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最終還是逃了;
逃的狼狽不堪,逃的毫無形象;
大街上,一個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子飛速狂奔,最終鑽進了一條衚衕消失不見。
次日;
酒店內,凌飛換了一套乾爽的衣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簾幽怨的維納斯,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不過他必須得承認,在南非這塊土地上,維納斯的力量確實強大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本以爲以他的實力,怎麼也能逃個十天半月才被發現,沒想到短短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被發現,然後幾千人圍追堵截,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他再厲害也得跪啊。
更何況他根本沒想過和維納斯發生矛盾,所以對於那些追他的僱傭軍他也是束手束腳的,終於在折騰到凌晨五點的時候乖乖的跟着這羣人回到了酒店。
當然,這不是說他跑不動了,而是他掐着時間姚飛雪應該差不多到了,所以才放棄了反抗。
果然,就在他和維納斯‘對峙’差不多有十分鐘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姚飛雪的,雙眼一亮,連忙接通。
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他的手機便被維納斯給搶了過去,而後只聽維納斯道:“姚小姐嗎?你好,我叫維納斯,很高興認識你!”
“喂,你先把手機還給我,要不然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知不知道?”凌飛咆哮了起來,他憤怒了,這老孃們兒太可惡了。
機場;
姚飛雪拿着手機聽着裡面的對話,雙眼微微眯起;
維納斯她並不算陌生了,以前她就聽凌飛跟她說起過這個人,一個屬於傳奇的女人,一個二十歲便憑藉着一雙鐵拳硬生生打破當時僱傭軍世界規則強勢崛起的超級女皇,一個被世界各國公認爲獨立皇國的絕對掌控者。
而且她還知道凌飛和這位維納斯女皇之間那些秘密,所以在聽到是維納斯之後,她的內心反而鬆了口氣,因爲她知道,凌飛不可能和這位女皇發生任何關係,一方面是雙方之間的年齡差,另一方面就是維納斯的特殊身份。
此時,電話
裡再次傳來維納斯的聲音:“姚小姐,我們現在在茨瓦內的路西爾酒店,房間號一三一五,你可以直接過來了!”
說完之後,維納斯便掛掉了電話。
姚飛雪看了一眼沐白,沐白此時顯得有些緊張,開口道:“維納斯?她是誰?”
看着沐白的臉色,姚飛雪哭笑不得的回道:“你想的是哪個就是哪個。”
“啊?”沐白神色一變,身爲春巖財團的千金,又有三田組這層關係,沐白自然知道維納斯這三個字代表着什麼,所以在聽到姚飛雪的回答之後,大腦明顯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輕輕的點了一下沐白的額頭,姚飛雪淡淡一笑,道:“走吧,雖然她是傭兵界的女皇,可我自認商業上也不輸給任何人,說是華夏的商業女皇也不爲過,今天就讓我們兩個去會會這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
此話一出,姚飛雪的身上登時散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意。
誠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在華夏商界,能夠出她左右的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女人更是僅有她一個,她自然有着獨屬於她的傲骨。
沐白也被姚飛雪的強大自信感染了,也是,她的能耐雖然有可能比不上姚飛雪,但自認也不弱於任何人,憑什麼害怕一個還沒見過面的女人?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從跟了凌飛之後,她骨子裡的那股子驕傲和獨立早就消散了不少,島國傳統女性的溫柔賢惠正在逐步佔據她的全部意識。
這次維納斯的出現也不過是讓那股逐步消散的意識迴歸了丁點而已。
路西爾酒店;
凌飛看着維納斯,眼神不善的咬牙道:“這麼做有意思嗎?你難道真的不怕我和你撕破臉皮?你應該知道姚飛雪和沐白兩個人在我心裡的位置,爲了她們,我縱使和全世界爲敵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維納斯嬌嗔的白了凌飛一眼,道:“我有說什麼嗎?我不是告訴她們咱們的地址了嗎?再說了,咱們不是也沒發生什麼嘛,放心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肯定不會和你的正宮娘娘對着幹的!”
凌飛一臉不信的看着維納斯,這個女人強
勢了一輩子,一直高高在上,甚至於她的名字只要說出去都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現在讓人相信她會甘願爲了一個男人屈於人下,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來的讓人信服。
對於凌飛的表情,維納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幽怨,道:“怎麼,難道我在你的眼裡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的一個壞女人?”
凌飛一愣,然後搖頭道:“不,你的品行我還是信得過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我很難相信,算了,我老婆來了,你是不是該收斂收斂,將咱們之間的關係撇開一點兒了?”
“爲什麼要撇開?你真當她們來這裡的消息我不知道啊?還是說你認爲我爲什麼會那麼痛快的告訴她們咱們在什麼地方?”
“爲什麼?”
“因爲我要和她們攤牌,要麼讓我加入她們,要麼大家就一拍兩散,哼哼,你會爲了她們和全世界爲敵,我也會爲了你和全世界爲敵,你應該相信,我有這個能耐和實力!”
凌飛登時傻了:“你玩兒真的?”
維納斯咻的一下站了起來,衝着凌飛咆哮道:“你難道認爲我以前一直是在和你玩兒嘛?老孃哪裡來的那麼多時間,你太傷人心了!”
凌飛愣住了。
他還真沒往那方面想過,畢竟維納斯都快五十歲的女人了,誰能想到她還有着二十多歲女人的衝動和激情?
現在好了,如果維納斯真的翻臉的話,就算是凌飛也會頭痛不已,甚至凌飛可以肯定,維納斯如果真的瘋狂起來的話,現在世界上流竄的那些個什麼恐怖組織,估計屁都不是。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維納斯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起身道:“她們來了,我去和她們說,你自己也好好考慮一下,凌飛,老孃告訴你,老孃這輩子就註定了是個認真的人,對你,對任何人都一樣,所以別再將我當成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
雖然援軍來了,可凌飛卻感覺自己竟然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擡頭看着維納斯那搖曳的曼妙身姿,他忽然發現,對於這個認識了十多年的女人,自己竟然真的一點兒都不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