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江一海之隔的濠江,是華夏國內唯一的賭博合法化的城市。
在這座城市當中,僅僅博彩業每年創造的收益便超過數千億美元,不折不扣的濠江第一產業鏈。
不過這種產業到底還能存在多久,這個每個人都有一個念想,一國兩制,五十年不變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的時間,而華夏是一個絕對禁止博彩的國家,當時限過去,這裡的博彩業何去何從一直是整個濠江從事博彩業的巨頭們頭疼的問題。
濠江南區,月牙灣別墅羣頂端。
一座面積超過一萬平米的超大園區靜靜的佇立在那裡,那是濠江賭王何森的家。
何森,男,七十三歲,濠江唯一公認的賭王,手底下一共有包括奇蹟、風雲以及廣衆三個大賭坊,資產上百億,是濠江不折不扣的第一豪主,也是目前濠江唯一一個同時擁有四個合法妻子的老狐狸。
今天,何森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此刻他們正端坐在豪華別墅的大廳當中,一壺茶水已經下去了一半,除了最開始的兩句打招呼的話之外,雙方之間再也沒有過任何交流。
片刻,何森將杯子裡的茶水一口喝乾,而後看着面前的白人男子,笑着說道:“我何森雖然不是什麼正當手段起家的人,可我自認這十幾二十年來也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而且在夫人的薰陶下,我更是開始吃齋唸佛,以求上蒼能原諒我的過往,約翰遜先生,你這次來可是讓我很難做啊。”
約翰遜·維斯,米國黑手黨的二號人物,達納克的絕對心腹。
聽到何森的話,約翰遜輕笑一聲,同樣喝乾了杯子裡的茶,道:“何先生的茶水不錯。”
“這我倒是不會謙虛,這茶可是我託朋友專門弄過來的,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年產不足二十斤,特供品!”
約翰遜不置可否,作爲一個純粹的美洲人,他喜歡的還是咖啡。
“何先生,我這次來是帶着我們最大的誠意來的,想必何先生也收到了消息,目前香江的三合會正在和春巖財團商談合作,而擎天國際卻因爲其中某個人的野心,將擎天國際拉到了三合會的對立面,還有春巖財團的千金卻和擎天國際的那位副總裁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難道何先生就沒有從這其中看出點兒什麼?”
何森看着自信滿滿的約翰遜,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道:“可據我所
知,那位擎天國際的副總裁併不好惹,要不然你們當初在拉斯維加斯也不會吃了悶虧還放對方安全離開了不是嗎?”
何森這純粹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約翰遜臉色一紅,低吼道:“何先生既然知道我們和擎天國際之間的關係,那麼何先生認爲,如果我們黑手黨和三合會聯合起來,再加上一個春巖財團,能不能將擎天國際吞下去?”
何森冷笑一聲:“不能!”
“你……”約翰遜咻的一下站了起來,良久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道:“何先生不覺得這樣很不好嗎?是,我們三方想要吞掉擎天國際有些困難,可若是再加上何先生呢?”
何森往後一靠,冷笑着看着約翰遜:“首先,你代表不了三合會,也代表不了春巖財團,其次,我老了,沒那個心思和你們去冒險,華夏的國情制度你們或許瞭解的還是太少了,我這這裡預祝你們失敗。”
約翰遜這下是徹底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他俯視着何森,冷聲道:“何先生,這次我親自過來,已經拿出了我們黑手黨的最大誠意,何先生如此不給我們面子,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何森看傻逼一樣的看着約翰遜:“你的感覺是不是太自我良好了?首先,現在的華夏不是百年前的那個孱弱帝國,其次,華人也不是以前的下等人,我何森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漢人,不是你們這羣自認爲上等的白種人能隨意壓制的!”
約翰遜臉色一變,氣呼呼的瞪着何森,冷哼一聲,邁開步子離開了別墅。
看着一羣人離開的背影,何森的身後,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將雙手搭在何森的肩膀上輕輕揉捏,道:“爸爸,爲什麼不和他們合作?這難道不是我們進軍大陸市場的一個好機會嗎?”
何森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嘆了口氣道:“你真當擎天國際是吃素的?先不說她那龐大到令人絕望的資產,就單單是她在華夏的影響力以及她提供出來的數百萬個工作崗位,你覺得國家會讓她倒下去?而且還是在被外資針對的情況下?”
何森的兒子何洪俊臉色一白,後怕道:“我明白了爸爸,是我太天真了。”
何森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儘管這些年華夏的經濟發展早已迎頭趕上,可他們卻依舊活在以前的世界裡,認爲華夏還是那個孱弱的帝國,卻不知道他們的這種想法足以將他們全部送入深淵!”
外面
,約翰遜坐上了自己的車,在他的身邊,助手一臉冰冷的扭頭看了一眼何森的別墅,道:“如果不是現在擎天國際的事情迫在眉睫,我真想給這座別墅來一發火箭彈。”
約翰遜瞪了助手一眼:“把你的那些想法給我收起來,你特麼的真的認爲何森只是一個商業大亨?”
助手眨眨眼:“難道不是嗎?”
約翰遜嘆了口氣:“濠江之所以能如此順利的迴歸華夏懷抱,何森在其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雖然二十年過去,但只要他一天不死,華夏就不可能不管他,如果我們真的對何森做什麼,你信不信不出十天華夏的特種兵就會踏上米國的土地?”
助手登時傻了。
與此同時,香江;
剛剛吃外早餐的凌飛,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和陸侗梅對視一眼,陸侗梅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拉開房門,外面一個穿着快遞服裝的年輕人帶着一臉職業化的笑容站在那裡,將一疊資料雙手遞上,道:“請問這裡是凌先生居住的房間嗎?這裡有他的一份快遞。”
陸侗梅點點頭,一臉疑惑的接過快遞,然後咱接收單上面簽了字。
“你猜猜這裡會是什麼?”陸侗梅有些好奇的看着凌飛道:“我們在香江好像沒什麼熟人吧?”
凌飛看了一眼快遞,道:“這裡裝的是朱子濤的野心和罪證。”
陸侗梅嗤笑一聲,麻溜的撕開快遞包,將文件拿了出來,只是她越看越吃驚,同時不停的看着凌飛,無他,只是因爲這份文件當中記載的確實如同凌飛所說的那樣,是朱子濤的一些罪證,單單憑藉着這些證據,就足以將朱子濤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多了不敢說,五十年大牢絕對逃不掉。
“你怎麼知道的?”良久,陸侗梅才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凌飛問道。
凌飛不置可否的輕笑道:“還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和你說過什麼?”
陸侗梅一愣,隨即恍然,但依舊難免吃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黃蓮亭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不能等了,如果沒有百白子的事情,他或許還會和我們好好玩兒一陣,可百白子對我的感情,卻成了這次事情的最大變數,所以他必須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朱子濤,不過是他拋出來的一個給春巖財團看的棋子罷了!”
“你們這羣人,太可怕了!”許久之後,陸侗梅才吐出一句讓凌飛哭笑不得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