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凌飛並沒有繼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而是找了傢俬家旅館住了進去,爲了掩人耳目,他甚至叫了一個長得並不是多漂亮的援助服務,當然,這貨家裡擺着七八個國色天香的老婆,自然不可能和這位援助女發生什麼,而是直接給了她一疊美元,讓她在房間裡待着。
他自己則爬到牀上開始呼呼大睡。
與此同時,東京街頭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大批平日裡只有晚上纔會活動的人羣,他們便是櫻花會會衆。
昨天晚上,一夜之間總部理事官除了鳩尾志龍之外全死了,這讓櫻花會會長驚恐的同時,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憤怒直接爆發,當時便暫停了鳩尾志龍的職務和權利,並在一邊安排新的理事官的同時,出動了整個櫻花會的力量,誓要將凌飛斬殺於東京街頭。
東郊別墅,鳩尾志龍的家裡,暫時沒有了任何職務的鳩尾志龍顯得很輕鬆,此時的他正端着一份報紙仔細看着,只是對於上面的內容卻沒有絲毫興趣,腦子裡則不斷的想着凌飛什麼時候會過來找自己。
又或者當凌飛過來的時候,自己和他應該以什麼方式交流?他會不會殺了自己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問題。
這時,樓上走下來一個穿着和服的端莊女人,她是鳩尾志龍的妻子,作爲一個島國女人,她從來沒有管過鳩尾志龍的任何事情,甚至很多時候她對於別人告訴她的關於鳩尾志龍的一些消息都直接選擇避而不聽。
當然,鳩尾志龍也沒有辜負妻子的信任,一直以來不管他的身份地位如何提升,從未在外面留戀過什麼,更沒有做出過任何對不起妻子的事情,要知道這在島國是非常稀奇的事情,尤其是對於像鳩尾志龍這樣的人而言。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鳩尾志龍都處於被人嘲諷的環境當中,以至於那個時候鳩尾志龍的妻子還讓鳩尾志龍出去逢場作戲一番,最少擺脫那種冷嘲熱諷也是好的。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馬上就要中午了,要不你就先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午飯做好之後我再叫你起來?”
鳩尾志龍搖搖頭,而後轉身看着妻子,笑道:“沒什麼,只是有個老朋友來東京了,昨天殺了一些人,不出意外的話他今天晚上就會來找我,我在想到時候怎麼和他交流呢。”
女人微微一怔,隨後恍然道:“你說的是華夏的凌飛君吧,我聽家裡的守衛們說了,他昨天好像將你們的理事官給殺完了?”
“去,說什麼胡話呢,我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行了,你去準備午飯吧,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鳩尾志龍沒好氣的瞪了妻子一眼,隨後有些寵溺的說道。
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人聽到鳩尾志龍的話,宛若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一般,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而後眯着眼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她還要去街上買菜,穿着這身和服就有點兒不太合適。
妻子走後,鳩尾志龍深深地嘆了口氣,雙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他知道,凌飛不可能再島國待太長時間,今天晚上是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到時候不管凌飛要做什麼,他都不可能阻止得了,可他隱隱有種感覺,凌飛並不會殺他。
良久之後,他悠悠的嘆了口氣,低聲道:“看來是時候從櫻花會脫身了。”
臨近中午,櫻花會總部,一個五十餘歲的中年男人冷着臉看着下面站着的十幾個人,這人正是櫻花會如今的會長伊賀正山。
“六個小時,六個小時了,你們就特麼的給我來了一句沒找到?難道凌飛直接隱身飛走了不成?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找不到他,老子就特麼的將你們全部扔進海里喂鯊魚,滾出去!”
伊賀正山憤怒的咆哮聲中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響徹在偌大的房間裡,底下站着的十幾個人則面面相覷,心底是有苦說不出。
根據他們得到的資料,考慮到凌飛的身份地位,他們將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了,就差將整個東京翻過來了,可卻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凌飛的任何消息,這讓他們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憑空給變出一個凌飛出來不成?
這時,一個被新任命的理事官站了出來,道:“會長大人,我們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畢竟凌飛可是一個精通易容之術的人,他只要隨意轉換一下容貌,我們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就算他沒有身份也不成,畢竟島國的黑戶人員上百萬,我們根本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排查。”
伊賀正山猛地將目光看向這個理事官,沉聲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這麼幹等着凌飛過來將櫻花會的高層殺個遍不成?”
