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柳卿覺得胸口癢癢的,還有種怪怪的感覺,被這種奇怪的感覺打擾,柳卿睜開眼。
“漉漉。”柳卿羞憤,有些咬牙切齒的叫着罪魁禍首。
“什麼?恩人醒了嗎?”漉漉正在興致上,沒有在意柳卿語氣中的不滿。
“你在幹什麼?”柳卿更加咬牙切齒。
“做恩人昨天對我做的啊,恩人不覺得好玩嗎?”漉漉開心的說道。
“不點也不好玩!”柳卿徹底被惹惱,抓住正在作亂的爪子,“乖,變小給我看。”
漉漉轉轉眼珠,不明白爲什麼柳卿一大早就提出這樣的要求,但還是乖乖的照做。
柳卿抓住漉漉的爪子,快速的從牀邊扯出腰帶,再快速的把漉漉的幾個爪子綁在一起,繞了好幾圈還打了一個結。
漉漉目瞪口呆的看着柳卿像變戲法一樣的做完這些事,唔,恩人真的變兇了。
“看你不老實!”柳卿洋洋得意的說着。
在毛皮的掩蓋下,漉漉擰緊眉頭,想着是把繩子嘣開呢?還是嘣開呢?
“你要是敢把我的腰帶弄斷,以後你就睡地上。”柳卿惡狠狠的威脅,不過因爲臉上的紅暈,威脅的意味小了些。
唔,恩人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算了,來日方長,想到這裡,漉漉就直接仰躺在牀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還不忘可憐兮兮的看着柳卿。
不行,不能心軟,柳卿看着漉漉的樣子,對自己說到,急急忙忙的去穿衣服,穿完卻發現沒有腰帶,“咳”,柳卿不自然的咳了聲,轉頭,隱約好像看到漉漉饒有興致,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再細看,還是無辜的樣子,柳卿無意識的拍拍自己的頭,這是怎麼了?還沒睡醒嗎?對,就是因爲眼前的罪魁禍首纔沒睡醒。
柳卿走過去,將綁着漉漉的腰帶解開,在身上繫好後,俯視着漉漉,“好了,變回來吧。”
漉漉變回人型後,先是用可憐又不滿的眼神撇了柳卿一眼,接着拱進被子裡,背對着柳卿不說話。
柳卿摸摸鼻子,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漉漉一直都很聽話,偶而做點小動作被自己這樣對待……
“漉漉。”柳卿喚到。
“恩。”失落的聲音。
柳卿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腦子快速運轉,想找點話題,“對了,馮毅的病……怎麼樣了?”
“會慢慢好的……”更加失落的聲音。唔,漉漉咬住一塊被角,討厭的馮毅,搶了恩人的注意力,明天治他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的!狠狠地!
“辛苦你了……”不得不說,柳卿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着實感到欣慰。
“恩……”更加更加失落的聲音,混蛋,恩人居然謝謝她,明天治療馮毅的時候,一定要殘忍的,殘忍的!
“累嗎?”柳卿走過去,把被子往下扯,露出漉漉的後腦勺。
“有一點點……。”漉漉委屈的說到,怎麼可能,她哪有那麼弱!
“所以漉漉也賴牀了嗎?”柳卿戲虐的說到。
“恩人,恩人不喜歡漉漉。”漉漉軟綿綿的聲音傳進柳卿的耳朵裡,更加的可憐兮兮。
柳卿心中大呼無辜,“小笨妖,你怎麼會這麼想。”
漉漉揹着柳卿偷偷笑,“恩人不陪我玩,還把我綁住。”
“好了,恩人哪裡不陪你玩,這不是一直陪着你嘛。”柳卿討好的說到。
“纔不是,恩人昨天捏漉漉的時候,漉漉都乖乖的陪恩人玩了,然後漉漉覺得很好玩了,也想和恩人玩,恩人就不讓了!恩人不喜歡漉漉。”漉漉說完,轉身看着柳卿,眼中滿滿都是控訴。
“……”柳卿語塞。
“看吧,恩人都不否認,就是不喜歡漉漉。”漉漉又轉過身,背對柳卿。
“咳,小笨妖,轉過來!”柳卿的語氣不容置疑。
漉漉又乖乖轉身。
“你聽着,我柳卿,喜歡漉漉,最喜歡漉漉。”柳卿看着漉漉的眼睛,無比認真的說到。
漉漉的眼睛瞬間發出光芒,晃的柳卿都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
“對了,我昨天怎麼睡着了?”柳卿有些疑惑,她不是本打算和漉漉一起去看馮毅的嗎?
