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危真是一頭霧水,被樂蘊和哭得是莫名其妙。他又不敢隨便勸,怕萬一沒有勸到點子上,還更惹惱了樂蘊和。
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她哭的點。
樂蘊和越想越傷心,哭得嗓子都啞了,帥不危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委屈得快要爆炸,掄起拳頭就要打帥不危。
“等等,戒指呢?”
帥不危見她十指光溜溜的,緊張起來。要知道,戴戒指可不只是爲了漂亮,樂蘊和戴了就是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不戴,就是反悔。
樂蘊和也忘了要打他,看了看手指,確實沒有見到戒指,自己也愣了一下。
帥不危又問:“你摘了?”
“哦,在這裡。”樂蘊和從口袋裡掏出粉鑽,遞給帥不危,說:“剛剛不方便,就摘下來了。”
“不方便?”帥不危隱約覺得,樂蘊和嘴裡的不方便與她情緒低落有關,“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戴個戒指有什麼不方便的?”
樂蘊和打了個激靈,眼淚也倏地一下縮回去了。
“那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嘛,無聊就拿着這戒指看……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好看,這戒指好大,好閃,我眼睛都閃瞎了。”
樂蘊和東一句西一句的,就是說不到點子上,急得滿身大汗。
帥不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想她這三腳貓功夫還想在他面前說謊,偏就不幫她圓話,看她怎麼辦!
“戒指是好看,可是我不能戴。”樂蘊和忽然有了想法,“你忘了,我還是學生呢。”
“學校又沒規定,學生不能戴鑽戒。”
“學校是沒規定,可是人言可畏啊。你想想看,學校就這麼大,我戴着這鑽戒招搖過市,會有多少人在背後說我是非。你爸媽最不喜歡高調了,你說我戴着這麼貴的粉鑽去上課,會低調?”
帥不危點頭,樂蘊和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還有,我雖然答應了你,可是我不想這麼早結婚。我想等我畢業後,工作了再說。”樂蘊和小心翼翼地瞟了帥不危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才繼續說下去,“現在治安不好,我戴着這東西出門,萬一碰到了壞了,劫財就算了,如果劫……”
帥不危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冷峻且嚴肅。
樂蘊和前面說的他都不以爲然,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樂蘊和的最後一句,他着實擔心。
樂蘊和總體來說是宅女,平日都是學校和家兩點一線,以前總是接翻譯的活在家裡做,大多是發發郵件打打電話,並不需要經常出門。偶爾逛街,也都在遠洋百貨,進進出出都有帥不危陪着。
但現在不同,樂蘊和堅持要去杜城洛的外語培訓機構上班,雖說總店在遠洋百貨樓上,可還有另外三家分店在別處,樂蘊和如果正式走馬上任,肯定要跟其它的老師一樣,在各培訓點穿梭來往。
帥不危現在也比從前忙碌,不可能次次都陪同。樂蘊和又不願意搞特殊化,是不會答應他請司機弄專車的,所以她如果真戴着這粉鑽去上班,還真是不安全。
特別是碰到了晚上的課,這粉鑽就更加顯眼,難保不會惹來壞人。
“小危,你不會是巴不得我出事吧!”樂蘊和又淚眼汪汪的,反咬一口。
帥不危摟着她,把好粉鑽拿在手裡玩了會,才說:“你要真不想戴,我也不勉強你。你呢,可以不戴在手指上,但一定要戴在身上。”
樂蘊和調皮地把粉鑽戴在腳趾頭上,擡起頭伸到帥不危的臉面前,哈哈大笑:“行,那我以後戴這裡,行不行?”
“只要你高興,隨便你。”帥不危捉住她的玉足,在手中把玩。
樂蘊和不愛穿高跟鞋,細滑小腳上別說繭,連一處毛糙都看不到。帥不危輕撫她的腳後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幾日都喜歡泡澡護膚的原因,就連這最容易起繭的地方,都如她的手心般柔軟。
閃光的粉鑽,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襯得更加粉嫩,與之相互輝映。
“嘻嘻,癢。”樂蘊和只覺得腳心一癢,整個人縮在被子上,打着滾想縮回腳,卻被帥不危死死拽着,他把樂蘊和整個拖到身邊,低頭,在她的腳背上親了一下。
“不要!”樂蘊和急忙坐起身,雙手遮在腳背上說:“髒!”
“髒嗎?我怎麼不覺得?”
帥不危又親了一下,這回,連手背和腳背一起親了。
樂蘊和*了臉,羞答答地掰開帥不危的手,縮回腳,取下粉鑽,在胸口處比劃了一下,說:“我拿根鏈子串上,戴在這裡吧。”
“不錯,這辦法好。”帥不危把樂蘊和抱下牀,問她:“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下去買鏈子。”
“嗯?”
