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鄉村的天空漸漸變得昏暗下來,只一會工夫,天便完全黑了。滿天飛舞的蚊蟲聚集在的院子裡的燈光下繚繞飛舞。鄉村的夜晚沒有都市的喧囂,分外靜謐。但是這個寬敞碩大家的院子裡,熱鬧異常。
柳青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妗子四舅母今天晚上都被召集到家裡,他們在開一個重要的家庭會議,會議的主題就是關於落實柳青和王文峰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最爲合適?
二百瓦的燈泡掛在院子當中那棵老柳樹上,一家人坐在樹旁圍成一個圓圈。
柳青的爸爸坐在正當中,神情矍鑠,但還是儘量裝出一副重病的樣子,所以不時的呻吟一兩聲,偶爾還有幾聲重重的咳嗽,儘管是假裝的,但還是裝的有板有眼。不能漏了馬腳,漏了馬腳的話自己的計劃就很可能就會泡湯了。
地上擺着一張地八仙桌子,上面擺着茶水,還有瓜子糖塊等等,男人們喝着茶,女人們磕着瓜子,孩子們則都聚在門口,嘰嘰喳喳的玩鬧。
山裡的夜幽靜涼爽,不似城市那般的喧鬧燥熱。王文峰非常熟悉這樣的環境,因爲他的老家其實離這裡並不遠,也屬丘陵地區。氣候環境差不多。
柳月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身粉色的連衣裙,漂亮的像只蝴蝶,灰暗的夜色裡,身材曼妙有度,看的王文峰一陣陣的臉紅,幸虧是在夜晚,沒有人注意他。
柳月一直沒有坐下來,而是專門給長輩們端茶倒水。
她已經注意到自己的未來姐夫的眼睛經常偷偷的看自己,心裡既興奮又害羞。看看他手裡的杯子裡沒水了,就端着茶壺給他續水,兩個人離得很近。王文峰聞到她身上的那股香味,這是一股少女特有的香味,記得趙小楠身上就有這種味道,可是尚小芸已經沒有了,他猜想這可能就是處女的香味。
柳月站着,他坐着,倒水時需要弓着腰,王文峰恰巧從那低低的衣領裡看到那一對,禁不住傻了眼。幸虧柳月的身體擋住了衆人的視線,否則這色狼可就慘了。
就在看到柳月那一對的同
時,生理頓時有了反應,身體某個立即直立起來敬禮。雖然是夜晚,但夏天的衣服很薄,頓時撐起一把明顯的小傘,他急忙雙腿併攏。以免被柳月看到,但還是被眼尖的她看到了,臉刷的一下紅了,心慌亂的跳,手一抖,壺口就偏離了方向,水不小心就澆在他的手上。疼的張嘴要喊,但終於還是忍住,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柳月也不示弱,竟然有意的直接把水對準他的手撒了下來,幸虧不多,他躲閃不及。“唉呀”一聲尖叫起來。
衆人刷刷的把頭轉了過來。
柳月滿臉微笑着,急忙說道:“姐夫,把水端穩了,開水灑在身上可痛了,說着話,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又順手從旁邊拿一把毛巾遞給他。衆人以爲不小心撒了水,都勸她小心點,然後繼續聊他們的話題去了。
王文峰被自己準小姨子活生生的調戲了,心裡說不出的鬱悶,心想;“你丫厲害,看我有一天不把你給調戲回來……”正在YY,突然聽見柳青爸爸在喊自己的名字,急忙擡頭,看見老人家殷殷期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哦,伯父!您有事?”
老頭先是捂着肚子唉吆兩聲,增加一下裝病氛圍,看王文峰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心中竊喜,就說到;“小王,大伯知道你忙,但是大叔身體不好。這次來看我正好……咳咳咳!老頭不忘在中間穿插幾聲咳嗽,繼續增加氛圍,以示自己真的要病入膏肓了。”
“……這次來看我,我很高興,人家說我這病要有喜事衝一下才會好,你看現在咱也沒有什麼令人高興地事,要是有,也就是你和青兒的婚事了,伯伯知道你看不上咱家的房子,我也……咳咳,我也不奢望您會定居在柳樹頭,但是在這裡結婚總該是沒有問題的,等結完婚,你們就回城裡住,這樣不難爲你吧?!咳咳……等明天,讓你伯母和你二叔去你家,把事情跟你父母說明白,我想你的父母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不會不理解我的心情和用意的,咳咳……”
王文峰下午就聽柳月說她的父母打算給他和柳青完婚,並且還帶
他去看了新房,新房裡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該有的都有了,老人的一片苦心可以理解。特別是那一張大大的婚牀更是碩大無比,站在新房裡的一霎,王文峰心裡竟然有一陣小小的感動,但一會便隨之消失了,畢竟自己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婿。
他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看看上面坐着的老頭,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如果自己真的是柳青的男友,這點要求並不過分,可關鍵是自己和柳青完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思緒拉了回來。
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咳……!
王文峰也咳嗽一聲,使勁清了清嗓子。說道;“伯父伯母,去我家就不用了。我的家住的遠,我的父母都在東北,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如果需要,明天我給他們打電話說一下就行了。
柳青父親聞聽此言,心中暗喜;既然他的父母都在黑龍江,那柳樹頭豈不是就是他的家了,看來這半個兒子是定了。
“那好,那好,明天抓緊給你爸媽打電話。今天晚上打也行!”老頭因爲激動,竟然忘了咳嗽兩聲。
一家人皆大歡喜,除了旁邊的柳青。自從下午聽了媽媽讓她和王文峰結婚的事,就後悔自己做了一件極爲荒唐的事情,本來只是想借一個男朋友回家搪塞一下自己病重的老父親,可竟然滋生出如此多不可預料的事情,弄得自己都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擡頭看一眼王文峰,滿臉滿眼的笑容可掬,這壞小子也不知爲難,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自己身上。細想又怎麼能怨他,他是無辜的。
最令人爲難的事情不止這些。
十點多鐘,家庭會議結束。會議內容誕生,一致認爲,擇日不如撞日,結婚日期就選在後天;農曆七月初八。陽曆八月十八。柳青的姑父是當地有名易經大家,說今年就這個日子最好了,還要了兩個人的生產八字,掐指細算半天,說兩個人結合是上上婚姻。
柳月雙手抱着壺,她心裡一陣慌亂,臉不自覺的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