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天一門
太古城外。
一塊空地上。
一隻大水牛熟練地烤着一隻大肥豬。
那大肥豬被它烤得金黃金黃的,香飄萬里,讓人食慾大增。
這時,大水牛一雙牛眼一瞪,甕聲甕息道:“誰要是敢搶,小心俺銳利的牛角!”
他話音落下,周圍一圈的人無不渾身一顫,緩緩後退數步。
見狀,大水牛心滿意足地坐下,以牛蹄緩緩轉動着大肥豬,威懾力十足。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它牛角上還未乾涸的血跡。
這血跡。
來自一位三品九星的御獸師。
光華宗副宗主。
一刻鐘前。
這光華宗副宗主,仗着自身修爲,想要強行收服這大水牛。
當他不可一世地走到大水牛前,口出狂言,讓大水牛臣服他之際,被這大水牛一個牛角頂了個透心涼。
至此,再無人敢打這大水牛的主意。
生怕這不講理的大水牛上來就是一個透心涼,那可就真的要心飛揚了!
“大牛!你說你在等你們宗主?那你們宗主呢?”
這時人羣中出來一個圓臉大漢,他雙手持一柄大刀,自人羣中走出,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大水牛,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志在必得的信念。
“俺不叫大牛!俺叫牛旋風!這是俺宗主給俺取的名字!”
大水牛張開大口,一口幾近將半隻豬啃掉,酥脆的豬皮咔咔響,香氣飄飄,惹得四周的人大咽口水,特別是那圓臉大漢,更是狂咽口水,那口齒生津的感覺,讓他抓狂。
“大牛!能不能給我點?太香了!”
片刻後,那圓臉大漢實在扛不住這濃郁的香氣了,朝大水牛喊道。
“俺說了,俺叫牛旋風!”
大水牛牛旋風呼哧呼哧道,不過最後還是將一隻豬蹄折斷,隨即道:“你有酒嗎?”
圓臉大漢聞言一愣,不解道:“你要酒幹嘛?我這正好有一壺佳人釀!”
“真的?那你用酒來和俺換!”
牛旋風雙眼一亮,隨即,將那豬蹄拋給圓臉大漢,一臉期待地望着圓臉大漢。
另一側,圓臉大漢見狀,雙目一亮,心中暗道好機會,當即自腰後掏出一個黃澄澄的葫蘆,緩緩朝大水牛走去,道:“這酒不能晃動,我給你送來。”隨即,抄起豬蹄狠狠地咬了一口,當即肉汁四射,口齒留香!
待到圓臉大漢將葫蘆遞給牛旋風后,只見牛旋風接過葫蘆一股腦丟進口中,只聞咔嚓一聲,葫蘆爆裂,酒香四溢,一時間整個空間內飄蕩着酒香。
讓人神色一震。
“這就是酒?真香!難怪宗主會說喝酒吃肉打豆豆是人生三大快事,誠不欺牛啊!”
大水牛牛旋風雙目之中,神光綻放,滾滾妖氣浩瀚長河,將它身邊的圓臉大漢震得一顫一顫,心中更是大驚,暗道:“好厲害的牛妖,當真恐怖,滾滾妖氣如海潮,一浪一浪,真是恐怖!”
“牛旋風,你這喝法不對!簡直是在浪費,暴殄天物啊!”
見牛旋風將酒葫蘆直接丟進口中咀嚼,不由可惜道:“牛旋風!酒應該這樣喝!”
說完,他再掏出一個葫蘆,將瓶蓋打開,狠狠地灌了一口,隨即大喝一聲:“爽快!”
接過圓臉大漢遞來的葫蘆,有樣學樣地朝口中猛灌一口,隨即,銅鈴般大小的牛眼一亮,大笑道:“哈哈,好酒,好酒,真是好酒!”
“哈哈,爽快!”
牛旋風與圓臉大漢吃肉喝酒,沒多久,它便感覺自己雙目發昏,眼前的人出現重影,大着舌頭,說道:“嘿,肥胖子,你在耍戲法嗎?怎麼這麼多個?”
“哈哈!老牛,你那是喝醉了!”
圓臉大漢哈哈大笑,這大水牛喝醉的模樣簡直滑稽,灰暗色大臉上盪漾起一絲紅暈,飄忽不定的眼神四處亂瞟,一會說那個女人的腿真細,沒點肉,一點都不好看,完全沒有它的媳婦紅花好看,一會又說那個光頭的老者是不是和尚?說和尚賊壞,騙了他之前主人的錢......
待到光頭大漢問清楚它媳婦紅花是隻一窩能產四隻小牛的寶貝母牛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老牛!你宗主是誰呀!”
酒過三巡,圓臉大漢也和牛旋風熟悉了,當即說話也開始隨意起來,更是爲了最後一口烤豬和它掐了起來!
“宗主啊!我就是不知道呀,我不知道宗主和宗門的名字,忘記問了!”
牛旋風愁眉苦臉,甚至連剛剛搶到手的最後一口烤肉都忘記吃了。
現在的他懊惱不已,早知道就應該先問問宗主的名字和宗門的名字了,而不是一路都在問肉好不好吃?
這下好了,連宗門名字都不知道,簡直丟人丟大了!
“老牛你是不是在騙我!”
圓臉大漢,一臉疑惑,哪有疑是靈妖的存在連宗門名字都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宗主給我開啓靈智後就飛走了,讓我來這太古城找他們!可我進不去啊!”
大水牛牛旋風苦惱,他也想找到宗主他們呀,可問題是這太古城很是詭異,它只要一靠近,就迷路,根本就進不去。
“萬象迷魂大陣?原來是真的!”
圓臉大漢震驚,原以爲是傳說,沒想到這太古城真的有一座超級大陣在暗中守護。
“師尊,那疑是靈妖的妖獸就在那,那隻口吐人言的大水牛!”
這時。
人羣中一陣紛擾,只見,一隊衣着華麗的御獸師緩緩走來,中間的爲首婦人更是錦緞秀麗,一身珠光寶氣,富貴逼人。
只是,這婦人濃妝豔抹,嬌柔做作,一步一扭的步伐能讓人在瞬間渾身鋪滿雞皮疙瘩。
“天吶,竟然是天一門!”
“天一門?竟然是天一門!”
“天一門出世了?”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都驚訝地望着這隊修士,甚至在他們上前時,主動爲他們讓道。
“天一門,竟然是天一門!”
圓臉大漢亦是一臉震驚,見他們徑直朝自己這走來,不由臉色一變,有些難看。
他清楚,這羣人的目標也是這能口吐人言的大水牛。
一時間,他感到自己如坐鍼氈,進退兩難,退也不是,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