“樓下有珠寶店,買好了直接戴上。”
樂蘊和來這裡六天了,壓根沒有出過房門,哪裡知道樓下還有珠寶店。聽到帥不危的話後,她把他推出臥室,趕緊換好衣服,挽着他的胳膊下樓去了。
出了酒店,樂蘊和才發現,原來這裡不僅僅可以滑雪,還可以泡溫泉。圍繞着這些得天獨厚的天然優勢,這一代異常繁華,不但酒店林立,還有一條奢侈品商上街。
他們所居住的酒店,就在這條商業街上。
出門左拐,是一段不長不短的緩坡,帥不危所說的珠寶店就在這緩坡上。
樂蘊和買東西向來馬虎,只是一根白金鍊子而已,她也沒太多要求。進門十分鐘就挑好了,帥不危把粉鑽串在上面,幫她戴好。
“再買根手鍊配吧。”樂蘊和怕痛,不肯打耳洞,所以她從不買耳環。除了項鍊,她最多的首飾就是手鍊了。
“不用了,家裡有很多手鍊。”
“多嗎?我怎麼沒印象?”
“都裝在盒子裡,一鞋盒呢,你還嫌少?”
幸虧樂蘊和說的是中文,店員聽不懂,否則肯定會被人笑話。
誰家姑娘沒事把貴重珠寶首飾裝在鞋盒裡?樂蘊和偏就喜歡,說鞋盒夠大夠結實,隨便往哪個角落裡一塞,防塵防鼠防被壓。
帥不危見她是真不喜歡,也不強求,見櫃檯裡有個漂亮的用紅寶石和鑽石鑲嵌而成的髮飾,示意店員拿來給他看看。
店員機靈,同時拿了幾個不同款的一起給了帥不危。
“你披下頭髮的時候,夾在這裡挺不錯的。”帥不危在樂蘊和的頭上比劃着,樂蘊和也拿着鏡子在照,忽然在鏡子裡看見一個熟人。
趙小湉!
樂蘊和扭頭一看,當真是趙小湉。她一個人,揹着包,在他們身後的櫃檯裡看項鍊。
“小危。”樂蘊和見帥不危也看見了趙小湉,問他:“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帥不危對趙小湉的出現並不熱心,也許是因爲她曾經是他的秘書的原因,帥不危繼續挑着髮飾,淡淡的說:“不必。”
“哦。”
樂蘊和對趙小湉的印象一般,也沒什麼故人情懷,既然帥不危說不用打招呼,她也懶得應酬,繼續與帥不危就那幾朵髮飾比劃着,思忖着哪個好看。
最終,帥不危挑出其中一個。“就拿這個吧,正好可以跟戒指相配。晚上你戴給我看,我喜歡。”說完,擠眉弄眼地衝着樂蘊和賊笑。
樂蘊和嬌嗔地打了他一下,帥不危骨頭都酥了。他拿出信用卡讓店員刷,吩咐他們包裝好,然後拉着樂蘊和的小手看了看,又說:“粉鑽不想戴,我不強迫你,可是你手上不能什麼都沒有。你自己挑對戒指吧,平時戴。”
“我說了要低調……”
“你是想低調呢,還是想假裝未婚?”
“我本來就是未婚。”
“你現在人都是我的了,還敢說未婚?”
小兩口正打情罵俏着,趙小湉看見他們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帥總好!大小姐,你好。”
“小湉,你好。”樂蘊和只能假裝是剛看到她,問她:“你也來滑雪?”
“我哪裡有大小姐這樣好的福氣,我是來工作的。”趙小湉狐疑地看着帥不危的手,心裡納悶,就算是雙胞胎再好的感情,這樣的動作也過於親密了,太像情侶了。
樂蘊和彆扭地抽回手,正巧店員將禮盒和信用卡拿回來,趙小湉看見了,笑着搭訕。“大小姐買了什麼?”
