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甕中鱉
“後退!”
陳遠航大怒,怒斥白桃道:“逞強,什麼時候本宗需要你保護!”
對於陳遠航怒氣騰騰的樣子,白桃僅僅是憨憨地笑了笑,他知道,師尊並不是在責備他。
果然,話音剛落下,陳遠航化作一道流光,朝那靈明石猴掠去,當即袖袍一揮,遮天經中浩瀚的靈力化作一道洪流朝那佛猴奔騰而去。
絕強的靈力,恐怖的威能,落在靈明石猴身上,宛如一座山嶽般重重落下。
轟。
靈明石猴吃痛,只感覺身上多出一座巨大的山嶽,讓它感到雙腿疲軟,無法站起。
“畜生!”
這一刻,陳遠航黑髮飛舞,張揚肆意,身上的如墨黑衣獵獵作響,這一刻,陳遠航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再如往常那般隨和。
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凌厲而銳利。
深邃的雙目之中,綻放出無盡的神光。
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天地大勢,舉手投足之間,一種道韻流轉。
見靈明石猴刺痛,他探手而出,手掌閃爍的晶瑩的霞光,這是一種秘術,源自遮天經中存在的掌控秘術,名爲八神導引法,有些類似佛家的掌中佛國。
是以一掌,掌控一界生靈的恐怖秘術。
只是現在陳遠航還沒有修煉到家,他根本做不到一掌掌控一界生靈。
以他現在的能力,一掌之下,鎮壓一隻天級妖獸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靈明石猴的實力雖未到天級,但卻遠超靈級。
可即使如此,他一掌之下,還是將其鎮壓。
威能可怕。
“吼!~”
靈明石猴怒吼,口中咆哮,手掌長棍掉落,無盡佛光盪漾。
這一刻,它感到一陣來自靈魂的戰粟,這種感覺,對它而言是與生俱來的恐懼。
它想要怒吼,可隨着那威壓越來越重,它渾身都開始顫抖。
彷彿間,他看到了一位金佛子在朝它出手,而那招式,便是讓它靈魂都顫秫的掌中佛國。
“吼!”
它厲嘯着,想要趕走這股源自靈魂的恐懼。
可怕的佛光盪漾,但終究是未能衝開,陳遠航的這招八神導引法。
不過,陳遠航也不是很好過,那靈明石猴的力道實在是太強了,幾次險些衝破了他的掌法!
“哼!~”
只見他再度揮手,又是一掌落下,可怕的威能,簡直鋪天蓋地。
靈明石猴嘶吼,再也無法站立起來,被一隻手掌按在地上,恐怖的天地威勢,化作一座山嶽,將它鎮壓在下方。
它裸露在外的手掌成爪,想要召喚他的長棍。
可惜不僅僅是他被鎮壓。
他手中長棍也一同被鎮壓,即使就在眼前,它也無法將其召喚而來!
“阿彌陀佛!”
遠處,老和尚普孝口中佛號響亮,靈明石猴被鎮壓,他有些詫異,有些震驚,但轉念一想,眼中便已經佈滿了釋然。
在他看來。
這黑衣少年便該擁有如此威勢。
不然,也枉費他耗盡生機,苦守千年,只爲等待這人的到來。
“阿彌陀佛,施主執念深根蒂固!”
老和尚雙手合十,口中經文蓮花綻放,無量佛火照耀世間。
那光明普照火更甚。
“阿彌陀佛!不承想施主執念如此之深!”
“老衲願以身渡施主!”
老和尚普孝搖頭,周身佛光大盛。
這一刻,他身上的信仰袈裟開始焚燬,而他那乾枯的佛骨,亦是在這一刻逐漸被焚燬。
化作漫天的佛火在空中燃燒。
漸漸地。
這些佛火在空中彙集,緩緩凝聚,化作一尊虛幻的金佛。
虛幻的金佛,身軀無比龐大,遮天蔽日,將一切都擋在身後。
那模樣,赫然便是主殿之上的過去佛--彌勒佛。
唰!
