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惡如仇劍如蛟,
除魔重任一肩挑。
縱橫四海蕩諸邪,
跨越千山斬羣妖。
離開蝴蝶谷宋青書終於感受到了逍遙自在的含義,每天四處遊蕩,觀天地美景,斬四方妖邪!隱隱中他似乎有種上古劍仙的感覺。
每晚還能享受到芷若小姑娘的服侍,真是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不要誤會,雖然宋青書不是一個好人,雖然他在懷念自己老婆的同時也不在意在這個世界發泄一下浴火,解決一下心理生理的雙重需要,但面對僅僅十歲的周芷若還是下不了手的。
周芷若所謂的服侍無非是給他鋪**疊被、端茶送水罷了。宋青書答應了殷素素收芷若爲徒的要求,但卻提出一定要帶着周芷若行走江湖!理由是,自己必須每天見到周芷若,不然不行!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青書淚流滿面,看着殷素素怪異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瞬間就崩塌了。殷素素的心中此時一定在閃現着衆多諸如玩弄幼女、蘿莉控之類的字眼。
不過他也沒辦法,必須帶着周芷若,這是前塵的要求,他又一次拿出同歸於盡來作威脅,宋青書不得不答應他。
算了,隨便她怎麼想吧,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反正自己也不需要在意這個!宋青書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倒是殷素素看到宋青書的表現,在心裡打消了撮合周芷若和張無忌的想法,在她看來,宋青書顯然已經將周芷若視爲自己的禁臠了。
她沒必要爲了這個得罪宋青書,況且,他撮合周芷若和張無忌的想法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本心裡,她並不認爲船伕女兒出身的周芷若能配得上她兒子張無忌!
在古代,門當戶對,上下尊卑,可是很嚴重的,就算是武林中也一樣。周芷若雖然是她的徒弟,但她收她爲徒,大半卻是看的宋青書面子。她怎麼可能爲了這麼一個徒弟,而得罪宋青書呢?
就這樣,在蝴蝶谷中呆了半年後,宋青書便又踏上了行走江湖、仗劍行俠的路程。全程攜帶一猿、一馬、一侍女!
……
馬頭出向鹿頭關,遠樹平蕪一望閒。雪下文君沾酒市,雲藏李白讀書山。
江樓客恨黃梅後,村落人歌紫芋間。堤月橋燈好時景,漢庭無事不徵蠻。
夜無多雨曉生塵,草色嵐光日日新。蒙頂茶畦千點露,浣花箋紙一溪春。
揚雄宅在唯喬木,杜甫臺荒絕舊鄰。卻共海棠花有約,數年留滯不歸人。
渚遠江清碧簟紋,小桃花繞薛濤墳。朱橋直指金門路,粉堞高連玉壘雲。
窗下斫琴翹鳳足,波中濯錦散鷗羣。子規夜夜啼巴樹,不併吳鄉楚國聞。
宋青書行蹤飄忽,居無定所,哪裡有山賊土匪,他就往哪裡走。這一日在又挑掉一處山賊巢穴後,他忽然驚覺,自己竟然到了蜀中。
蜀中就蜀中吧,反正哪裡都一樣。宋青書帶着白雲、白毛、芷若走進一家酒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破落的村,破落的店,也沒什麼好吃的,一盤野菜,幾個雞蛋,再加一壺濁酒,便算是最上等的伙食了。
宋青書也不在意,他後世雖然嚐遍山珍海味,但確實白手起家,什麼都吃過。至於周芷若,跟着那個船伕父親,有吃過什麼好東西?白毛、白雲,餓,大家忽視它們吧。
正吃着,忽聽得馬蹄聲響,四名蒙古兵手舞長刀,縱馬而來,大呼:“快走,快走!”卻是將整個小鎮中的人都向鎮外趕去。宋青書眉頭一皺,有些摸不清頭腦,便索性也跟過去一探究竟,反正憑他一身武功,也不怕這幾個元兵。
將芷若,白毛、白雲安置在一邊,宋青書一人隨着一衆百姓行去,到了一處三岔路口,只見一個蒙古軍官騎在馬上,領着十幾名兵卒,元兵手中各執大刀。衆百姓行過那車官馬前,便一一跪下磕頭。宋青書不願鶴立雞羣,但也絕不會對着元兵下跪,便蹲了下來,混在一種百姓中倒也不顯眼。
一名漢人通譯喝問:“姓甚麼?”那人答了,旁邊一名元兵便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腳,或是一記耳光,那百姓匆匆走過。問到一個百姓答稱姓張,那元兵當即一把抓過,命他站在一旁。
待問道宋青書時,宋青書答道姓宋,元兵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倒也沒有多說,便讓他走了過去。宋青書剛往前走了幾步,便聽到後方傳來幾聲慘叫,連忙回頭。但見被元兵拉在一旁的十多名百姓已個個身首異處,屍橫就地。
原來當時朝政暴虐,百姓反叛者衆多,蒙古大臣有心要殺盡漢人,卻又是殺不勝殺,當朝太師巴延便頒一條虐令,殺盡天下張、王、劉、李、趙五姓漢人。因漢人中以張、王、劉、李四姓最多,而趙姓則是宋朝皇族,這五姓之人一除,漢人自必元氣大傷。
後來因這五姓人降元爲官的爲數亦是不少,蒙古大臣中有人向皇帝勸告,才除去了這條暴虐之極的屠殺令,但五姓黎民因之而喪生的,已是不計其數了。
宋青書目瞪口呆,只感覺一股鮮血用上腦門,雙目盡赤。他雖然爲了收集氣運,四處殺人,但終究只是將目標放在那些山賊土匪身上,就算是這些山賊土匪也只是挑着罪大惡極之人才殺。
雖然他有着日後屠城滅地的想法,但也只是想着日後到其他的國家去做,對着自己的同胞,對着跟自己一個膚色的人種,他怎能做出這種事?
他素知元庭殘暴,不得人心,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這元庭竟殘暴到這種地步!完全是想將漢人亡族滅種啊!他們簡直比後世的東瀛人做的還殘暴。東瀛人殺人至少還要找個正當理由,這些蒙古韃子殺人簡直毫無理由!
之前他一直認爲,蒙古人雖然殘暴,但終究屬於是後世華夏民族中的一員,眼前的戰爭終究是華夏的內部戰爭,是以他並沒有針對元庭。但今日他才明白,在這個時期,蒙古人對於漢民族而言就是赤裸裸的異族!人們對他們的痛恨毫不亞於後世國人對東瀛人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