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我們準時的進入到姜家祖墳地基段。
這個地方全是一片廢虛,不過從這些遺址上面依稀可以看出這些全部屬於明清時代的建築,所以有理由相信姜家真是那個時代的人。
只是看墳鬼的話讓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他說道姜家是在清朝的時候舉族一夜全部滅亡的,到了陰間地下城一直安寧的活到現在。
當然了,他說的是陰壽,也就是鬼的壽命。
雖然這姜家祖地距離我們露營的地方只有不遠的幾公里,可是這裡面是一片大山,越深入到裡面,越是陰暗無光。而且有些樹木已經參天,遮擋了整片天空的陽光,已經快到午時的陽光根本射不進來。
我看了一眼大家道:“大家都小心一些吧,這裡的陽光透不進來,陰氣很重。”
“好的,你也要小心一些。我們修爲雖然不如你,但是在這裡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我們不能中了姜家厲鬼的圈套。”
整個姜家鎮面積還真不小,我大概的數了一下,老地基上面有一百多套房子,這還只是近百年時間保存到現在的。
還有在這百年之中逐漸風化掉的,這些還不作數。說明當年這個小鎮子人口在五百到八百人左右。清朝時代的人口大概也就是現代的數據,四億五千萬左右,一個小鎮能有這麼多的人口,那真的是一個大鎮了。
我們真走的時候,馬超用肩膀靠了一下我,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羅盤,上面的指示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少傑兄弟,前面有陰煞之氣,而且很是濃郁。”
“大家小心一些,可能有厲鬼。”
我們一行人順着馬超羅盤的指引,來到一棟殘垣斷臂的門前。這房子早就倒的不成樣子了,除了大門口的門牆跟門框依稀可見之外,其它的一切全部成了地基碎石與泥土。
這個不算什麼,關健是這個門框的兩邊掛着兩個燈籠,這燈籠是藍色的,這是鬼燈。因爲只有鬼燈才能吸引陰魂向着一個地方聚朧。
“這藍色的燈籠叫地獄幽冥燈,如果謝靜怡在這裡的話,對這個一定會很熟悉的,這個燈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聚集陰魂,指引陰魂的意思。”
“是誰讓亮起來了,看墳鬼嗎?”馬超道,“可是我又奇怪了,剛纔我的羅盤上面明明顯示陰煞之氣濃郁的可怕。那麼問題來了,現在爲什麼我們一個小鬼也沒有發現。少傑你說他是聚集陰魂之用,陰魂呢?”
我愣住了,馬超的話讓我茫然了。這種燈籠我看得出不多,當年隨師傅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只見過一次。而且那一次還是追隨着一道厲鬼去的。因爲當時師傅講過,這種燈籠只有陰魂纔會感興趣,一般的陽間人哪怕是道士都很難發現。
不!
情況不對,我瞬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師傅當年講過,陽間人很難發現,可是剛纔爲什麼馬超的羅盤顯示出來了,而且我們還一路跟了過來。
難道我們---
“馬超,將你羅盤拿過來,我看看。”
“怎麼了!”
沒有明白事理的馬超含糊的給了我,我單手託着羅盤盯着上面的指針,此時指針依然搖擺個不停,根本指不出一個明確的方向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我心裡一聲默默的念道,然後以天師血在上面寫下了一個“敕”字,羅盤上面的情況一切清晰,指針指在了“艮”位上,而真正讓我有點意意外的是,這個艮位的邊上寫着一個“煞”字。
“煞”字,什麼意思?
剎時之間我自已都不明白了,我將這羅盤還給了馬超。而他將這託在手中,臉上的表情一下子驚悚了起來。
“不對,情況不對,什麼時候這羅盤不準了嗎?明明不對呀,剛纔明明顯示這裡陰煞之氣濃郁,和現在指位置完全相反,真是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我道:“什麼意思?”
馬超道:“針指在艮位上,這邊上寫着一個煞字,這是經過我馬家改良過的羅盤,也就是我之前跟你講過的新型法器之一吧。據我馬家的陰陽鬼事江湖錄記載,但凡是在艮位上的東西,大都都是靈異的據多。”
“結果是什麼?”
“結果就是我們目前這個位置就是艮位,也就是說我們自已幾個人有問題。可是這……不可能呀,這不是胡扯嗎?”
我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道:“沒有搞錯,而且我剛纔也懷疑到了這事情透着詭異。現在通過你的羅盤指示,我心中更加肯定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大家都看到了這個藍色的燈籠,我剛纔也講過了,這是地獄幽冥燈,這個燈只有一個作用……”
“知道,知道,這是招鬼用的嘛,只有鬼才會對它有吸引力。”胖子搶着我的話道。
我反問道:“結果呢?你猜一猜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胖子聳了聳肩膀,一副我不知道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並不代表胡啓瑞也沒有反應過來,他看着我表情很是凝重,似要哭出來的意思。
“少傑哥,羅盤指針的意思不會是說我們死了吧?可是,我們明明就活了呀。還有呀剛纔你也說了,這地獄幽冥燈是招鬼所用的,那麼假設這盞燈只有鬼才能看得見,而剛纔恰恰只有我們看見了,那不是說明……”
後面的幾個字沒有講明白,但是大家都想到了。那意思就是說這是死了意思,因爲這燈只有死人才能看得到。可是這不符合邏輯呀,人死了還有我們自已都不知道嗎?
我們可不是什麼小鬼,死了多年都不知道自已已經死了。是這門口的這地獄幽冥燈出了意外,還是馬超的羅盤出了意外。
我看了一眼大家道:“馬超,接下來將你的羅盤給我用吧。有不懂的地方我直接問你。還有呀,大家心裡沉着一些,既來之則安之,畢竟我們是有修爲的人,不在乎你有幻竟還是小技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幻的。”
爲了安扶民心我不得已講出了這樣的話,其實此時我心中更加的多了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