“就是一個小發夾,配衣服穿的。”
“哦,這個品牌的珠寶特別有名,以色彩鮮豔款式時尚而著名,很多國外的王妃公主都喜歡買這個牌子的珠寶。以前在國內,我也就是在雜誌上看到過,沒想到這裡有,所以就進來逛逛。”
樂蘊和尷尬地望向帥不危,面對不熟悉的人,她不太會聊天。
帥不危上前摟着樂蘊和的腰,在她嘴角輕啄一口,說:“累了嗎?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嗯。”樂蘊和習慣性的踮起腳回親了帥不危的下巴一下,點頭說好。
趙小湉看呆了,張大嘴望着他們兩個。
如果不是帥不危瞪她,她肯定會尖叫。
樂蘊和注意到趙小湉的驚訝表情,這纔想起,她並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也是,如果新姐姐當衆如此親吻親弟弟,是很嚇人。
“我們……”樂蘊和試着解釋,帥不危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摟着她從趙小湉的身邊經過,要離開這裡。
“大小姐,今晚有個慈善拍賣會,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時間來玩玩。”趙小湉追了出來,從包裡拿出兩張請柬,說:“就在旁邊的酒店裡。”
樂蘊和接過來一看,正是他們下榻的酒店,在三樓宴會廳,是爲了幫助孤兒特地舉辦的一個慈善拍賣會。
“這裡是滑雪聖地,每年這個時候,世界各地的上流社會名媛們都會到此滑雪,所以我們特地在這裡開辦慈善拍賣會,希望能籌得善款,救助那些失去父母的可憐的孩子們。”
趙小湉不愧是見過世面的秘書,說得快速又流利。“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大小姐和帥總,所以沒有特別準備請柬,不知大小姐可否告訴我你們下榻的酒店和房號,晚些我親自送新的請柬過來。”
“我們……”
樂蘊和還沒說完,帥不危已經搶先回答:“我們會準時到。”
趙小湉訕訕笑道:“好的,我會在門口恭候大小姐的。”
帥不危並沒有再回話,反而是樂蘊和客氣地衝她笑笑說了聲好,便被帥不危帶走了。
回到酒店房間,樂蘊和總覺得帥不危不開心,纏着他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子醜寅卯來。
“小危,你看見小湉好像不高興,爲什麼?她惹了你嗎?”
“你怎麼發現的?”
樂蘊和捏着他的臉頰,把他的嘴角往上拉了拉,說:“你到現在,嘴角都是耷拉着的。你不知道你沉着臉的時候,陰森森的嗎?”
“嚇着你了?”
“沒。”樂蘊和搖頭,說:“我只是不習慣你這樣。”
帥不危笑笑,一隻手輕輕地揉着樂蘊和的小手,說:“趙小湉是曲凡凡的小學同學。”
“啊。”樂蘊和驚得差點從帥不危的腿上摔下來,“怎麼會這樣?”
“起初我也不知道,後來曲凡凡被抓了後審訊的時候供出來的。否則,她怎麼會知道你在公司裡,趁着我不在的時候把你約出來?”
“你是說,是趙小湉通風報信?”
帥不危點頭。
“曲凡凡說,她四處打聽你的行蹤,後來得知你在公司就找到了趙小湉。趙小湉事先並不知道她打聽你下落的原因,所以她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帥不危心疼地摟着樂蘊和,說:“我本不想放過她,可她堅持說自己是無心之過,她父親和爺爺又一直在帥家服務,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小和。”
樂蘊和對被挾持之事心有餘悸,她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複雜。
“我也不算委屈,反正沒有受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樂蘊和總算是明白了,爲何帥不危看到趙小湉會如此冷淡。她的無心之過差點害自己喪命,帥不危沒有逼得她走投無路,已經是大大的開恩。
樂蘊和拿着請柬瞅了瞅,說:“早知如此,我就不答應去參加慈善拍賣會了。”
“把你關在這裡五天了,再不帶你出去玩,你會悶壞的。”帥不危說:“反正是做善事,多多益善。再說,有我看着你,不會出事的。”
“把我說成小孩似的,你沒看着我,我也不會出事。”
“就會頂嘴。”帥不危一邊說,一邊開始解釦子,“你吃飽喝足了,晚上也答應帶你去玩,現在是不是該報答我?”
“小危,你已經連續五天……不累嗎?”
“陪你,當然不累。”
帥不危一直折騰到六點才放過樂蘊和,看看時間,慈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樂蘊和手忙腳亂地找衣服穿,剛換好運動服纔想起,這是拍賣會,又不得不脫了。
剛脫乾淨,準備換晚禮服,帥不危又跑過來與她溫存了一番。直到七點,樂蘊和才換好衣服,與帥不危坐電梯到三樓。
宴會廳的大門緊閉,裡面不時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帥不危拿出請柬,因爲沒有名字,侍應不讓他們進去。
“帥總,你好啊!”陳志豪挽着珍妮出現在他們身後,他熱情的與帥不危招招手,問他:“你也是來參加慈善拍賣會的?”
“陳總辦的拍賣會,我當然要來捧場。”
樂蘊和這纔想起,趙小湉現在在他的經紀公司做秘書,這場慈善會想必跟陳志豪有關。
“帥總真是客氣了,主要是因爲這次的公益廣告是珍妮拍的,我纔有機會來參加這麼高大上的拍賣會。爲了感謝珍妮,我準備今晚投拍一個小禮物給送給她呢。”
陳志豪見帥不危他們沒進去,又問:“你們爲什麼不進去?”
