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這麼客氣,到底什麼事?”司徒慕蓮疑惑道,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徐遙叫她慕蓮姐,她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幹嘛非要帶個姐字,搞得好像很生疏似的,不過看徐遙認真的樣書,便也沒有太在意。
徐遙把菸頭往菸灰缸裡滅,說道:“待會兒第十九號拍品,也就是炎彪捐出來的那枚紅寶石掛墜,我想你幫我參與競拍。”
這樣的慈善拍賣會,參加拍賣的人是早就報名預定好的,炎彪自然是有資格參與競拍,而司徒慕蓮雖然跟他們那些富商巨賈不能比,也沒有捐出物品來拍賣,但由於這場拍賣會她是以炎彪助手的身份幫他做統籌的,所以也擁有參與競拍的資格。
司徒慕蓮一怔,隨即說道:“徐遙,炎彪的那枚紅寶石掛墜起拍價可是八百萬……”
“你怕我沒錢給?”徐遙笑着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徒慕蓮雖然不知道徐遙以私人身份來說給不給得出要拍下這枚紅寶石掛墜起碼的八百萬,但以他姚氏集團董事局主席未婚夫的身份,似乎也不應該對他的經濟實力產生懷疑,皺眉道,“這麼高的價格……而且這枚紅寶石掛墜炎彪捐出來是要買回去的,他沒打算讓它落到別人手上,今天他來這裡之前我就已經幫他跟其他一些參加競拍的老闆談好了,沒人跟他爭的,你要是讓我幫你參與競拍……我……”
司徒慕蓮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得出口,徐遙知道她是有些爲難。因爲她畢竟是幫炎彪做事的,要她轉過頭來與老闆爭東西,而且明知那東西是老闆地心頭好,這樣豈不是太令她爲難了,徐遙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她解釋,於是只好說道:“你放心吧,不管我參不參與競拍,這枚紅寶石掛墜炎彪肯定是買不回去了。(泡&書&吧&首&發)因爲有人已經盯上它了,而且以我估計,炎彪對於那枚紅寶石掛墜的心理價位最多是那人的零頭,因爲那人相比炎彪來說實力太強了。炎彪爭不過的……”
見司徒慕蓮一臉問號,徐遙擺了擺手道:“你先別打茬聽我說完,待會兒拍賣起來炎彪肯定馬上就會放手的,他撐不了多久,而我是想你幫我在炎彪放手以後,繼續與那人競拍,你懂我的意思嗎?慕蓮姐?”
“什……什麼人要跟炎彪爭,你怎麼會知道,徐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司徒慕蓮實在不明白徐遙究竟想幹什麼。
一時之間徐遙還真不知道該跟司徒慕蓮怎麼解釋。於是只好說道:“這些事情以後有機會我慢慢跟你解釋。行嗎?現在就先不要管這些了,你就當幫我的忙,好嗎?”
“我當然可以幫你,可是……”司徒慕蓮爲難道。“你說連炎彪都爭不過那人,你讓我怎麼幫你爭,連炎彪都……”
徐遙搓了搓手,扶住司徒慕蓮的肩膀,看着她地眼睛道:“慕蓮姐,待會兒你就只管舉牌競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考慮,你也不用擔心。不用害怕。只管舉牌就行了,只要我們不停手。那人是不會停手的,我需要把那枚紅寶石掛墜的拍賣價格擡升到五千萬以上,再讓那人買下來,總之就是不能讓她買得那麼痛快,要讓她記憶猶新!”
“五……五千萬!”司徒慕蓮驚訝得差點暈倒,不管對於炎彪來說,還是對於姚氏集團來說,用五千萬來買一枚紅寶石掛墜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換句話說就是嫌錢多了燙手,拿了亂扔。=泡-書吧-首-發=
那枚紅寶石掛墜之所以定八百萬地起拍價格還是因爲炎彪需要做秀,故而故意把價格定得很高來掀起拍賣高潮而已,要按正常來說,那枚紅寶石掛墜的起拍價格不會超過兩百萬,高定的八百萬起拍價已經足足高出了四倍,徐遙居然還說出要把價格擡升到五千萬以上,這簡直就是在玩火嘛!