漉漉在心裡吐吐舌頭,“恩,恩人昨天等的睡着了,我就自己去了。”
“是嗎?”柳卿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恩。”漉漉大大的點頭。
“算了,累了要繼續休息嗎?”柳卿關心的問漉漉。
“恩人陪我嗎?”漉漉期待的看着柳卿。
柳卿在牀頭坐下,“乖乖的不要鬧哦。”
“恩。”漉漉把頭枕在柳卿腿上,安心的閉上眼睛,這樣靠着恩人,感覺也很好……。
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柳卿揉揉自己發麻的腿,“小東西真能睡,還不起。”
“我起了。”漉漉突然張開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柳卿。
“是該起了,再不起就該攆你了。”柳卿笑着捏捏漉漉的鼻子,“我想去看看馮毅。”
“哦……。”漉漉不滿。
“怎麼這個樣子?不方便嗎?”柳卿問到。
“沒有,只不過漉漉今晚還要去一次,恩人明天再去吧。”漉漉說到。
“還要去?很難弄嗎?我還是去看看吧,怎麼說也是行醫的,不能一點用也沒有,開點補藥也好。”柳卿邊在心裡計算邊說着。
“好吧……。”
柳卿與漉漉快速吃完留在外面早已涼了的早飯,去往馮毅的房間。
柳卿如昨天一樣把了把脈,發現脈像已經平穩,對漉漉投去感謝的眼神,“漉漉,你是怎麼做的?真是……厲害。”
“沒有很厲害,漉漉比較擅長的事情而已,恩人也很厲害的。”漉漉靦腆的說到。
“也是,”柳卿笑道,“總不能問你怎麼驅鬼吧,又不是茅山道士!”
柳卿又掀開馮毅的衣服,發現黑斑依然在,不由得問到:“漉漉,這身上的東西消得掉嗎?”
“恩,”漉漉點頭,“漉漉今晚就要做這個。”
“那就好。”柳卿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那個鬼是怎麼?”柳卿想了想,沒想好措辭。
“恩人,這個就不要問了,一界有一界的法則,多說無益。”漉漉難得沒有回答柳卿。
“我又想起一件事。”柳卿說到。
“什麼?”漉漉問。
“怎麼沒有看到小白團?”柳卿奇怪的問到,昨天回去拿東西的時候好像就沒有看到了。
“它?大概在麪粉裡面吧!”漉漉想了想的說到。
“麪粉?”
“恩人想看的話,我去找找。”漉漉說着,又像風一樣的飄了出去,待她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布袋,柳卿記得上次見到這種布袋的時候是在牢房裡,漉漉帶了已經碎成粉末的糕點來找她。
“你又拿這個袋子幹什麼?”柳卿看着這個袋子,莫名的想笑。
漉漉講將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柳卿無語……
“漉漉,你怎麼這麼喜歡用袋子裝粉末?”這是作爲妖的某種難以被人類理解的嗜好?
“團團在裡面。”漉漉說着,手伸進麪粉堆裡扒拉了幾下,終於手中抓出了一個白團。
柳卿很不解,“它在麪粉裡面幹什麼?”
“唔,換皮膚吧!”漉漉說到。
“換皮膚?”柳卿愈加匪夷所思。
“恩,它覺得皮膚髒了,就會吃麪粉,裡面生出新的皮膚,外面那層就會蛻下。”漉漉解釋道。
柳卿覺得十分神奇,問到:“你怎麼知道?”
“它是我創造的,我當然知道,不過這是我第一次創造出這樣的東西,覺得很有趣呢。”小白團一見到漉漉,就又粘了過去。
“的確很可愛。”柳卿說着,也忍不住和漉漉一起玩弄這個小小的東西。
“恩人。”漉漉輕輕喚到。
“什麼?”
“以後,把它帶着吧!”
“恩?爲什麼?我是很想帶着,不過以後要是在醫館做坐堂先生的話,怕是不方便。”柳卿如實說到。
“唔,帶着嘛。”漉漉撒嬌。
“好吧,你這麼強烈要求,若是有人問起來,我就說這是我養的老鼠。”柳卿與漉漉頭抵着頭,戲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