的好事,成了電燈泡。

他的手不能開車,也不願意讓易冉知道,叫了南園這邊公司的司機送他們回去。一上車,易冉就主動坐到了前面,鼻觀眼眼觀心的坐着,爭取當個透明人。

又不是鐵打的,易楠臣其實還是有些累的。不着痕跡的握住蘇睿白的手,然後閉上眼睛假寐。

事實證明,誰也救不了易冉。回去的時候肖雲委已經睡下了,易楠臣讓蘇睿白先去休息,然後叫易冉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易楠臣就敲了敲桌子,看着易冉似笑非笑的道:“看來,你好像就沒將我的話放在心裡過?”

易冉趕緊的搖搖頭,賠着笑臉道:“沒有沒有,哥你的話我怎麼敢不記得呢?是徐成巖說要帶我去玩,我根本就不知道是那地方。”

這個腹稿她已經打了許多遍,說起來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又舉起手來保證到:“我發誓我哪兒都沒去,就一直呆在包間裡的。”

易楠臣這下不說話了,看了看時間,道:“這筆賬我先給你記着,晚了,你先去休息。”

先記着不等於沒事,易冉的一張小臉苦得跟苦瓜似的,可憐兮兮的道:“哥,我可是幫了你許多忙的啊。將功折過不行嗎?”

她說的幫忙,是指在撮合他和蘇睿白的事情上。易楠臣本是打算起身離開的,聽到這話,擡眸看了易冉一眼,挑挑眉,沉聲道:“你是覺得,我對你苛刻了?”

他其實對易冉並不苛刻,甚至許多事都是由着她的,多數時間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布向農圾。

他願意睜隻眼閉隻眼的原因,有很大部分都是因爲蘇睿白。那時候出於愧疚想要彌補卻又無法彌補,所以對於比蘇睿白小不了多少的妹妹,他總是要寬容許多。

他的身上散發着迫人的氣勢,易冉連頭也不敢擡,小聲的道:“沒有。”

易楠臣的面色沉靜,看着易冉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淡淡的道:“我不想管你太多,但你最好離徐成巖遠點兒。”

說着,他站了起來,解着釦子往外走去。易冉悄悄的吐了吐舌頭,低垂着頭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實在是累了,不想自找罪受,易楠臣在自己的房間洗了澡,這纔去了蘇睿白那邊。

蘇睿白本是提心吊膽的等着的,洗漱過後等了許久也不見兄妹倆出來,倒在牀上竟然就睡了過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鼻間突然多了些淡淡的沐浴後的香味。她剛想睜開眼,人就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

她的腦子裡驀的一驚醒,條件反射般的問道:“你洗澡了?”

因爲纔剛睡醒,她的聲音裡有些迷離。易楠臣剛唔了一聲,蘇睿白就要翻身起來,有些懊惱的道:“你怎麼不叫我,要是進水了怎麼辦?”

“你打算怎麼幫我?”易楠臣的聲音中有些曖昧,像是知道蘇睿白要起身做什麼似的,摁住了她,低低的道:“沒事,我很小心,沒沾水的。”

說完之後又將頭埋在蘇睿白的脖頸間,蘇睿白以爲他要做什麼的,他卻什麼也沒做,暗啞着聲音道:“睡吧,一會兒我再回房間。”

易大少可是很少有那麼規矩的時候,蘇睿白竟然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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