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恬希眼珠子轉了一下,表示她還活着,然後,慢慢的向左移。
站在她左邊的,是陳志豪。
她若有若無地看着陳志豪,對方則縮了一下頭,撇過去假裝沒看見。
呂恬希無奈,剛剛叫得最響的是他,真正指望他來幫忙了,他又當縮減烏龜了。
“醫藥費還是讓陳總付吧。”呂恬希說:“陳總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你們不讓他付,他會難過的。”
帥不危和樂蘊和聽懂了呂恬希的意思,不再爭搶。
杜城洛聽得有些暈,他也沒細問,隨大流的扭頭看着陳志豪,誠懇地說:“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也不是……那麼辛苦。”
陳志豪苦笑,連他自己到現在都有點沒搞清楚狀況,好好的他怎麼跟呂恬希給綁在一起了,不但要替她隱瞞真相,還得替她付款。
陳志豪唯一慶幸的是……他不必替呂恬希出打擡的錢。
否則,他這樣的豐功偉績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回想起來,都會有種晴天霹靂太過閃亮以至於亮瞎他這雙鈦合金座鷹眼的可能。
“既然這樣,就麻煩你了,陳總。”帥不危與陳志豪握握手,然後扭頭問樂蘊和,“你是打算在這裡陪着恬希呢,還是按原計劃去滑雪?”
“你們去滑雪吧,我有陳總陪着就行了。”呂恬希巴不得他們都走光光。
樂蘊和當然不肯。“那怎麼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你跟小危出來玩的,總不能讓你天天留在醫院裡吧。再說,我要躺一週,難道你打算在醫院裡住一週?”
“反正我要陪你。”
呂恬希急得不停衝着陳志豪使眼色,想讓他幫忙解圍。
陳志豪也怕樂蘊和知道呂恬希懷孕了,到時候肯定不得清靜,一心想着最好是能平平安安把呂恬希打發回W市,就跟他再無瓜葛,這才勉強肯幫忙。
“你們都別圍在這裡,我會照顧恬希的。”
“你照顧?”樂蘊和樂了,“你是男的……恬希受傷的是腰,萬一她想上廁所什麼的……你方便嗎?”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不同膚色的女人我都見過,有什麼不方便的!”樂蘊和的質疑刺激了陳志豪,他又口無遮攔的叫了起來。
本來他跟呂恬希清清白白的,被他這麼一叫,就變得怪怪的。
杜城洛愣了一下,立刻看向呂恬希。
呂恬希是有苦難言,只好垂下頭假裝害羞,留下一個讓人遐想的側臉。
杜城洛將信將疑,樂蘊和卻是不信,帥不危也只當陳志豪在大放厥詞,不以理會。
“小和,不如這樣,我們請個護工吧。”帥不危說:“你留在這裡照顧恬希,她會愧疚,叫你去玩,你又不放心。不如請個專業護工幫忙照顧,一舉兩得,怎麼樣。”
不等樂蘊和說話,陳志豪馬上問道:“那護工的錢誰出?”
“當然是我出。”帥不危說。
陳志豪這才滿意,指着自己買來的漢堡和牛奶,說:“那就好,讓本少爺去買這些東西的人也只有你呂恬希一個人!真是天大的面子啊!下回你再住院,可別再賴到我身上了!”
“呸呸呸,哪有你這樣詛咒人的。”樂蘊和馬上罵他。
杜城洛和陳志豪都是國外長大,並不知道這個習俗。
樂蘊和氣呼呼的罵陳志豪,他可委屈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問:“我哪裡詛咒呂恬希了?”
“你就是詛咒了!”樂蘊和跟陳志豪吵了起來,“你詛咒恬希還要住院,你小氣就算了,還這麼壞心眼。”
陳志豪氣急敗壞地拉着杜城洛,說:“我詛咒了嗎?我什麼時候詛咒了?你來評評理,我欠誰的了啊!怎麼碰到你們我就這麼倒黴!”
呂恬希捂着臉,覺得這個場面真是慘不忍睹。
杜城洛還算公正,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客觀的說:“陳總確實沒有刻意詛咒恬希,不過呢,小和說得也沒錯,陳總你確實吝嗇了點。”
“我!”陳志豪真是一百二十個冤枉,他都答應替呂恬希出醫藥費了,怎麼還被他們冤枉小氣啊。
呂恬希見陳志豪馬上就要發飆,立刻哎喲大叫一聲,躺在牀上說:“我腰痛,肚子痛,好痛!”
