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我張了張自己的嘴巴,打了個無比難看的盹後,無精打采的聽着講臺黑板前那位努力吞吐口水大爆發的老師在賣力的演講着,只感覺到耳朵旁嗡嗡的聲音作響,眼垂開始慢慢的掛到了眼睛的一半,然後緩緩向下,緩緩向下……
就在半睡半醒間,我的腰間突然感覺到被什麼針一類的東西給捅了一下,刺激的我立刻瞪大了眼睛恢復過神來,腰部那一陣陣輕微的刺痛讓我立刻找到了罪魁禍首,有些鬱悶的朝着一旁的吳芳有些奇怪的盯了一眼,當看見她手中那支明顯不對着書本的圓珠筆後,立刻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說,你幹什麼要聽我?
"上課睡覺,這就是四中出來的好學生?"吳芳有些鄙夷的朝我望了眼,有些明顯的不屑,不在理會我,獨自又開始聽課起來。
恩恩?什麼什麼?我有些茫然的望着已經不在理會我別過臉去的吳芳,心裡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我猛的推了她手臂一把,小聲道,"誰說上課睡覺就不好學生了?我在四中天天上課睡覺,期末照樣全年級第一,不信?"
吳芳朝我白了一眼,帶着些許冷笑道,"你就吹,繼續吹。你怎麼不說你在四中還天天曠課天天打架天天不學無術呢?"
"你……好,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上課睡覺是我的自由,好像還不至於輪到你用筆戳我?"我有些無奈的嘆息起來。這個暴力女,怎麼就有人會喜歡她呢?哎,吳芳啊吳芳,你都不知道,我都已經被人誤會成情敵了,你還閒事情不夠多啊?
"哼,因爲我們是朋友我才提醒你,若我不把你當朋友,你愛睡就睡,關我什麼事。"吳芳振振有詞的朝我輕掃了眼,似乎她還有道理了。
我一時氣短,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她的這句話,只能搖頭道,"好好好,你的都有道理,OK?"我說到這裡,用純正的英語嘀咕道,"我可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男人,還是離你遠點來的好。"
"你剛纔說什麼?"誰知道我這小聲的嘀咕被她聽到了,朝我恨恨的盯着眼道,"你英語很好嘛?剛剛你是不是罵我了?"
"沒有,我罵你幹什麼啊?"我真有些對這麼蠻橫不講理的女人快無語了,我真想離她遠些,在遠些啊……
"沒有罵我,那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出來,還要用英語?"吳芳越來越起勁了,她曉有興趣的竟然連課本都合了上,朝我認真道,"把剛剛那句英語完整的給我翻譯一遍,記住別糊弄我,裡面有些詞我可是聽的懂的,比如什麼男人,什麼遠點之類的。"
"額……不用了?"我真想罵自己一聲嘴賤,什麼事心裡說就好了,爲什麼要說出口。哎,主要昨天晚上和張靜玩那個大灰狼與小白兔玩的太興奮了,結果連我都覺得有些疲憊的感覺。當然張靜就更加不用說了,估計現在還在牀上躺着呢,嘿嘿……
"你笑什麼笑的那麼猥瑣?"吳芳鄙夷的朝我掃了眼,輕哼道,"快說,要不然,哼哼。"她說完,便象徵性的搖了搖手裡的圓珠筆。
"你……你是不是有虐待傾向?"我好氣又好笑的望着吳芳那可愛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問了這一聲。結果看到吳芳快暴走的摸樣連忙閉嘴尷尬的笑道,"沒沒,我剛剛是說,我一個大男人,遠的不說,總不能睡覺的權力都沒了?"
吳芳聽我解釋到這裡,有些皺眉道,"蕭強,我不知道以前你在四中成績怎麼樣,可是到了五中不比四中,所以上課還是要努力的,老師講課都不聽,難道你真的會自學成材嗎?以後要想考上好的大學,就一定要努力,知道嗎?"
她這些話說的很誠懇,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朝她笑道,"你說的很對,只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普通人,不都是學生嗎?"吳芳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男孩子比較愛貪玩,你肯定是晚上玩遊戲玩的很晚了?以後可別這樣了,算了你還是休息會,我先聽課了。"
玩遊戲玩到很晚?額,這個貌似是真的,只不過她心裡想的遊戲肯定和我昨晚玩的那個大灰狼和小白兔的遊戲不一樣?我想到這裡,不禁心裡一陣好笑。當然,我表面是不可能會發出的。不知道爲什麼,在聽了她的N這些話後,我突然回憶起了在剛剛重生後與蘇欣坐同桌的那段日子,也就是在這時,我才發現,吳芳確實是爲了我好關心我纔會說出這番話,心頭不由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感動。
"吳芳同學,問你個事情。"我微微皺眉,想將心頭的這絲感動給去除。廢話,我必須要認清楚事實,事實就是,眼前的吳芳同學,是夏建仁的表姐!
"恩?什麼事?"她一邊在抄着筆記一邊隨意的敷衍回了句,我望着她今天披散着的秀髮就這樣漸漸的掛過耳垂,遮擋住了她那絕美的側臉,一掃眉毛道,"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姓張的傢伙。"
"姓張的?呵呵,這天下那麼多姓張的,我怎麼可能會認……"吳芳將過耳的秀髮再次捋了回去,朝我說到這裡時突然眼睛一亮,俏臉上微微有些驚訝道,"你,你難道是在說張騰那個混蛋?怎麼?他去找你了?"
"張騰?原來那傢伙叫張騰?"我點點頭笑道,"這傢伙名字還不錯,張的也蠻帥的,就是做人賤了點。聽說他是什麼幫派老大的兒子,還真把我嚇了一跳。"
"他真的去找你了?"吳芳臉上微微產生了一絲怒意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神經病,我認識什麼人關他什麼事!"
"額,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呵呵。"我朝她微微一笑,罷罷手道,"也沒什麼,就是把我誤會成情敵了,呵呵,看的出他很喜歡你哦。"
"那種人渣,我見一次打一次!"吳芳微捏着自己的粉拳,咬牙切齒的面露兇光。只是這兇光我怎麼看着覺得這麼可愛?她朝我望了眼,臉蛋微微有些羞澀道,"你,你昨天沒什麼事?"
"呵呵,沒有,我這個人呢,一般最喜歡和別人講道理了。"我眉飛色舞的大手一揮道,"他開始想叫混混打我呀,我呢,就和他暢談人生,在從人生講到目前的經濟學社會學以及軍事政治,說的讓他清楚認識到打人是件多麼不好的事情,然後呢他就開始深思,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接着,我又灌輸了愛情心理學給他,讓他更是覺得慚愧,就這樣放了我拉。"
"撲哧……"聽見我的話語,吳芳在也忍不住居然在上課時大笑了起來,在我的呆滯中,全班同學的目光視線全部都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我立刻下意識的朝着講臺望了一眼,果然,臺上的物理學老師正以一種處在暴走邊緣的兇狠目光瞪着我。等等……他,他幹嗎要瞪着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