這位理事官先生想了一會兒,道:“會長大人,現在對凌飛比較瞭解的,就只有鳩尾志龍先生,所以想要找出凌飛,我們還得請鳩尾先生出面,畢竟對於凌飛的身材比例等等,只有他最清楚,有他出面的話,就算找不到凌飛,但也會比現在強得多。”
“八嘎,你出的餿主意!”伊賀正山直接一腳將這位理事官給踢了出去,伊賀正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新提拔起來的理事官竟然會想到這麼一個破爛主意,在他的心裡,鳩尾志龍已經是凌飛的同黨,要不然爲什麼昨天理事會的人除了他之外,剩下的都死光了?
如果不是鳩尾志龍在櫻花會內部的威望太高,冒然殺了他有可能會導致櫻花會出現更大的動亂的話,鳩尾志龍或許現在已經被他伊賀正山給五馬分屍了。
現在還想讓他重新啓用鳩尾志龍,這是什麼蠢腦子纔會想出來的主意?
其他人見到這位理事官的下場,紛紛閉嘴不言,不過他們在心底同時對這位理事官報以最大的同情,沒辦法,誰讓這貨當了出頭鳥呢?
良久不見其他人有迴應,鳩尾志龍徹底怒了,冷着眼看着下面的人,咬牙切齒:“我再給你們最後五個小時,今天傍晚之前如果還是沒有凌飛的消息的話,你們所有人都特麼的給我滾出理事會,繼續回去當你們的小卒子吧!”
十幾個人神色一凜,紛紛應了下來。
其實他們十幾個人心裡造就樂開了花,現在誰不知道凌飛的目標就是櫻花會的高層?現在擔任理事官可不是什麼美差,說不定今天晚上就特麼的被凌飛摘了腦袋,那多虧啊。
所以別看他們一個個神色凜然的模樣,可差不多都沒想着繼續找下去,最好一直找不到,然後立刻離開理事會。
伊賀正山不知道這羣心腹們的想法,見再說下去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好的結果之後,便揮手讓這羣人滾蛋了。
下午三點,旅館內;
凌飛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後從牀上坐了起來,隨後他便愣住了,因爲他發現視線內出現了一個年紀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兒,隨後才猛地想起來這位是自己早上找過來給別人看的援助女。
“先生,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要不要吃一些東西?我去給你準備!”女孩兒看到凌飛醒來,立刻開心的跳了起來,撲到凌飛面前,眨巴着雙眼,一臉期待的看着凌飛,隱隱間,凌飛竟然從女孩兒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愧疚。
輕輕點了點頭,道:“好吧,隨便叫一些簡單的外賣就行了,我先去洗漱一下,還有,外賣叫過來之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女孩兒一愣,隨後雙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道:“先生,是不是您對我不滿意?所以不想看到我?我知道,你們華夏男人都喜歡乾淨的女孩兒,可我很乾淨的,這次出來還是第一次!”
凌飛嘴角一抽,特麼的怎麼每次都遇到這種事情?上次的流川百合是這樣,這次這個女孩兒
也是這樣,難道現在島國盛行處女做援助?
而後凌飛笑着搖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並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很快就會離開,如果你跟我牽扯太多的話,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女孩兒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等外賣來了之後再離開,先生可以去洗漱了,要不要我幫先生準備東西?”
“不用了!”凌飛擺擺手,便走進了衛生間。
解決完個人衛生之後,凌飛還花時間泡了個澡,沒辦法,他現在根本不想去到外面去和那個女孩兒說話,不管那個女孩兒說的是真是假,但人家和他又沒什麼恩怨,這麼冒然的將別人拉下水的做法,凌飛是非常不屑的。
十多分鐘後,女孩兒走到衛生間門口,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道:“先生,外賣來了,你早點兒出來吃吧,我就先走了,還有,我叫村木玲子,如果先生在島國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嗯,還有,我以後不做援助交際了,先生再見!”
聽着女孩兒關門的聲音,凌飛鬆了口氣,然後露出一絲苦笑,從浴缸裡站了起來,擦了擦身體走出衛生間,可讓他驚訝的是,那個村木玲子不但留下了自己的姓名,還在桌面上放了一張寫着字的照片。
“先生,我真的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種事情哦,因爲家裡媽媽病重,弟弟還要讀書,爸爸早就不在了,需要一大筆錢呢,這次先生大方的給了我那麼多錢,已經足夠我們家裡繼續生活好久了呢,所以謝謝先生,留下我的聯繫方式,玲子等着請先生吃飯哦!”
