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與誰爲陣,和誰爲伍
【203與誰爲陣,和誰爲伍】
“先說說,你犯了什麼錯,足以你進監獄?”
“是……劉正明……”唐青青被她語氣的冷漠滯了一下,卻還是掐了煙,帶着些憤恨道,“他公司倒閉前半年,曾瞞着我向高利貸公司籤協議貸了近六七百萬的款,還以我爲擔保人名義……這不是玩意兒的東西,根本是一早做好了攜款潛逃的準備,現在跑的沒影兒,我就必須擔起連帶擔保責任,才知道已經超出貸款時間額限,又沒有任何抵押和延期辦法,法院已下了限令,必須償還了,連滾帶利,要還整整八百萬,否則就得判刑!我也得去坐牢!”她抓住火火,聲音激動道,“十年啊……至少判十年,火火,姐不想去坐牢啊……十年出來,我還剩什麼……一個女人在牢裡待十年就全都毀了啊……”
“那麼你每次威脅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去坐牢,或者,坐牢的代價?”唐火火冷冷問,看着她,“我一早就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少做害人之事,否則會有報應。”
“我錯了!我錯了好嗎?我回去就把存的那幾張照片給毀了,我以後不用這事威脅你行了嘛!”不知道是不是明白威脅對唐火火已不起作用,她祈求了起來,“火火,看在小時候的份兒上,看在爸媽的份兒上,好歹,給我留條活路上,我真不想坐牢,我受不了的……八百萬對御企來說不是什麼鉅額,你開口就有的事兒,而且我會還,真的會還,這輩子做牛做馬也得謝你的恩情去還……”
她哭着說着,已險些跪下了。
唐火火看她一眼,沒說話,很久,才問,“你是不是,也開口向御晟善借過錢?”
唐青青一頓,沒吭聲。
“唐青青!”
一聲色厲,唐青青咬了咬脣,只好招來道,“我……那天……想他醉了,就拍了些照片,想拿那些照片在關鍵時刻借點兒錢用……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發現了那些照片的,毀了我的證據……帶走了u盤,還拿那u盤來威脅我……說,再有下一次,毀的……不只是證據……而且,而且……”
唐青青瑟縮,唐火火似有不祥預感。
“而且那些u盤裡,有三年前拷貝的……被攝像頭記下的很多照片……你……你和蕭奕的照片……”唐青青聲音已在發抖。
唐火火身子一震,朝後大退,扶了扶額,只覺腦袋和胸口都突跳的厲害,不安而難過,顯然事情已經到了她意外又不可控制的地步!
御晟善擅於交際,笑臉迎人,對誰都熱情,對誰都說中的之話,他會選擇極準確的選擇方陣和靠攏,自然,也是非常狡猾而難測的擅於選擇時機。
可以說,如果不是御晟深在御企坐陣,恐怕,莫說御晟善,御家被髮配至遠市分公司的二叔一家,乃至御家每一個兒子和繼承人,以及後方虎視眈眈的曾經御家主夫人,都會虎視眈眈,意圖奪權。
御晟善是與誰爲陣,和誰爲伍,絕不能只靠現在眼前可言-!
唐火火只覺,唐青青這個意圖威脅的愚蠢之舉,不但沒有成果,反而爲自己,甚至更是爲御晟深,都埋下了伏筆與禍端。
況且,那圖片中所暗含的一切……她並不確定,對於御晟深來說,是否也願意接受。
深深一呼吸,平靜情緒,唐火火道,“你走吧……”
“錢的事……”
“你需要做的,是別再惹是生非”,打斷她,唐火火冷漠,“要不要幫你,我會考慮,你要做的,是離開御企,也暫時離我遠一點,知不知道?”
唐青青雙眼一盈淚,不敢多言,站起身,只敢勾頭,點頭,拿起包,就倉促了出了餐廳,以至於和御依依他們簡略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唐火火走回去的時候,御晟善已在朝她笑,推過眼前的一盤沙朗牛排,拿起刀,對着她,便調趣道,“其實這裡的中餐纔是特色,沒想到,小堂嫂你點了牛排,或許對你們來說,更喜歡一刀刀割開的感覺吧,來,快點嚐嚐吧……”
唐火火腳步一頓,有些謹慎,儘管他說的隱晦不明,她已很清楚的判斷出---
御晟善,看過三年前那些圖片了!