“請柬上沒寫姓名,他們不讓。”樂蘊和小聲解釋。
陳志豪接過來一看,果然如此,罵了句髒話後,說:“這個趙小湉是怎麼做事的!”
“不怪她。”樂蘊和還是就事論事,把今天在珠寶店遇見趙小湉的事告訴了人,“是我們自己錯過了時間纔下來的,跟她沒關係。”
“那跟我一起進去吧。”陳志豪挽着珍妮在前面走,樂蘊和挽着帥不危的胳膊在後面跟着。
樂蘊和有意打量着珍妮,看她現在豔光四射的樣子,壓根想像不出她會罵髒話。一想到下午陳志豪被她踢出房間的模樣,樂蘊和就忍不住的想笑。
“笑什麼?”帥不危將樂蘊和帶到一個角落裡,低聲說道:“你看見陳志豪一點都不驚訝,你事先就知道他在酒店嗎?”
“我……趙小湉在陳志豪公司上班嘛,她來了,陳志豪肯定也來了。”
“那珍妮呢?”
“珍妮……”
“小和,不許對我撒謊。”
樂蘊和無奈,只好老實交待。她並沒有提起劉承澤,只說看見了杜城洛和呂恬希,然後大家在房間裡聊了一會。
帥不危聽出端倪,斜眼看她。“只聊了一會?”
樂蘊和悄悄伸一根指頭,見帥不危不信,這才變成兩根指頭。“只聊了兩個小時。”
“單獨聊?”
樂蘊和急忙辯解:“是三個人,恬希也在,不過她喝醉了,在沙發上睡着了。”
帥不危冷哼,就知道下午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想到,他們跑到瑞士來了,還能在這裡跟杜城洛巧遇。
“小危,我不是故意瞞你,我就是怕你會誤會才故意不說的。”樂蘊和覺得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她越解釋,帥不危的臉就越臭。
“你這是吃乾醋!”
“我就是吃了乾醋又怎麼樣!”帥不危太聰明瞭,一下子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可是他猜錯了一點,“我說你爲什麼突然會把戒指拿下來,原來你是怕杜城洛看見,傷他的心吧。”
“沒有……不是這樣的。”
“好好的,恬希怎麼會跟着他來瑞士?還有,恬希爲什麼會喝醉?她喝醉了又去哪裡了?”
“我……我……”樂蘊和被帥不危問得啞口無言,爲了不讓他起疑,無奈,樂蘊和只好出賣呂恬希,把她和劉承澤的事全都說了,“我是怕恬希看見戒指,觸情傷情,纔拿下戒指的。”
帥不危的臉色現在才稍微有些緩和,“承澤是不對,你沒必要瞞着我。”他在她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非要我吃醋了生氣了,才肯說真話。”
“恬希不想我們知道,我怎麼能說,我要尊重她的意思嘛。”
帥不危突然摟着樂蘊和的腰,皮笑肉不笑地問她:“跟杜城洛聊了一下午,是不是很開心。”
“也……也沒有啦。”
“如果不開心,以後就別再跟他說話了。”
樂蘊和抿嘴,嗯了一聲後,又說:“以後他是我老闆,我不理他,會不會不合適?”
“你跟他說話,我會吃醋的。”帥不危的手輕輕滑進裙角,因爲站在角落裡,樂蘊和的背抵着牆,帥不危高大的身軀將她罩住,不走近看是發現不了帥不危的小動作,“你知道我一吃起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我會做些不該做的事。”
“小危……別這樣,我……我以後不理他就是了。”
帥不危這才滿意地放開了她,替她理順頭髮,又把頭上的髮夾正了正,將她拉到了人羣中。
杜城洛帶着呂恬希,一人拿着一個酒杯,在人羣中穿梭應酬。
呂恬希看見樂蘊和,興奮地衝着她揮手。“小和,你也來參加了?”
“嗯,碰到了趙小湉,她臨時給了我們請柬。”樂蘊和故意不看杜城洛,她纔剛答應帥不危不會理他,怕離近了不說話會很怪,拉着呂恬希走到邊上,問她:“有看中什麼嗎?”
宴會廳的場地中央,錯落有致地擺了十幾個小展示櫃,裡面全都是由各方捐贈的拍賣品,還有一些孤兒畫的畫,做的小手工,也一併擺在這裡拍賣。
呂恬希指着展示櫃裡的一個小模型,鄭重其事地說:“我想要一套房。”
樂蘊和湊過去一看,原來那模型是套別墅的模型。看格局,很眼熟。
“這是哪裡的房子?W市的?”樂蘊和問她。
呂恬希笑而不答,杜城洛則拿着酒杯慢慢走來,笑道:“這是我捐贈的我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