看着娟秀的字體,凌飛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村木玲子是個華夏人的話,說不定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但現在嘛……凌飛直接將照片撕了個粉碎,他可不認爲村木玲子以後會有去華夏的機會。
秋風掃落葉般的將外賣吃了個乾乾淨淨,起身走到窗口處拉開了窗簾。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過凌飛已經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有些人也應該見一見,想到這裡,凌飛從口袋裡摸出了鳩尾志龍的照片。
深深地嘆了口氣,凌飛起身走出房間,而後大搖大擺的從一大羣人當中離開,徑直朝着鳩尾志龍的家走去。
以前他去過鳩尾志龍的別墅,所以這次也算是輕車熟路,半個小時之後,他便已經到了別墅的外面。
看着熟悉的大門,凌飛的心思泛起一層淡淡的波瀾,而後上前直接按響了門鈴。
別墅內,鳩尾志龍正坐在書房內無聊的翻看着自己的電話簿,自從早上被伊賀正山免除了理事官的職務之後,鳩尾志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似乎一下子感覺自己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聽到門外的門鈴聲,鳩尾志龍猛地站了起來,雖然沒有看到人,可他本能的感覺到站在大門外面的就是凌飛。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出書房,掠過站在那裡的妻子,小跑似的衝到了大門口,哐噹一聲拉開大門。
外面站着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但在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鳩尾志龍卻笑了,直接上前抱住了年輕人,道:“早就該來了,昨天就該來了,你一直拖到現在,你不覺得應該跟我好好喝幾杯賠一下罪嗎?”
凌飛被鳩尾志龍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隨後他的心底泛起一股暖暖的感覺,輕笑着說道:“原來我在你的心裡有這麼重要的位置啊,行,既然你都說出來了,那我怎麼也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才行,尤其是關於青龍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鳩尾志龍哈哈大笑着將凌飛拉入了房間當中,而後直接對着站在那裡愣愣的妻子說道:“去準備幾個下酒菜,順便將我珍藏的清酒拿出來,今天我要和我的兄弟好好喝幾杯。”
說到這裡,鳩尾志龍雙眼一眯,道:“這是我和我兄弟的私人聚會,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所以,不要通知任何人。”
女人作爲鳩尾志龍幾十年的枕邊人,自然明白鳩尾志龍話裡的意思,輕輕點頭,便走進了廚房,下廚準備下酒菜。
餐廳內,鳩尾志龍將凌飛讓到椅子上,而後道:“我知道你的疑惑,其實我也很疑惑,青龍的身份是千變魔君認出來的,當時我知道之後,青龍已經被千變魔君拿下了,雖然我有點兒權利,可你應該知道,在櫻花會當中,真正決定櫻花會決策的,是會長伊賀正山,而不是我,所以,就青龍的事情,我先跟你道個歉。”
凌飛早就猜到這個原因了,他疑惑的是,櫻花會是怎麼和千變魔君牽扯到一起的?
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鳩尾志龍嘴角一抽,道:“你不知道吧,千變魔君的名字叫伊賀正雄,是伊賀正山的親弟弟。”
臥槽?凌飛被鳩尾志龍的這句話給嚇傻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千變魔君竟然還有這麼一層身份,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原本就覺得千變魔君的身手實力當中到處都有着到過柔道的影子,原本還以爲是他融合了柔道當中的精華,現在看來那貨本身或許就是柔道高手,只不過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罷了。
女人很快便將下酒菜和清酒端了上來,而後兩人果斷的結束了剛纔的話題,開始一邊喝酒一邊閒聊,敘說着各自身邊發生的一些趣事。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氛圍顯得愈發的凝重,良久之後,當天空中的最後光亮徹底消失之後,鳩尾志龍將酒杯放下,擡頭看着凌飛,道:“時間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接下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動手吧!”