“你到底是腰痛還是肚子痛啊?”陳志豪不懂眼色,還要問個清楚。
呂恬希瞪他,兇巴巴的說:“我哪裡都痛,全身都痛!你們快出去吧,我想休息。”
呂恬希真的很想靜靜,她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思考,考慮這個孩子何去何從。只要陳志豪在身邊,她就不可能安寧。
樂蘊和見呂恬希發了脾氣,只好拉着帥不危離開了醫院。杜城洛以上司的身份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之後,也離開了。
陳志豪留下牛奶和漢堡包後,去醫院找了個護工,便像長了翅膀似的立刻飛出醫院,剛出門,就看見杜城洛在等他。
“咦,你還有事?”像杜城洛這樣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的時間寶貴得不會隨便在某處等人的。
杜城洛點頭,說:“還有公事要跟你商量。”
“什麼公事?”
“珍妮拍宣傳片的事。”杜城洛真拿不準陳志豪是玩心太重不記得這件公事了,還是假裝糊塗,“原計劃拍攝宣傳片和公益片要用五天時間,昨天宣傳片拍得順利,預計只需要三天,現在恬希病了……”
“天啊,我忘了這事!”陳志豪用力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大聲叫了起來。他還打算先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再打扮打扮,等到晚上去當地的酒吧喝上兩杯,再找個美人玩玩。
杜城洛這麼一說,他纔想起他來瑞士的目的。都是被呂恬希懷孕的事給鬧的!
“這次恬希來,除了負責協調工作,還答應了珍妮幫忙做助理打下手的。現在……”杜城洛欲言又止,等着陳志豪做決斷。
陳志豪一邊找手機一邊說:“不就是個模特,哪有這麼大的架子非要別人做她助理的。有什麼事在國內就協調好了,珍妮自己也帶了助理,拍攝的班子也是她熟悉的,不需要呂恬希幫忙。”
緊接着,他撥通了拍攝負責人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通知他們按原計劃進行,不必等呂恬希和他去現場了。
通知完了後,陳志豪又給珍妮打電話。
聽得出來,珍妮在發脾氣,發完脾氣又在撒嬌。杜城洛隱約聽到幾句抱怨的話,好像是在說呂恬希壞話。
陳志豪連罵都懶得罵,直接叫珍妮去找拍攝負責人,就掛了手機。
“一切搞定!”陳志豪吹了聲口哨,打算回酒店休息。
杜城洛沉吟片刻,突然問他:“你喜歡恬希?”
“不喜歡!”陳志豪回答得太快,杜城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了一下。
陳志豪譏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對她有意思了?”笑話完了,忽然湊上去,與杜城洛的臉貼得極近,戲謔問他:“你不會是對她有意思了吧。”
杜城洛後退兩步,義正言辭,說:“我是她的朋友,我關心她。陳總也不缺女人,如無必要,就不要去傷另一個女人的心了。”
“你是被樂蘊和拋棄得傻了吧!沒事跑來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做什麼?誒,懶得跟你理論,我要去睡覺了!”陳志豪甩甩手,開着跑車嗖的一下不見了。
杜城洛在樓下呆站了一會,擡頭看了看呂恬希的病房窗戶。他有很多疑惑,無法一一解開。
呂恬希何時與陳志豪這般熟絡,他們半夜同在一屋又說了些什麼?陳志豪送呂恬希來醫院,爲什麼不及時通知大家?呂恬希又怎麼會接受陳志豪的幫助?
杜城洛想得越多頭越痛,最後腦子裡忽然飄出陳志豪的質問。他對呂恬希動心了?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杜城洛只知道,自從呂恬希來到公司後,他就離不開她了。不管呂恬希品性如何,至少在工作上,她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說馬上解僱了呂恬希,杜城洛當真不知道該找誰來替代。
“我喜歡的不是小和嗎?”杜城洛悄悄問自己,過了會,他忽然豁然開朗,自我解嘲地笑道:“小和有帥不危,我再喜歡也是第三者。也許是這個原因,所以既然被拋棄了也不覺得太傷心。”
杜城洛想了想,轉身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飲,買了兩份熱乎乎的意麪,打包了一些薯條、雞翅等小吃食,帶回到醫院。
瑞士他來過很多次,沒有什麼再值得他去看的。杜城洛不忍心把呂恬希一個人丟在醫院裡,打算在醫院裡陪呂恬希吃頓午餐。
樂蘊和拉着帥不危走出醫院這後,並沒有馬上趕回酒店去滑雪。她在大街上逛了大半天,見全是西餐,撇撇嘴,不滿地說:“小危,我們去唐人街吧。”
“想給恬希買好吃的?”