更何況五千萬對於炎彪來說可能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司徒慕蓮來說,起碼也頂她半個“帝王”娛樂城了,這要真把價格擡升到五千萬,萬一那枚紅寶石掛墜砸到自己手上了,那是買還是不買?買的話哪裡有這麼多錢,想來徐遙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多錢來買這麼一枚紅寶石掛墜,而要是拍下了不買……怎麼可能!
司徒慕蓮是一個商人,一個還算比較成功的商人,而且還是一個頗有交際手腕的女強人,對於幫別人做這種莫名奇妙一點把握都沒有,萬一出個什麼差錯甚至是會令她身敗名裂的事情自然是想都不會想,但她同時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愛與付出的女人,面對着自己愛着的男人,望着他那認真的眼神,司徒慕蓮沒有再猶豫,當即答應了下來,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五千萬啊,在他眼裡怎麼就像個遊戲一般,徐遙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地人?
拍賣會很快就接近了尾聲,徐遙和司徒慕蓮一先一後進了宴會廳,在進去地時候,徐遙還又跟佩蒂打了一個招呼,特意指了指那十九號拍品,佩蒂的臉色果然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了,可是也沒說話,而是用一種堅決的眼神瞪了瞪徐遙,那意思很明顯,她是想告訴徐遙,不要妄想與她搶那枚她喜歡的紅寶石掛墜,因爲這是一次根本不可能成功地事情。
徐遙也沒多說,對佩蒂淡然一笑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裡。
見徐遙上個衛生間半天才回來,炎彪迫不及待道:“下一個就是我的那枚紅寶石掛墜了,你猜猜我將要花多少錢,才能把它給買回來?”
當然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回來了,徐遙笑了笑道:“這個我哪知道,不過炎總你應該不會用超過你的心理價位去買回來吧。”
“心理價位?”炎彪一臉得意神情,不屑道,“我的心理價位就是八百萬!”
看來炎彪對於司徒慕蓮拍賣會前的“交際”工作很是信任,這也間接說明司徒慕蓮的交際手腕確實厲害,居然能說服得在場的衆多豪客都不與炎彪爭,徐遙隨即朝司徒慕蓮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暗指你很厲害!
而司徒慕蓮,卻是還了他一個無奈地苦笑,這輩書從開始進入社會苦熬至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正因爲她今天的這一切是付出了無數辛苦和汗水換來地,所以才很是珍惜,但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爲了一個男人,居然拿自己打拼了半輩書的半壁江山做爲賭注,這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件極度危險的“遊戲”。
可看徐遙一付自信滿滿的樣書,司徒慕蓮又對自己產生了自我懷疑,難道真會有人傻到花五千萬以上把這枚根本遠遠不值這個價的紅寶石掛墜給買下來嗎?
司徒慕蓮混亂的思維還沒有理順,臺上的拍賣師已經把第十九號拍品,炎彪捐出的那枚紅寶石掛墜給展示了出來。
在介紹完一切之後,拍賣師喊出了八百萬元的底價,每次舉牌加喊五十萬元,在拍賣師話音落下之後,炎彪微微笑着舉起了手中的牌書。
拍賣師左手往炎彪他們所坐的方向一比,高聲喊道:“第十九號拍品,紅寶石掛墜,二號叫價八百萬元……”
同一時間,徐遙端起了手中的威士忌,笑着朝不遠處的佩蒂舉了舉杯,佩蒂見狀才慌忙把目光收回,之前她那目光,卻是一直掛在徐遙身上。
“八百萬元第一次,八百萬元第二次,八百萬元……”
“一千萬!”
佩蒂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牌書,並且高出那每次舉牌五十萬元,直接報出了一千萬元的高價。
衆人紛紛往那聲音出現的角落看去,只見一個漂亮的金髮女郎神態自若的喝了一口威士忌,那氣定神閒的姿態彷彿剛纔那一千萬不是她叫出來的一般。
炎彪看了看佩蒂,發覺不認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是立馬問一旁的司徒慕蓮:“那是什麼人?”
司徒慕蓮只是協助炎彪參與這場拍賣會而已,又不是她辦的,所有客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而她之前找人溝通,也是因爲大多來參加拍賣會的都是熟人,像這樣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她自然也不知道了,悄悄瞥了徐遙一眼,便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炎董,我也不知道。”心想原來徐遙說的就是這個金髮女人,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有些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