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陰我?不講信用,說話不算話。”
“我們就是陰你又如何?”胖子大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很囂張。此時,我和胡啓瑞相互看了一眼,微笑着搖了搖頭。
其實,剛纔我說換下劉欣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厲鬼竟然真的相信了。真的是賭徒的內心世界太豐富,你永遠也搞不懂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去死吧!”厲鬼拍的一聲,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面的麻將牌亂飛了起來,只看到一陣黑煙冒起,結果屍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但是鬼魂卻是不見了,而且速度非常快,整個房間裡面沒有留下一絲一豪的氣息。
我讓胖子擋在門口將龍鱗捏在手,當然了這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厲鬼想要真正的來去自如,直接穿牆而過就行了。哪裡會走什麼大門呢?
我和胡啓瑞兩個硬是找了半天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不得已都準備退出包間的,然後再從長計議。
其實,我心裡十分清楚對方根本就沒有離開房間,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麻將室,他會躲在哪裡呢?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躲在牌裡面。”
胖子看了一眼胡啓瑞道:“當然知道會躲在牌裡面,可是麻將有一百三十六張牌,會是哪一張牌呢?”
我愣了一下,道:“不如我們賭一下吧。看看他這一張牌沒有胡到的是什麼。”
對呀,胡啓瑞與胖子一拍腦袋,這個傢伙是有執念的人。沒有胡到的牌,在他的眼中看來一定是有遺憾。其實如果像他這樣想的話,幾乎每一把牌都是遺憾。
“一條,幺雞,他胡的是幺雞。”
我手起劍落,直接斬向了桌子上的一張牌,因爲我看到了幺雞上面有一絲陰煞之氣瞬間收殮了起來。
“六丁六甲萬人斬!”胖子眼疾手快,手中的一道龍鱗揚起,一道赤紅色的金龍飛舞,向着那一股陰煞之氣力拼而去。
啊……
厲鬼一聲慘叫,根本來不急有任何的反抗,直接聽不到一點聲音了。心裡不由得一陣大罵,搞的跟鬼子來了一樣的緊張,結果只是虛驚一場,差一點嚇尿了。不過事想也是正常,雖說是厲鬼,可是畢竟只有三個月時間。
人死三個月,哪怕你是一個天才,哪怕你遇上的機緣再多,也不能將你從一個新死的陰魂,變成紅色級厲鬼吧。
紅色級看似簡單,確是極難進化形成。我們在月家還有姜家看到的,那都是一個家庭經過幾百年才能發展到這麼多的紅色厲鬼。
可是你不難發現,即便是成了這樣大的家族,紅色厲鬼在家裡也是站舉足輕重的地位,內族長老身份。
我們坐在這棋牌室裡面休息,因爲現在天色纔剛剛大亮。從火化場追厲鬼而來,一直追到第一位死者的家裡,然後直接追到了椅子男這裡,又人椅子男家裡來到了這劉欣的飯店。
其實總體來說這一晚上跑的還挺遠的,如果摺合成公里數的話,最起碼也有一百公里路了。六點鐘,一直到早上第一縷太陽光射進來的時候,劉欣他們飯店一幫人才敢起牀。
普通人雖然不懂鬼,但是懂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無論再厲害的鬼也不敢在白天出來。現在太陽都出來了,肯定是一切天下太平了。
“林兄弟……不,林大師,你們都還好吧。那個……”
我擡起了一副睡朦朦的眼睛道:“幸不辱命,一切都好了。你們打電話報警吧,讓家屬來將這屍體運走吧。鬼是不會再回來了,我們也兌現了承諾。那麼你也該兌現了吧。”
“這個,沒有問題。我是說如果……如果以後再發生?”
“沒有以後,以後即便是再有問題也絕對與這厲鬼無關了。我可以保證,用性命保證。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薜茗吧。薜茗身邊玩的朋友有了解我的人,你可以側面的打聽一下我,我林少傑從來說一不二。其實,你這五十萬的生意在我的眼裡,還真算不得什麼大生意。”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到我講話表情有變,索性劉欣不再問了,直接叫來了她的一個屬下,讓對方在電腦上將錢給我打過來。
幾分鐘之後我收到了信息,看到錢到位我也就沒有在這裡停留。臨走之時,在院子門口我想講什麼來着,還是算了吧。
胖子開車,胡啓瑞在副駕駛位上,“少傑哥,你剛纔想講什麼來着,爲什麼沒有講?”
我道:“我想說讓劉欣將這些棋牌室規定一下,但凡是吃飯的客人,打牌娛樂的時候不能超過一定數額的賭資,否則視爲賭博,飯店恕不接待。不過想想也就算了。”
胡啓瑞道:“是呀,劉欣的年紀比我還要大,社會經驗比我們也要豐富。我們能想到的她能想不到?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那一步,沒有必須關心到這個方面去。另外,飯店是吃飯的地方,她如果真的這樣規定了,只怕會影呼她的生意,她是不可能會講的。”
早上回到學校以後,我們三個人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覺。
因爲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做,沒有充沛的精力是不行的。回茅山,而且還是帶着張真與凌輕雪兩個人,這一路上開車也得需要人吧。問題是現在我們三個人都沒有休息好。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鐘,起牀以後吃了點東西,我們三個人再一次的來到了醫院,張真與凌輕雪早就收拾好了東西等着我們。
本來說昨天就走了,結果多了劉欣這事情時間耽誤。多了五十萬,但是我兄弟的病卻是又嚴重了一分。說到嚴重,再一次將兩個人的手腕握在手裡,放到我的耳朵邊上聽音,用心跳聲去感覺。
果然,與我前一次感覺到的東西一模一樣。他們兩個人的生會命力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減少。如果哪一天真的減到沒有的時候,那麼就是兩個人一睡不起的時刻。
“走吧!”我帶頭走去,胖子將兩個的行李背了起來,雙方的家長父母親都沒有來,這事情是我們年青人乾的事兒。
因爲年紀擺在那兒,兩邊的家長對我並不抱有什麼希望。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嘛,成年人對於我們都是這樣的想法,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