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格利德扔出去之後,sos團繼續套路應該跟對方進行什麼比賽。
涼宮春日看到坐在角落裡用脖子吞雲吐霧的賽爾提,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她,點名叫道:“你腦洞大,你來說說看!”
衆人側目:腦洞,是這個腦洞嗎?
從物理學層面來說,賽爾提的腦洞確實夠大的其他人的腦袋都好端端的長在頭頂,就她只剩下一個冒黑煙的洞口,能不大嗎?
賽爾提看起來對春日選擇她的理由很不滿意,從脖子冒出來的黑霧翻滾了一會,然後變成了一行字:“你是在歧視殘疾人嗎?”
隨後,賽爾提的黑霧的字跡又發生了變化,她對春日說:“你胸小,你自己說吧。”
當初不是說“胸大無腦”嗎?那反過來看,豈不就是“胸越小腦子越大”?用這個理由來判斷,春日的腦子顯然比她好,理所當然地讓春日自己說。
賽爾提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涼宮春日的目光在會議室掃視了一圈,每一個被春日掃到的人,都感覺一股彷彿能透視自己的目光,在身上略過,寒毛根根炸起,不由得抱緊了胳膊。
“黑貓,你胸小,那你說吧!”
春日一番對比之後,指着黑貓讓她先說。黑貓欲哭無淚,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明明是賽爾提說的春日,怎麼將目標對準了她呢?
她不服!
黑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爲自己的尊嚴而戰:“不可能!我絕對不是最小的!”黑貓冷眼掃視一圈,旁邊還有一羣小學生,她覺得自己怎麼着也不可能比小學生還小。
春日的手中不知道從哪抽出來一根皮尺,如癡女般,一邊拉着皮尺比劃,向黑貓走去,一邊說道:“那就量量看!”
黑貓尾巴上的毛根根炸起。發出警報,明明已經成了貓妖,可是此時卻彷彿忘記了反抗似的,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一樣,抱緊了胳膊,一步步向後退去,縮到了牆角。
“你想幹嘛!這還是會議室!不要!回家去量……”
“哼,那麼麻煩幹什麼,反正你以前不是經常裸奔嗎?”
“我那是貓啊,不要啊……”
愛德華偷偷瞄去。黑貓在人堆裡被人重重包圍,什麼都看不到,只有那引人遐思的尖叫、淫笑與撕扯聲。忽然,耳朵上傳來劇痛,他的身體不由得被一股巨力拖着向外走去。
“哎哎哎”
愛德華斜着身子,一路打着趔趄出去,看到溫莉一張微紅的俏臉,愛德華心虛,急忙大聲對溫莉表態:“我什麼都沒看到!”
人。只有在心虛的時候,聲音纔會大,因爲總覺得聲音大可以增加自己的膽氣似的。
“哼!”溫莉眉毛揚起,白了愛德華一眼。愛德華抓耳撓腮地哄着溫莉(他真的沒想看,只是事情太突然了),溫莉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可是彷彿怕被愛德華看到似的。又急忙收住,繃着臉,繼續享受愛德華那一百年也未必能聽到一次的甜言蜜語。
格利德被扔出來。倒也沒走,坐在房頂抽菸至於爲什麼抽根菸還要站在房頂,是因爲房頂風大,有點喧囂。或許也可能是曾經在地下世界的生活習慣吧,正常的地方不習慣,就喜歡蹲房頂,好跑路。畢竟那種生活過了一百多年,那些習慣他一時之間還糾正不過來。
“你們怎麼被扔出來了?”
格利德低頭一看,發現愛德華、橘敬介、春原陽平等僅有的幾名雄性生物竟然全部出來了。而且每個人出來的方式大體差不多,除過春原陽平是被踹出來之外,其他都是跟妻子一起出來。
“我們跟你不一樣。”
“外邊空氣好,出來透透氣。”
其他人紛紛跟格利德劃清界限,他們是自己走出來的,跟被扔出來的人有着本質上的不同,階級成分不一樣。
會議室的窗戶也全部封死,就算有透視的能力也看不到裡邊發生的任何事情,整個空間變成了一個獨立空間。
格利德給幾個他們遞煙,就算不抽菸的人,爲了掩飾尷尬的氣氛,也紛紛接過煙。跟格利德一起去遠處抽菸,女人們見他們去抽菸,不喜歡聞煙的味道,沒跟過去,站在門口隨意聊着生活上的事情。而男人也趁着這機會,聊着男人都很喜歡聊的話題。
打過過了半個多小時,會議室的門終於打開,幾個人進去後發現,一羣人東倒西歪,有的羞澀的小,有的沒心沒肺的笑,有的懵懵懂懂,有的發呆,有的嚶嚶哭泣,有的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足以讓人腦補出十多萬字的河蟹小說。
春日心滿意足,雙腿盤坐在首位,整理着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對跟赤城和島風一起蹲在牆角的黑貓道:“黑貓,說吧。”
黑貓我在牆角,貓耳耷拉在腦袋上,無精打采,鋒利的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撓着牆壁,結實的牆壁,轉眼間就被撓出了五線譜。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知道什麼叫絕望嗎?
黑貓原以爲自己變成貓的時候變是絕望,她原以爲吃不上飯的時候是絕望,原以爲連老鼠都來欺負她的時候是絕望,原以爲此生再也不可能跟家人相見的時候是絕望……
可是她錯了,她深深的錯了。
直到今天,當她發現她連還未成年的赤城都比不過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才叫絕望。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赤城看了眼身上的黑霧已經快化作實質的黑貓,又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包子,猶豫了片刻,拿起兩個包子,想了想,又放下一個,戳了戳黑貓,黑貓側頭,赤城舉着包子,呆呆地說:“餓了嗎?吃包子,很好吃。”
或許,這就是命吧?
黑貓認命了,輕輕拍了拍赤城的頭,多好的孩子,多純潔的孩子,以後也不會經歷自己這樣的悲慘命運。
黑貓接過包子,如同發泄似的,用力一咬。只聽“咔嚓”一聲,黑貓捂着嘴巴,淚水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麻痹,鋼的,還是香菜味的!
她討厭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