唐青青離開餐廳,才跑出十米,就昂起了頭,挺正了身軀,大踏步走過去,上了角落裡一輛暗色又不張揚的跑車,坐了進去——
裡面坐的,是一個男人,二十出頭左右,面容英俊,卻因輪廓太過相像自己的母親,帶着些刻薄與陰柔,天生就具幾分駭人的戾隼之氣!
“二少爺。”對着男人笑聲而喊,唐青青聲音軟的能滴出水來,帶着幾分委屈道,“你吩咐人家的,人家都做了,還對着別人下跪了呢……”
“結果呢?”男人問,轉頭看了她一眼,面色不改陰沉。
唐青青撅嘴,“就知道問結果,也不管人家膝蓋疼不疼……”
“求我上的時候,跪一夜都不嫌累,現在爲我做事,碰下地就這麼嬌貴了?”男人嗤笑哼問,冷淡一聲,“交給你的事做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知道,現在是最重要也是最佳的時刻嘛……”唐青青紅脣一笑,主動撲過去,親住他的臉道,“人家不惜從老夫人那裡跳槽到二少爺這裡幫您,您可得好好獎勵我才成!”
男人一下執住她的腰,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嘴角邪佞而笑,“要獎勵?現在就給你!”
說話時,已撕開她的內褲,拉開自己的,狠狠頂上!
唐青青一聲吟哦,主動的動起腰身來,邊呻////吟邊喊,“二少,二少……好棒…爲了你……我一定什麼都願做……”
爲了他?
不過是想入御家的虛僞女人而已!
攀高枝的女人,他御晟厲哪裡看得上……不過是看她和現在大哥那未婚妻的關係,再加技術不錯,多享用幾下,到頭來,也只是個用完就丟的東西!
和御晟善一起用這頓午餐,唐火火真是用的謹慎又遲疑,多次開口想出聲發問唐青青和那u盤的事,她都忍住了——因爲她知道,御晟深不在,一切沒有保證,所有的一切動作和話語,都可能引起風波和變故,她不能妄舉,必須謹慎。
“小堂嫂,你怎麼怪怪的?”用完,看她盤中牛排還剩大半,御晟善嘖嘖,又出言,“胃口不好?”
唐火火搖頭,接道,“其實我並不喜歡吃牛排,只是不小心點了這道餐,有時候做事不一定是故意而爲之,過失和變故都會引起不滿和意外……”
她話語委婉,承認自己有試探性,御晟善卻笑,看着御依依道,“怪不得你總說小堂嫂是天才,一塊牛排都說得出人生道理了,不簡單。不過……”
說着,轉向唐火火,語氣驟而凝重,“對於說這些的小堂嫂你,我可只有……一個感受……”
唐火火心頭微頓,側首等言。
御晟善低喊,“這家餐廳那麼貴,不吃簡直是浪費啊!小堂嫂,以後跟你一塊,堅決不讓你再點牛排!”
“哥哥真小氣!”御依依一撇嘴,對着他哼聲,“從小就那個小氣,怪不得你部門都叫你周扒皮!”
“哈哈--!”御晟善卻不生氣,揚脣一笑,便道,“我是周扒皮,你不就是周扒皮的妹妹?有那麼說自己哥的嗎?看你挺聰明的,搞研究不在話下,其實情商也不過才十八啊,和哥鬥,嫩了好幾年呢……”
“御晟善是大笨蛋!”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御依依擡手去打。
御晟善躲,御依依追,到頭來,最後變成了他們兄妹倆之間的嬉笑鬧劇,唐火火也沒有試探出什麼來--
只是到最後,離開餐廳,開車送沒課的她回別墅時,御晟善看着她,說了一句似指非指的話“
“堂哥不在,小堂嫂,做萬事,記得要小心,否則,惹了什麼事故,可難有人幫你。”
說罷,不等唐火火說一聲謝謝,他就離開了。
根本令她分不清,這到底是提醒,還是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