“嗯,就算有護工,有陳志豪在,我們這樣甩下恬希不管也不好。這裡的西餐平時吃吃就算了,可是住院了,肯定還是想吃中餐的。”
“行,我們去唐人街。”帥不危也無所謂一定要滑雪,只要樂蘊和想做什麼,他都會陪着,“反正昨天也去過了,路我熟。”帥不危突然捏着樂蘊和的鼻子,笑問:“你是半公半私吧。”
“既能給恬希買午餐,又能讓自己吃飽,一舉兩得,多好啊!”樂蘊和挽着帥不危的胳膊,招了量出租車,往唐人街去。
一進唐人街,樂蘊和彷彿回到了W市裡。這裡還是有些異國他鄉的氣息,但能看見熟悉的食物,樂蘊和不由的興奮開心。
“腰傷,也不能吃什麼辛辣刺激的東西,又不能隨便亂動。”樂蘊和在唐人街裡來回走動,就是挑不出該買些什麼去醫院好。
帥不危來到一家粥店,細細問過之後,說:“店主說了,雞湯最好,能提高免疫力。如果是有傷口呢,烏魚粥很不錯。恬希是腰傷,要不我們買雞湯吧。”
“雞湯不經餓啊。”樂蘊和說:“不如雞湯和烏魚粥一起買,再買點經飽的小點心,吃不吃,放在病房裡也好啊。對了,再買點水果,嗯,還要買點飲料吧。”
“小和,恬希是在住院。”帥不危提醒她,買這麼多吃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呂恬希在旅遊呢。
樂蘊和吐吐舌頭,指着旁邊超市說:“要不買箱奶去吧,當水喝。我看陳志豪買了杯熱牛奶給恬希,她挺高興的。”
“這個可以有!”帥不危像拍寵物似的,拍了拍呂恬希的腦袋,買好了她要求的一切,又重新打了輛出租車往醫院去。
剛到門口,聽到從裡面傳出的聲音。
“你吃不慣意麪?”
杜城洛記得他在W市與呂恬希吃過飯,她對西餐並不挑剔,每次都吃得很開心,可現在,她看到意麪就皺眉頭,杜城洛還細心地發現,她也沒有怎麼吃漢堡,熱牛奶反而是全都喝光了。
呂恬希見他總盯着空空的杯子看,心虛,急忙說:“我不是水土不服嘛,昨晚都吐了,現在看到西餐,就沒有胃口。”
“唉,這裡賣的都是西餐。”杜城洛有些爲難。
“沒事的,我喝了熱牛奶,舒服多了。就是扭到了腰,又不是大問題,不要緊的。”
樂蘊和聽到這裡,一肚子的問號。她拉着帥不危走到角落裡,說:“聽起來,城洛喜歡上恬希了。”
“別亂下定論,他們之間一直都還比較親近。親近不一定是曖昧,就算曖昧了,也不一定是喜歡。”帥不危還是比較穩妥,不會隨便下結論。
而且就內心而言,他希望劉承澤與呂恬希破鏡重圓的。
樂蘊和想到呂恬希的男人緣一直不錯,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但真正有進展的也只有劉承澤。杜城洛起先追求她,現在又轉身向呂恬希拋出橄欖枝,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他還挺有心的,給恬希帶吃的。”樂蘊和望着他們帶來的東西,猶豫了一下,說:“我們還是把東西放給護士吧,請她晚點拿進去。現在進去,恐怕會打擾他們。”
“這樣也好。”
兩人把東西交給護士,交待兩句後,剛要走,帥不危的手機響了。
帥不危瞟了一眼,神色略顯尷尬。
“是誰?”樂蘊和本能地猜了出來,“是承澤?”
“嗯。”
樂蘊和鼓着腮幫子說:“不許接!”他怕帥不危不聽她的,又說:“恬希以前哪裡會病成這樣,都是被他氣的。”
“別孩子氣。”帥不危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承澤找我可能是爲了公事,你不願意聽我就去那邊接,趁這功夫,你催催護士,讓她先把雞湯和烏魚粥送進去,免得冷了不好吃。”
樂蘊和瞟着一直唱歌的手機,覺得帥不危說得有理,也不好再阻止,嗯了一聲,去護士站找護士,可眼睛還不時地瞄着在遠處接電話的帥不危。
樂蘊和估摸着,呂恬希跟劉承澤鬧翻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
劉承澤跟帥不危聯繫,大概也是被憋得沒辦法,想旁敲側擊地問問呂恬希的情況。
“沒用的男人!說他笨他還真笨,再強的女人都會喜歡強勢的男人!如果不能強恬希一頭,又怎麼可能讓恬希服軟。”樂蘊和在心裡罵劉承澤,恨鐵不成鋼。
突然,樂蘊和又想到了杜城洛。
杜城洛就是個外表斯文內心強悍的男人,他有風度,但在風度之下,是他強硬的個性,不可改變的大男人性格。
乍一眼看去,他和呂恬希會硬碰硬,但實際上,杜城洛太過優秀,他具備了呂恬希所憧憬的男人應該有的一切,不僅僅是財富,更多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勢和自信。
這些,正是劉承澤最缺乏的。
樂蘊和越想越頭疼,她見帥不危還在說個不停,忍不住悄悄地跑到病房去偷聽。
護士已經把雞湯和烏魚粥送進去了,杜城洛正在盛,端在手裡,好像要喂呂恬希。
“杜總,我來吧。”呂恬希臉都紅了,“我是腰傷,手又沒斷。”
杜城洛也沒有堅持,將烏魚粥遞給了呂恬希。
樂蘊和在外面急得直跺腳,小聲罵道:“真是榆木疙瘩,叫你別餵你就不喂啊!這個時候女人最脆弱了,堅持喂進嘴裡去了,感情就能升溫了!”
