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你不會吧,你是陰間哪一位大神,我不是應該早就掛名了嗎?怎麼現在才掛着,臨宣王的反應速度也忒慢了。”
“哼,如果早掛名早關注你,你以爲還會有機會活到現在?”這位黃毛講話很有意思,生前是社會上的不良青年,此時死後鬼上身也繼承了他生產一貫的作風。
胡啓瑞道:“別他媽的廢話了,你直說吧,你是陰間地府大神哪一位?別說沒給你機會,我手下從不斬無名之士,包括我少傑哥也是一樣的。”
草,這逼裝的不可謂不好。你丫的就斬殺了一個鬼王姬骨而已,還是在地獄心主的幫助指導下戰勝的,現在就成了不斬無名之士了。搞的別人還以爲哪來了一位高手,打多少勝仗呢?結果就是一個菜鳥。
“忘川神將!你可以去死了,能死在我的手下你也不冤了吧。”黃毛再一次的高聲厲喝。
忘川神將,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名字。莫不是地府忘川橋的守護神,他與孟婆齊名的。喝孟婆湯跨過忘川橋,忘掉前世一切的記憶雜念,努力投胎轉世爲一世新人。
我道:“你沒有問問孟婆,她爲什麼不敢反呢?真是膽大妄爲,活膩了吧。”
忘川神將道:“她,冥頑不靈,這一個死老婆子。讓他反地獄冥主她卻說是好朋友,千年前關係還不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最多保持中立。所以,我們將他給收押了。這年頭沒有中立,只有站隊。”
胡啓瑞道:“你的廢話真多,儘管你是個什麼神將,我估計身份肯定沒有地獄之主高吧。那麼,你死的也不冤了。”
果然,胡啓瑞不帶一絲商量的。說來就來,剛剛講完心臟就自動跳動了起來。此時我和姚鳳婷雙雙身體後退,並且在後退的過程中輕輕的拍了一下後背,將千年桃木劍遞了出去。
砰砰砰--
心臟跳動的很快,這位黃毛明顯也發現了這麼一個問題。只是他沒有鬼王聰明,鬼王還能想到以自已的跺腳的聲音來打亂胡啓瑞心臟跳動的節奏。眼前這位忘川神將大人,以自已的靈體硬挺,堅持着向前邁步,想給胡啓瑞來個一擊斃命。
只是他更加想錯了,心臟的節奏距離越是靠前,對於心臟頻率影響越是很大。終於,神將大人不敵,嘴裡有紅綠相間的液體溢出來。
他受傷了,真真正正的受傷了。
“沒有想到你還有點本事,我小瞧你了。”
“不是你小瞧我了,而是你太高估了自已。你現在終於明白了我是誰了吧。”胡啓瑞大大咧咧的道,他是要給對方一個錯覺,讓對方誤會他就是地獄心主。從而從心理上一步一步的瓦解對方。
忘川神將道:“即便你是地獄心主又如何,我要殺你照斬不誤。你以爲就我麼這一點修爲臨宣王會放任我一個人來嗎?我還帶了一件法器,哈哈哈……”
法器?我始一聽到這詞理論上認爲事情可能有變,胡啓瑞應變的經驗不足,怕是會有什麼危險。
骷顱頭杖,這是臨宣王的成名法器。不錯,就是這一件。我的大腦之中瞬間出現了這麼一道信息,之前謝靜怡給我惡補了一些地府的見聞。
“萬鬼噬神!”
隨着忘川神將的一聲大吼,從這骷顱裡面鋪天蓋地的飛出一些陰煞之鬼,這些鬼魂向着胡啓瑞嘶咬了過來。如果被咬上一口倒是問題不大,但是可怕之處就是數量太多了。每咬你一口,身體陰煞之氣多一份,如果一直這麼咬下去,不死也變成了活死人。
胡啓瑞後退幾步,一直背部靠着下水道的牆避,嘴角發出一聲冷冽的笑容。姚鳳婷看到拉着我的手,搖恍着。
“你不是真的絕情呀,那可是你的小跟班,你的兄弟。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嗎?”
“不,他還有後手,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拭目以待吧,再看看。”
我的話剛講完,只看到胡啓瑞和對付鬼王一樣將手伸進了自已的胸腔之中,將心臟掏出了出來。
“我意隨我,三界同聲。”他將手中的心臟拋了出去,這一顆心臟就這麼在這下水道里面飛舞並且不斷的震跳。所過之處,一切小鬼之源全部消失殆盡。
忘川神將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得有些陰沉了下來,這法器裡面積讚的鬼源可是自已辛辛苦苦從各地收集起來的,結果被這地獄心主的心臟給全部震的飛灰湮滅了。
“停止,地獄心主我讓你停下。”
“你說停下就停下,你是誰,臨宣王嗎?即便是臨宣王我也不需要聽你的指揮吧。”胡啓瑞盤腿坐了下來,以意念控制這顆心臟向着黃毛飛了過去。
砰砰砰--
忘川神將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擊,就在他們眼前砰的一聲魂飛魄散了。
又一位陰間大神死亡,我們每斬斬殺一位,就能在千年大戰之時削弱對方的一份力量。不過,赤松子師傅說了,只要不把戰火引到陽間來,其它的事情一切好說。
很久之後,當天地一切安靜下來之時,我們終於全身放鬆。姚鳳婷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真是胡啓瑞做到的嗎?
記得他和胖子兩個人就是哼哈二將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現在可不是真正的道童了,而是我的左膀右臂。
我道:“不用這麼意外,也不用這麼驚訝。人總是會成長的,胡啓瑞有他的機緣,得到了一位地獄之主傳承。”
“那是很久以前講的,在大興安嶺深處的傳承嗎?”
“是的。”
姚鳳婷此時轉過身來摟着胡啓瑞的肩膀道:“小瑞子,恭喜你了。”
“嘿嘿,這個……多謝嫂子,我會努力的。”
草,我心中又是一陣衝動的揍人,你丫的就會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知道我現在跟姚鳳婷的關係不清不楚的,在我們兩個人的面前叫她嫂子,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們兩個尷尬呢,還是想她難堪呢?
哪裡想到姚鳳婷不斷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道:“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婷姐就行了。你少傑哥這種人,我還沒有想好呢?哪一天跟我道謙了,我看心情在說吧。”
嘿--
世界太瘋狂了,這不是我選擇誰的問題,而是我的表現能否入得了對方的法眼。不過鬧歸鬧,還有掃尾的工作沒有做呢?
我和胡啓瑞坐了下來,默誦渡人經將這些死亡的乞丐屍體超渡一遍。有很多屍體上有小鬼附在身上,將小鬼超渡軀散以後,這些屍體要集體焚化的。
人死爲大,入土爲安!
這一夜就這麼對付過去了,開車將姚鳳婷送到了她家門口。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分開。
“少傑哥,你就沒有想到上去,嫂子剛纔的眼神你也看見了,就是一副怨婦的意思,何苦來哉呢?冷娠已經不在了,活着的人心懷追憶是好,這隻能說明你比較重情。但是總要生活不是,千年大戰之後你難道不畢業,不參加工作,不娶妻生子嗎?”
我道:“開你的車吧,我自已心中有數。茅山派的道士娶妻生子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包括你。你現在已經陷入進來了,談戀愛可以,但想要娶妻生子卻比普通人困難太多了。但凡從事陰陽法術一行的,都是三弊五缺。”
胡啓瑞道:“任何事情都是上天註定的,如果老天爺註定讓我當一名道士我也認了。如果註定讓我天煞孤星一輩子失戀我也認了。你也說過了,人力終究是無法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