“動什麼手?”看着鳩尾志龍那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凌飛忍不住樂了。
鳩尾志龍微微一怔,道:“什麼意思?你不是過來殺我的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凌飛看着鳩尾志龍,沉聲道:“就算以前混入櫻花會,藉助櫻花會對付山田組,我想要將整個櫻花會也徹底毀掉的時候,都沒想過要殺你,更何況是現在?所以,老哥哥,你可以將心放進肚子裡就行了,好了,酒也喝完了,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的話,老哥哥可以到華夏去找我。”
說完這句話之後,凌飛便起身離開了別墅,朝着外面走去。
門口,看着凌飛的背影,鳩尾志龍心底泛起一抹苦澀,但隨後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輕笑,轉身看着身邊的妻子,道:“走吧,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可以睡個好覺了。”
女人笑着點點頭,輕輕的將腦袋埋入鳩尾志龍的心口處,道:“凌飛君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呢,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是不是就徹底和櫻花會沒有任何關係了?”
鳩尾志龍渾身一震,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是啊,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我們兩個就是無業遊民了。”
“沒事兒,我相信你肯定能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就算沒有,以我們現在家裡的一些積蓄,也足夠我們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了呢。”女人笑着安慰道。
鳩尾志龍點了點妻子的鼻尖,笑道:“說得不錯,大不了將別墅賣了,咱們去過平民小日子。”
語落,鳩尾志龍猛地將妻子抱了起來,快步朝着臥室走去,同時道:“天黑了,咱們該休息了呢。”
與此同時,櫻花會總部,伊賀正山的臉色相較於上午的時候變得更加陰沉了,偌大的大廳內,已經倒下了八個人的屍體,這八個人全部都是他今天早上一手提拔起來的理事官,除了這八具屍體之外,還有八個人戰戰兢兢的站在他的面前,大廳的兩側幾十個手持武器的彪炳大漢神色冷然的目視着前方,但從他們的雙眼
中不難看出他們此時早已殺機沸騰,只待伊賀正山一聲令下,便將眼前的八個人剁成粉碎。
“我這個人向來很公平,能者上,庸者下,眼前的八位前輩告訴你們,身爲一名理事官該擔任什麼樣的職責,今天晚上將會是對你們的第一道考驗,我也不要求你們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今天晚上我的睡眠,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伊賀正山冷冷的開口說道。
下面的八個人聽到伊賀正山的話,紛紛抽動嘴角,現在凌飛要殺光櫻花會高層的消息誰不知道?想今天晚上睡個好覺,得面對什麼樣的危險,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所以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死灰。
不過伊賀正山這個時候已經懶得理會這八個人的心裡想法了,相較於下面八個人,他更擔心自己,畢竟誰都知道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凌飛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如果說昨天晚上是個威懾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就是動真格的時候。
所以,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他便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和以往臥室內充滿女人的糜爛不同,今天,這間面積超過一百平的超大臥室內到處都佈滿了人影,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槍,看這羣人手指所在的位置不難看出,這些槍內的子彈早已上膛,只待隨時擊發。
回到臥室之後,伊賀正山連衣服也沒有脫便躺到了牀上,深吸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晚上七點半,凌飛走到櫻花會總部後院,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靠着一堵牆坐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將關於伊賀正山的資料拿了出來。
看着上面的照片,凌飛嘴角直抽抽,嘟噥道:“千變魔君長得那麼俊美,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親哥哥?你們倆肯定不是一個父母,嗯,肯定是這樣。”
說完,他便將資料撕了個粉碎,然後靠着牆壁眯起了雙眼。
或許是天公作美,今天晚上烏雲蓋頂,黑漆漆的天地間伸手不見五指,靠着牆邊的凌飛此時就好像徹底融入了黑暗當中一般,五米開外就別想再看到他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持續到深夜十一點的時候凌飛才陡然睜開雙眼,而後一個翻身直接從身後的圍牆上面躍了過去,跳到了院子當中。
摸清一個方向之後便像是子彈一般飛速即掠而去。
片刻不到的功法,他便在後院的一片別院外停了下來,而後蹲下身子,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藥粉,隨手在地面上扒拉了一些草屑圍攏成一個小堆,將藥粉撒了上去,用早已準備好的火機對準中心位置打着。
那些藥粉似乎自帶易燃屬性,剛剛觸碰到火焰便騰的一下冒出一大團火苗,但因爲草屑並不乾燥,所以下一秒一大股濃煙滾滾而起,隨風向着整個總部飄散。
隨手將明火熄滅,周圍再次陷入了黑暗當中。
將一顆藥丸拋進嘴裡,嘎嘣脆的咬了幾下吞進了肚子。
同時,臥室內,伊賀正山早就忍耐不住睏意的襲擾,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房間內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睏意,只是因爲擔心被人莫名的摘了腦袋,所以才強行忍着不讓自己睡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股淡然的清香忽然順着窗口飄了進來,一羣人面面相覷,有些鬧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來的味道。
還不等他們弄清答案,一個個腦袋便瞬間變得昏昏沉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個個像是下餃子一般的倒了下去,至於躺在牀上熟睡的伊賀正山,只是鼻尖聳了聳,便再也沒了動靜。
不單單是他們,前廳的那新提拔上來的八個理事官和一羣精銳打手們也察覺到了異樣,隨後便步了後塵。
外面,掐算着時間差不多的凌飛緩步走了進來,這次他並沒有直接使用毒藥,畢竟這是通過空氣傳播的玩意兒,而天氣風向又是不可控的因素,所以爲了避免無辜的人出現死亡,他只是使用了一種能夠讓人睡的昏天暗地的藥粉。
他先是來到了前廳,將整個前廳裡面的人全部弄死之後,才走到了後面,因爲弄不清楚到底哪個房間是伊賀正山的,所以他只能一間一間的找過去。
只是當他推開第一扇門的時候,整個人便被嚇了一跳,無他,只是他的視線內出現了一具脫得精光的身體,如果單單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對於女人的身體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可身體上面紋着的‘伊賀先生請盡情蹂躪’幾個字是什麼鬼?