這邊罵完,樂蘊和又自言自語地解釋起來。
“這麼看來,城洛不是真心喜歡恬希了。如果不是真心的,那也不全是壞事,這樣說不定承澤就有希望了。就算恬希不想跟承澤在一起,也可以多看看別的男人。”
杜城洛把烏魚粥交給呂恬希之後,又盛了碗雞湯,自己端着,一邊吹一邊攪着,等湯涼了些,他說:“先喝口雞湯吧。”
呂恬希盛情難卻,剛想接過雞湯的碗喝一口,忽然看見杜城洛低下頭,用勺子舀了一小勺,試了試溫度,不燙,這才遞給呂恬希。
“小和他們真有心,看來還是我想得不夠周到。”杜城洛帶着歉意,說:“我應該想到,你病了之後會吃不慣西餐的。”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沒那麼嬌氣的。不過小和向來心細,別看平時都是小危照顧她,其實她也很會照顧人。”
“看得出來。”
樂蘊和見他們兩個在誇自己,忍不住的竊喜。
樂蘊和對杜城洛的印象並不糟,一百分的滿分至少是八十五分以上。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來看,呂恬希如果能跟杜城洛在一起,也不是壞事。
只是,劉承澤的存在,讓人頭痛。
“你在這裡偷笑什麼?”帥不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見她探頭探腦的,故意嚇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嚇得樂蘊和原地蹦起,頭頂狠狠地撞到帥不危的下巴,立刻一片烏青。
“啊!”帥不危捂着下巴慘叫。
呂恬希聽見了,立刻問:“誰?”
“是我們,恬希。”樂蘊和拉着帥不危進了病房,笑得靦腆。
杜城洛見是他們兩個,問:“護士說你們兩個送完了東西后就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走了後又不放心,所以還是上來看看。”帥不危很自然地拉過一張椅子,示意樂蘊和坐下後,自己站在她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問呂恬希:“好點了吧。”
“嗯。”
杜城洛見帥不危的下巴發青,又問:“你的下巴?”
“剛剛被小和撞的。”帥不危回答得很鎮定,連樂蘊和看了都覺得,剛剛在偷聽的人不是她,是別人。
呂恬希一聽,樂了。“小和,你怎麼會撞到小危的下巴啊。”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嘛。”
帥不危怕他們總是追究這件事,暴露樂蘊和偷聽的事,故意對這件事避而不談,問呂恬希:“一週後能出院嗎?”
“應該可以吧。”呂恬希擔心的是肚子裡的這個,醫生說過,她身體體質很好,流血是因爲跳了舞,只要保證三天不再流血,就允許她出院。
所以她心理預期是一週。
樂蘊和敏銳地發覺帥不危的臉上閃過的不自然,也沒多想,立刻問他:“我們要先回去嗎?”
“嗯……公司有事。”
帥不危到底年輕,面對樂蘊和又不習慣說謊,特別是被呂恬希和杜城洛盯着看,他們每個人的目光都像X光能看透他的內心。
帥不危越說越心虛,好一會又說:“當然,還是以恬希爲重,我們還是等她出院了再一起回去吧。”
樂蘊和猜到這是劉承澤的請求,她低聲問帥不危:“你告訴他恬希在這裡?”
“他哭了,在電話那頭哭得跟孩子似的,我要是不說,心裡過意不去啊。”
“那你也不能出賣恬希啊。”
“我只說她在瑞士出公差,我們遇見了,剩下的都沒說。”帥不危怕呂恬希聽見,按着樂蘊和的肩膀在她冷靜點,“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嗯。”樂蘊和也不想讓呂恬希聽見,不再追問,可臉色有點難看。
呂恬希的第六感此刻異常敏銳,她並沒有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可僅僅看神情,呂恬希就猜到了端倪,她隻字不提,只是叫他們和杜城洛都回去,她要休息。
剛到樓下,樂蘊和就迫不急待地問帥不危:“你們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