下一瞬,這虛幻的金佛猛然張開雙目,雙目之中的佛光如利劍,直衝雲霄,將天地割破。
立時,佛光普照,萬邪避退。
“阿彌陀佛!”
“施主!老衲願以身引渡施主!”
虛幻的金佛開口,口中佛光陣陣,化作一朵朵佛花,其內灼灼佛火炙熱,將天地熔鍊。
下一瞬,虛幻的金佛擡手,巨大的手掌將那信仰鉢盂託在手中,鉢盂內熊熊佛火,足以煉化世間。
“施主!請入這紫金鉢盂!”
說着,虛幻的金佛將手中的信仰鉢盂朝下方扣去,瞬間將陳遠航籠罩在其內。
其內的無盡佛火耀世,焚盡天地。
這虛幻的金佛是想要將陳遠航徹底煉化。
只見這信仰鉢盂,紫金鉢盂之上的信仰之力大盛,其內的佛火頓時如天地至焰,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恐怖熱浪,這火乃是佛教至強業火之一虛無業火。
虛無業火。
乃是焚盡一切罪惡的業火。
此火,兇威十足,擁有無窮無盡的恐怖能力。
它不知起於何處,也不知道歸於何時。
這便是他無窮無盡的可怕。
“阿彌陀佛!”
虛幻的金佛再度開口,手掌扣下,將那紫金鉢盂收回手中,一雙如同日月的雙目,盯着下方紫金鉢盂中的陳遠航。
此刻,陳遠航渺小地如同一條游魚。
遊蕩在紫金鉢盂內。
而那無窮無盡的虛無業火便是足以將他磨滅的水!
“阿彌陀佛!”
“施主,隨老衲前往西方極樂世界吧!”
虛幻的金佛哈哈大笑,他一手託着那信仰鉢盂紫金鉢盂,一手朝那信仰鉢盂紫金鉢盂的口上蓋去,霎那間,他的大手化作鉢盂蓋子,將那信仰鉢盂蓋住!
霎時,無盡的信仰之力被注入,徹底點燃了鉢盂的虛無業火。
轟!
虛無業火轟鳴,無窮無盡的特性,讓困在其中的陳遠航苦不堪言。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周邊所有的一切都在化作了虛無業火,在灼燒他的身軀,靈魂。
“呃!”
一時間,陳遠航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從未感受過這種恐怖的感覺。
他至今,沒有弄清楚這佛骨究竟是什麼修爲,爲何如此恐怖,舉手投足之間足以毀天滅地。
而這虛無業火,更是恐怖,焚燬一切都不在話下。
最可怕的是,他此刻無法動用靈力,他只感覺,體內的經脈被這虛無業火充斥着,他的靈力運轉晦澀,根本無法調動。
“阿彌陀佛!”
更關鍵的是,那金佛每一次喊出佛號,鉢盂內的虛無業火便強盛一分,他所受到的壓力亦是更強大一分。
直到現在,他感覺自己成了別人的甕中鱉,無法逃離,也無法反抗。
“該死的!”
這種甕中鱉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憋屈,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這會讓人極易產生恐懼的情緒。
“禿驢,你當真是惹火我了!”
陳遠航怒罵。
他不明白這禿驢老和尚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無緣無故針對他就算了,還拼盡一切,也要將他抹殺。
這是爲何?
那老和尚口中的因果究竟是什麼?
爲什麼這老和尚爲了了卻這段因果,甘願付出生命?
他不明所以,問老和尚,這老和尚就是不說。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要將他滅殺。
“遮天經給我轉!”
陳遠航心中嘶吼,調轉體內的一切靈力,試圖衝擊經脈之中的虛無業火。
可片刻後,他發現還是沒什麼效果,這信仰鉢盂內的信仰之力,實在是過於恐怖,將紫金鉢盂內的一切鎮壓,威能之恐怖簡直讓人感到驚恐。
“怎麼辦?”
一時間,陳遠航心中焦急,遮天經是他最強的底牌,此刻,遮天經無法運轉,就意味着他能動用的手段少了九層,而那剩下的一層,根本沒什麼效果可言,這些都是他的前身學的,他也曾嘗試過,可惜效果微乎甚微。