這一刻凌飛甚至有些後悔爲什麼當初要跟着洪望天學什麼外語,就算學外語,島國語學他做個鳥?
好吧,凌飛必須得承認他的小心思,當時他對於島國語是最熱衷的,無他,只是希望在看愛情動作片的時候不會有語言上的障礙。
可現在他真的有些後悔自己學了那玩意兒,要不然也不會看到這麼噁心人的東西。
隨手一根金針解決掉面前這個女人,凌飛走向了下一個房間,不過這次在推門之前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嘟噥道:“如果再遇到那種情況的話,老子就特麼的直接炸了你這個狗屁總部!”
天不遂人願,第二個房間內的畫面比第一個房間裡面還要讓人作嘔,同樣的女人身體,只是這個女人身上幾乎每處地方都被紋了字,上面的字眼讓凌飛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去,這次他連金針都沒用,而是弄出一些毒粉灑進了房間裡,便退出了房間。
跑到一處牆角狠狠地吐了好幾口唾沫,才憤憤的朝着第三個房間走去。
讓他鬆了口氣的是,第三個房間裡面總算是正常了,看着幾十個持槍酣睡的男人,凌飛不用想也知道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就是伊賀正山,想起剛纔看到的畫面,凌飛就忍不住想要將這個老變態碎屍萬段,太特麼的噁心了。
緩步上前,先將周圍的人全部解決掉之後,凌飛才走到伊賀正山的牀邊,本想坐下休息一會兒的他腦子裡再次浮現出了剛纔看到的畫面,登時遠離了這貨的牀,鬼知道這張牀上面到底有什麼髒東西?
“本來還想跟你說會兒話,畢竟你這個老混蛋也當了老子一段時間的領導,可特麼的誰讓你那麼噁心的?所以你丫還是趕緊給老子去死的比較好!”
自言自語的嘟噥一句,凌飛果斷甩出一根金針。
片刻之後,凌飛走出房間,看了一眼還沒有進過的兩個房間,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進去,他總感覺剩下的兩個房間裡或許會比前面兩個房間看到的畫面更加噁心,爲了不讓自己的大腦和心神再次遭受摧殘,他決定……用毒解決另外兩個房間的人。
忙完這些,凌飛便走出了別院,雖然他很想將整個櫻花會的總部內所有人全部幹掉,可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管他,畢竟一個分崩離析的櫻花會還是很不錯的,最少能夠給島國帶來一些麻煩。
原路回到圍牆底下,翻身上了圍牆,回頭看着偌大的總部莊園,凌飛嘴角一挑,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道:“哥們兒這算不算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對於他這句自戀的話,自然不可能會有人去理會,如果真的有的話,估計凌飛自己都得被嚇個半死。
在圍牆上面得瑟了一陣,他轉身下了圍牆,沒有任何停留的直接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鳩尾志龍便出現在了總部的前廳內。
面對着一衆屍體,鳩尾志龍浮現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道:“凌飛啊凌飛,你這是要成爲整個島國最不歡迎的人的節奏啊,罷了,還是我這個做哥哥來給你擦屁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