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一念衆生滅
然而。
正當他如癡如醉之際,一隻黑色的蝴蝶閃爍而出,在其眉心處炸裂而開。
當即,白桃雙目猛然張開,體內那還未來得及收攏的恐怖威能,在這一刻盡數自他雙目之中激射而
霎時間,兩道神光破開雲霄,射入無盡虛空之中出。閃爍而出,在其眉心處炸裂而開。
當即,白桃雙目猛然張開,體內那還未來得及收攏的恐怖威能,在這一刻盡數自他雙目之中激射而出。
霎時間,兩道神光破開雲霄,射入無盡虛空之中。
而他本人更是一個閃身,直接消失在了太玄峰。
下一刻,陣閣峰內,白桃直接破門而入,將正沉溺在陣法之中的姜雲升驚醒,見他如此行色匆匆,不由一愣,當即意識到大師兄有急事,急忙開口道:“師兄怎麼了?爲何如此匆忙?”
他知道,白桃必定是有什麼急事,不然他不會直接闖峰而入。
白桃一直以來都是萬事不驚的性格,那份淡然,可是讓他們極爲羨慕的。
“雲升,無憂傳訊,說師尊身受重傷!”
白桃臉色難看,當即讓姜雲升準備傳送陣,他雖可以直接召喚窮奇趕去,但終究沒有姜雲升的傳送陣來得快!
“什麼?”
聞言,姜雲升一愣,當即揮手,霎時間一個傳送陣出現在他們腳下,隨着華光閃爍,二人消失在了陣閣峰。
姜雲升曾在歲無憂身上留下過陣紋,此刻,陣紋正好可以發揮作用。
......
天風平原。
歲無憂一臉緊張地望着虛空之中盤膝而坐的師尊陳遠航。
見他臉上一會青紫似彩霞,一會慘白如白霜,不由擔心無比。
他不清楚他的師尊陳遠航這是怎麼了?但他卻知道此刻的陳遠航一定是在經歷着什麼。
只見他身上時不時閃爍出一種極爲神秘的霞光,在這種神秘的霞光照耀下,他只感覺自己的靈魂隨時會離體,這迫使他不得遠離陳遠航,與他拉開距離,來抵禦那詭異的神光。
這時,他身上一道霞光閃爍,這是一道陣紋,乃是先前姜雲升留在他身上的陣紋。
見陣法閃爍,歲無憂心中莫名一安,他知道,這是大師兄他們過來了。
果然,下一個瞬間,歲無憂腳下一道陣法凝聚而出,緊接着,白桃與姜雲升二人慌忙而來,急忙開口道:“無憂,到底怎麼了?”
當即,歲無憂將所有的情況再說了一遍,急忙詢問白桃可知這是怎麼了!
半晌之後,白桃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是,師尊的面色讓他感到極爲不安,那種神秘而詭異的神光,讓他感到驚悚,每一次神光照耀而來,他都有種靈魂要離體而出的錯覺。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沉聲道:“雲升你佈下欺天大陣,我與無憂戒備!”
聽了歲無憂的訴說,他覺得師尊陳遠航極有可能是在經歷某種劫難,不容有失。
隨着姜雲升的特大號欺天大陣佈下,三人將陳遠航拱衛在其內,全神戒備。
中間。
陳遠航正閉目感受着體內靈魂的變化。
此刻,那無根無源的雷霆已經退去,他原本的老舊靈魂也已經破碎,化作漫天的靈魂之力,被那小巧玲瓏的嶄新神魂吸入口中。
化作養料,滋養着他全新的神魂。
不知道過了多久。
日落月升。
月落日升。
彷彿交替,一直盤膝端坐在虛空之中的陳遠航猛然睜開雙目。
霎時間,雙目中兩道神光將姜雲升佈下的欺天大陣破開,隨之去勢不減朝着虛空疾射而去,直至這兩道神光徹底消失不見。
“師尊!”
見陳遠航醒轉,三人急忙上前行禮,順帶着下方的秦乘風也趕了過來,朝陳遠航施禮。
“你們怎麼來了?”
見白桃與姜雲升,陳遠航一愣,隨即在白桃的解釋中,陳遠航欣慰地笑道:“你們有心了,沒白疼你們!”
大帳內。
陳遠航告知幾人他並無大礙,之所以會如此,乃是靈魂受創新生所導致,而今他神魂已成,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神識一掃,方圓數裡的一切皆在他的腦海之中。
實力更是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神魂加持,他遮天經所能發揮而出的威力成倍提升,一擊之下,不說五品境界的御獸師了,甚至是六品境界,他也能走上幾招。
實力的提升,簡直恐怖。
要知道,他現在修爲境界不過是二品九星而已。
片刻後,陳遠航將二人趕回了御獸宗,自己則是在大帳之中繼續體會着神魂的妙用。
一念衆生滅。
這是神魂最恐怖的能力。
可惜,他此刻的神魂僅僅是初生狀態,能夠誕生神識,掃視天地,已經極爲恐怖了。
一般的神魂初成者,神魂如嬰兒般脆弱,沒有數十年的鞏固與蘊養,根本不可能誕生神識。
而他,僅僅是初生狀態而已。
神識已經可以覆蓋方圓數裡,這一點,即使是那些上古大能在聖神魂初成之際,也無法達到。
只是,他並不清楚而已,神魂內視,將他自己的身軀掃視了一遍,發現有不少地方留下了暗傷。
這些暗傷都是年幼無知之時貪玩留下的。
當時並未在意,久而久之,這些暗傷就沉積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將自己的身軀上所有的暗傷統統修復。”
“倒是沒有想到,無憂這傢伙竟然還是無垢之體,倒也實屬難得!”
他的神識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亦是將他們的身軀情況盡數查看了一遍。
只有歲無憂的狀態讓他極爲滿意,而那迦南郡郡主秦乘風身上的不僅有暗傷,竟還有極爲嚴重的暗疾,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同時,他也在這一堆軍士之中發現了幾個不錯的苗子,體內靈力浩蕩,根基沉穩,底子相當不錯。
將這人的訊息告知歲無憂後,陳遠航一個閃身離開了大帳,他準備外出走走。
其目的極爲簡單。
一方面是那逃離而去鎮南王。
另一個方面是他隱隱直覺,這次外出,他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與此同時。
仙樂國皇道之上。
一個騎着一隻青牛的少年正慢悠悠,不緊不慢地朝前行走。
少年一身白衣飄然,如瀑的長髮垂落,隨風飛舞,他戴着一個斗笠,將臉遮住,讓人看不到他的樣貌。
只是,他一身超然的氣息加上斐然的氣質,任何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單純的放牛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